“心中能不懷想，舊日朋友，豈能相忘...”文木不知不覺附和，勾起了初中時楊珍珍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那時候是課間擠小賣部。

    青春期的孩子總是餓得特別快，每次小賣部都是人頭濟濟，尤其又以女生為弱，生理限制擠不進去。

    可楊珍珍不一樣，從小就比其他女生高出一個頭，那時的文木只比她高出一點點。

    她看似禮貌的句子卻用命令的語調說出:“喂，那位同學，你請讓一下！”

    文木在拿好兩個三明治時回頭要出去，恰好擋住楊珍珍擠進去的路線。

    他倆一人要進一人要出，堵得水洩不通。

    文木有意讓她，卻被楊珍珍瞪了一眼，惹得他就一皺眉，沒打算讓開，直接按原路擠出來，連同楊珍珍一起被他的力量彈出小賣部視窗。

    當時他得意地笑了笑，正要走，就被楊珍珍攔住搶走一個三明治：

    “喂，你幹嘛擠我？”

    她毫不客氣地拆了吃，文木眯眼斜視，一臉厭惡：沒見過那麼沒教養的女孩子！！

    正打算提步離開，卻又被楊珍珍攔下塞了個東西，嘴裏還吃著他的三明治。

    “你這什麼呀，這麼難吃！”

    文木當時一黑臉，氣得不行！

    吃就吃吧，廢話還多！

    文木緩緩抬起眼皮看楊珍珍：“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擠你出來嗎？”雖然原本不想擠你！

    楊珍珍被盯得心裏有點發毛，退後了一步問:“什...什麼啊？”

    文木端了端眼鏡框，冷笑一聲：“力的相互作用！”你擠我，我纔會擠到你啊！

    楊珍珍被一句話懟得無語，她算是聽出來了，只是楊珍珍後背沒有衝擊物，而文木身後是小賣部視窗，有緩衝物！

    她是活該！

    楊珍珍氣得抓狂，但是隻能看到文木回到了自己教室。不過她沒就此善罷甘休，後來在文木打掃公區衛生的暗中撒樹葉，導致文木掃地沒掃乾淨記過，而楊珍珍被監控逮到亂扔垃圾也沒幸免於難。

    想到這裏，文木不覺噗嗤一笑。

    楊珍珍看了看他，好似所有的話都在歌聲裡，他們合唱眼眶甚至都有些溼潤了。

    四個小時後，他們終於到了榮市，車停在一大片鬱金香花海旁，正是風眼處，微風飄來一陣陣幽香，捲起花海的層層波浪，美到如夢似幻，讓人不覺嚮往鬱金香的花國荷蘭。

    可是那一切，獨文木一人欣賞，那時楊珍珍卻在車裏睡著了。

    他盯著她熟睡的模樣，想要撩動她的髮絲，卻在臉頰旁滯留一下，又收回。

    文木隱隱皺了皺眉，在方向盤上無奈地趴了一下。

    他嘆息了。

    她知道楊珍珍承受了許多，可他只能陪她唱一首關於友誼的歌，僅此而已。

    他不確定楊珍珍喜歡誰，但他很明白，無論是誰，楊珍珍都不會去依賴。

    他輕緩地開了車門下車，文木聯絡了放相簿在那裏的人，趁著楊珍珍熟睡辦好了事。

    本想等珍珍睡好以後帶她去吃晚飯，第二天再來郊遊，卻被一通電話打亂了計劃。

    珍珍手機叫個不停，文木尋聲要關掉，怕吵到楊珍珍睡覺，又一面想怎麼從珍珍荷包裡拿到她的手機。

    楊珍珍伸了一個懶腰，嚇得文木站起來一竄，撞到了車頂。

    也就是那一聲響，楊珍珍從睡夢裏醒來，條件反射地去摸出手機。

    視線模糊還沒來得及聚焦，就接了起來。

    “喂，我是楊珍珍，有什麼事嗎？”

    “楊同學，s市發生地震，請J大所有學生返校前去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