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 他不需要你
約莫起飛半小時後,楊珍珍的額頭直冒冷汗,全身僵硬。
鍾蕊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氣厭惡地嘲諷:“呵,真是對得起你的髮型。”
這是楊珍珍第一次坐飛機,沒想到過了安檢上了飛機就開始頭暈不止,不想給一行人帶來負擔,就沒有吭過一聲,也沒人看出。但是再怎麼頭痛,她也聽出了鍾蕊的意思。
無非罵她是綠茶biao!
楊珍珍轉過頭看了看鐘蕊,她依然在刷題,眼裏卻射出赤luo裸的怒火。
“鍾蕊...”都是同班同學,沒必要這麼嘴毒吧!
楊珍珍咬了咬牙喊她的名字。
不料她卻丟擲一句:“鄒明偉可不在這兒!”
楊珍珍突然驚愣一下,大腦神經伴隨著不適突然繃緊,閃過鍾蕊的名字。
她的眼不禁深深陷入眼眶,瞳孔幽深起來:鍾蕊,是群裡之前說給鄒明偉補課卻被拒絕的女生!
沒想到,原來班上藏著這麼一號英文考試高手,難怪當初毛遂自薦給鄒明偉補課!
“怎麼?想起來了?”
“呵,都是同班同學嘛,我們本來就認識。”說罷一聲長長的嘔吐聲,把鍾蕊惹得尖叫起來!
楊珍珍胃裏經過一倒騰倒有些舒服了,抬頭一看,鍾蕊的試卷上,大衣上全是自己的早餐!
稀稀拉拉的,場面之噁心!
鍾蕊條件反射地把試卷扔了,手忙腳亂地要擦擦衣服,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急得只好按著鈴叫空姐服務。
空姐來帶她去衛生間處理,走時還給楊珍珍一記白眼:“不,我不認識你!”我倒黴才認識你!
文木轉身從前面遞給她一瓶水,楊珍珍沒接。卻接了何以洲的水。
景之行氣得不行,瞪著楊珍珍,又瞪了瞪文木模樣的何以洲,氣得不禁指了指他,被何以洲冷眼掃視,又愣住了,自己後知後覺地扳回手指。
十二點,抵達上海。機場人聲鼎沸,出口有一大群人舉牌大喊“大冪冪”接機。擠得通道水洩不通。
楊珍珍更是頭暈目眩得厲害,分不著東南西北。
蔡老師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忙著聯絡酒店接機服務,叫鍾蕊先照顧下楊珍珍。
鍾蕊一臉不耐煩地盯了盯楊珍珍,想到剛纔被吐了一身,五官甚至都扭曲成十分厭惡的模樣。
正要假惺惺地去dia住楊珍珍的袖子引她出去,卻被何以洲搶先拉走楊珍珍。
下了飛機的楊珍珍踩在地面上,只覺踩到一團軟雲,加上頭痛欲裂,根本無法辨識方向,任誰牽著就走了。
文木的動作就慢了一拍,右手尷尬凝滯在空中,和鍾蕊的手在空中差點觸碰。
文木抬頭與鍾蕊的視線恰好碰撞,不料卻得她一個白眼,走了。
他有點不明所以,轉著眼珠子看了看機場附近,景之行拉著行李跨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文木才無奈撇了撇嘴,緊跟上隊伍。
晚上七點,A大代表隊參加國家隊聯誼會,學校準備好了一切行頭,蔡老師說是為後天的比賽摸底。
在聯誼會上,楊珍珍遇到了喻初,表情複雜得不可言說。最後化為嘴邊一句“好久不見”。
楊珍珍不過分熱情,只是點頭禮貌回笑。喻初剛要開口說第二句話,何以洲就敏捷地拉開了楊珍珍。
一路走過,宴會的人紛紛聚焦過來,楊珍珍在視線裡回看過去,瞥見校長一臉懵逼。
“文木...”她輕輕掙扎著,努力不讓人看出什麼。
這時,真正的文木也走了過來,只和何以洲對視一秒就沒多說什麼,走過去把喻初拉向了洗手間。
“砰!”
文木在轉角處直接把喻初甩到了洗手檯!
喻初埋著頭久久不起,耳邊響起一聲壓抑的警告:“離她遠點!”
喻初緩緩抬起頭,看見鏡子裡的自己,目眥盡裂:“我……”
“你妹妹的事,已經是念在她被人利用,如果你想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
“我只是想補償她!”喻初大喊,眼裏激動出淚花。
迷jian之事,他也沒想到。可是他怎麼能讓妹妹坐牢?
他承認,他對楊珍珍是一見傾心。她說話的那一刻,久久浮現在他腦海。
那天,他本來也是要打算告白的,計劃卻永遠沒趕上變化!
好不容易得知楊珍珍參加了英語杯,日夜練習口語辯論,去湖邊和外國友人談論時事,鍛鍊邏輯能力和思維,萬里挑一成為學校代表之一。
“她不需要你!”文木冷冷地笑了笑,有種笑他的不自量力。
徹底激怒喻初,紅了眼揮拳過去:“何以洲!”
文木敏捷一轉身躲過,反手就是一拳落在喻初的臉上,滯留在空中,沒等喻初反應,就收手出去了到了宴會正廳。
華燈初上,鋼琴聲起,服務生端著高腳酒杯,單手背後緩緩走過。文木順勢拿走一杯,猛灌了一口。
而另一邊,楊珍珍以為“文木”又發什麼神經,顧及他的顏面,在轉角處就輕輕掙脫他的手。
“文木哥,別這樣拉拉扯扯的,別人看去不好的。”楊珍珍瞅了瞅附近,低聲道。
見文木模樣的何以洲依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心裏有點複雜。
他的眼神深邃而柔情,眼底卻又有那熟悉的感覺,說不出的那種感覺。
楊珍珍突然間都不敢看文木,剛好有從客廳端酒出來的服務生,順手拿了一杯紅酒一口悶,何以洲都沒來得及阻止。
楊珍珍以前兼職過買酒,沒少喝過,一杯紅酒不會上臉。她只是把所有複雜的情緒丟到酒裡,一併喝了,倒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