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王昊的協助
“人也許會騙人,但是屍體不會,用同一種手段殺死一個人,不同的兇手造成的傷痕也會有差別!”
王昊又盯著屍體看了一會才接著說道:“因為每個人的力量不同,目的不同,還有環境不同等原因都會導致屍體的傷痕不同,但是你看這些傷痕!”
李慕白聽了王昊的話,趕緊往他的跟前走了走。
“你看這些勒痕全都是斜向上的,而且勒痕都不是很深,你能從其中發現什麼?”
李慕白思考了一下說道:“這說明兇手要比死者高一點。”
王昊搖了搖頭說道:“不對,死者當時應該是躺著的!還有你看看這些死者的腳踝的部位,都有一些青紫色的壓痕。”
“是啊?為什麼驗屍報告上沒有看到這一點?”李慕白不解的問道。
“因為那些傷還沒有浮現,因為太過於輕微,也有可能是因為隔著衣服等柔軟的東西壓住的話,一開始是根本看不見的,需要一段時間,又或者一個契機,就如同這個冷庫。”
李慕白點了點頭道:“是因為在冰冷的環境下才會顯現出來!”
王昊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就是說兇手殺死死者的時候,死者是躺在地上,有人按住了他的雙腿,兇手在上面使勁的勒住,從而造成了這樣的傷痕。”
“為什麼這麼肯定?”李慕白有一種自己的智商被碾壓的感覺。
“因為兇手是個變態,他特別喜歡看著別人死亡的過程,而且他十分的享受,所以他的步驟是慢慢的來的!而並不是驗屍報告裡說的那樣,是因為兇手的力氣不夠大的原因造成了這樣的傷痕。”
“你偷看驗屍報告?”李慕白剛說完就感覺不對,因為進辦公室的時候,王昊根本就沒有碰過自己的辦公桌,所以他不應該有這樣的機會。
“這個還用看,光聽你說我就知道你們的驗屍官是什麼樣的水平,看你這個表情,就知道我說的沒錯!”王昊有點得意的說道。
“那從每個現場來看,兇徒都應該是四個人,如果死者都是被你說的那個人殺死的,那其餘的幫兇在做些什麼?”
王昊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沒有想明白。”
“那你還看出來什麼嗎?”李慕白轉移話題接著說道。
“兇手也一定遭受過這樣的殘忍對待,但是他沒有死,但是這件事卻給他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從而導致他的心理變態。”
“這倒是能解釋,之前我也考慮過,一般這樣的案子,兇手在小的時候或多或少受到了刺激!”說完之後李慕白轉過臉接著對王昊說道:“但是知道這個沒有用啊,心理變態又不會寫在臉上,所以這條線索有和沒有沒有什麼區別。”
“那倒不一定。”王昊小聲的呢喃了一句,然後抬頭對李慕白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嗎?”
李慕白點了點頭說道:“當然知道,但是這個和本案有什麼關係?”
“我猜測幾個從犯有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李慕白這一句話忽然就點醒了李慕白,一直以來壓在李慕白心中的疑團也開始漸漸明朗起來,他道:“你這麼說就能證明為什麼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的幫兇中的一個,但是他們卻一直都沒有反抗過。但是我還有一個疑問?”
“什麼?”
“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是要有一定的契機才能形成的,但是我們查過這些受害人的背景,沒有被囚禁,又或者受過虐待的事情發生過。”
“如果這個兇手還懂得心理學,那又該怎麼樣?你要知道這個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是是屬於一種心理疾病,對這些人進行心理刺激,也可以形成這種疾病的!”
兩人在冷庫裡對著屍體聊了很久,直到李慕白的腿再也支撐不住了,王昊才扶著他走了出去。
“你去看看醫生吧,別到時候還沒有抓到兇手,你倒成瘸子了!”
“你烏鴉嘴!”李慕白罵了他一句才接著說道:“我當時帶你出來,是感覺你可能會有點用處,但是沒有想到你真的這麼有用啊!王二狗。”李慕白笑著說道。
“怪不得你腿受傷了,原來是嘴欠造成的!”
“對了,我記得之前在檔案上看到你當年是正在上大學,學的是土木工程,但是為什麼你會懂這麼多刑偵方面的知識?”
王昊嚴肅著臉說道:“如果你被冤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還被囚禁起來,你也會拼命的學些東西,爭取有一天能重見天日!”
李慕白從王昊這個大男人的臉上看到了一絲悲傷地神情流露,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他道:“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洗清冤屈!”
“你相信我是清白的了?”王昊笑著問道。
“從我多年的從警經驗判斷,你應該是清白的,但是話說回來,十三年前的案子也是同樣的作案手法,但是他的目的卻是爲了嫁禍給你,對此你有什麼看法?”李慕白調轉話鋒問道。
“這些年我不停的在回想當年的事情,所以我猜測這個人我很有可能認識!”
“認識!”李慕白驚得直接站住了,盯著王昊看。
“但是我還不知道是誰?”
李慕白有點失望了,他激動地說道:“那個時候你就十幾歲,你得罪過的人,能如此費盡心機的陷害你的,不會有很多吧?”
“但是我真的想不到,我已經想了十三年了……。”王昊說話時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算了,你要是確定不去醫院,那就趕緊去再貼個藥膏,我看你現在的情況,很難再支撐著送我回去。”
“你去哪?”李慕白看著王昊晃晃悠悠的從自己的面前走了過去,有點著急的問道。
“我去趟廁所,你趕緊貼藥膏,我們還有點時間,待會我們再看看證據,再送我回去!”王昊說著就走進了旁邊的衛生間。
李慕白搖了搖頭,將自己腦子裏一些不好的資訊摔出去,走進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