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仙，是如何在當時壓根沒有任何修煉法門的情況下成功的不得而知，現如今我們走出來的路，都是在前人的光芒下緩慢前行。”

    “但是——”水月語氣微微一頓，搖了搖頭道，“我們的仙，是不完全的，我們的道，是有缺陷的。”

    此言一出，學生們就有些驚慌失措。

    換誰也是這個反應。

    修煉了十幾年，為之付出鮮血汗水，卻在某一天被一位權威告知是有缺陷的，無異於晴天霹靂。

    “你們不用急著害怕，若是對你們有害，仙界又如何能流傳百萬年？”水月好笑又有些悵然，“如今仙道不知為何有所缺陷，大道三千不假，卻再難出現一條長生道。”

    有學生就問：“長生道？如今我們修仙若是踏入仙極境，不就已然長生不老了嗎？”

    “長生不老？”水月眯起眼眸，輕勾起一個淡淡的笑容，“就拿如今的山主而言，仙極境巔峰，可他的壽命也不過區區十萬年，再如我，如今堪堪勘破仙極境一條縫隙，也不過三萬年壽命，這，也能叫長生？”

    學生們面面相覷。

    修仙者，追求日月同輝，與天同壽，區區十萬年，的確不算得長生。

    小白微眯眼，露出貓似的慵懶：“活成老妖精了一個二個。”

    水月長老繼續道：“當年那位兔仙，是真正的完美長生仙，據古籍記載，他成仙的時候渾身瀰漫出一股氣息，會讓其他低階物種忍不住有想要分食他的慾望，這股慾望無法控制，只要看到兔仙，就會忍不住想吃他。”

    說起這段秘辛，水月的表情很是凝重：“最開始，其他種族還能夠剋制住這股慾望，他們把這種慾望認為是對高等生物的崇拜，可終究慾望是無窮無盡的，兔仙即使有驚天動地的力量，依然死在了其他種族的圍剿下，他的屍首也被其他種族分食。”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所謂的完美長生仙，最後的結果卻是被他所愛著的所庇佑著的低階物種活生生分食掉。

    何其悲哀？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那位兔仙，驚才絕豔，若活著，定然造福後世萬代，卻生生死在了其他物種的慾望下。

    後代，啃食著他的屍體，是真真正正踩在了前人的身上。

    這種傳說中的完美長生仙，下場竟然是被分屍，難怪仙界的道從未提及，情願修煉有缺陷的道，也不願意在這條必死的路上越走越遠。

    修仙，是爲了證長生，而非自尋死路。

    “失去了兔仙，兔族再無驚才絕豔的人物，難以開了靈智，很快衰弱。”

    水月說的隱秘，眾人卻不笨，想來當年兔族也是參與了分食兔仙的行動。

    “自掘墳墓。”秋意濃看著小白低聲說了一句。

    小白目光平靜道：“你怎麼敢確定，三百萬年來，人族就不曾出過完美長生仙？”

    秋意濃一身雞皮疙瘩消了又起。

    人族！

    可比其他種族智商高太多，三百萬年來，定然是出過類似的完美長生仙，可那些仙，最後的下場呢？

    不曾聽聞。

    秋意濃搓了搓胳膊，感覺寒毛乍豎。

    不能再想下去。

    “好了，遠古時代距離我們太遠，我們的重點還是放在上一個靈氣時代，這個時代我們不歸山纔出現。”水月笑了笑，放出下一張圖，是不歸山頂的縮圖。

    眼睛學霸舉手：“老師，遠古時代和靈氣時代之間不是有一個開元時代嗎？”

    水月臉上現出一抹尷尬，旋即笑道：“開元時代，迄今未曾有人驗證是否真實存在過，所以我們不講。”

    秋意濃有些惋惜道：“好可惜啊，無風不起浪，這個時代一定是存在的，聽我家老爺子說，這個時代是被人為抹去了。”

    小白眼皮子猛的一跳。

    人為抹去一個時代？就算是所謂的完美長生仙，估計也很難做到。

    完美長生仙，就算再強也是天地之間的物種，逆天而行定不可為。

    “我真的好想去看看遠古時代，一位真正的仙…想想就興奮。”秋意濃憧憬道。

    小白扁了扁唇。

    這貨其實是想參與分食她先祖的過程吧？一位真仙，換誰都剋制不住。

    水月微微一笑，關掉投影儀：“今天的課程就講到這裏，也該下課了，明天我們再接著講，今晚上的作業就是查一下關於靈氣時代的不歸山資料，做一份不歸山的簡歷，做的最好的有小獎勵哦。”

    秋意濃激動的攥住小白手臂：“小兔子，聽到沒有，有獎勵，獎勵誒！”

    小白任由她把自己晃成麻花，只是一個勁的點頭，又打了個呵欠。

    難得認真聽課，困死她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