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我倒是希望碰見他們。”李老頭冷笑一聲，之後看向我說道：“只有你一人來嗎？沒見到昨晚那小子？”

    王江兵雖然不清楚他現在的具體狀況，不過還是忙說自己醒來的時候就沒見著高涵，應該是怕跑了。

    李老頭點點頭，冷著一張臉不知又在想著什麼，王江兵待在一旁不敢說話，缺一門附在他耳邊低聲說：“老子都感覺他不是李大爺了，你說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王江兵撇嘴道：“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你當年在這裏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情？比如說受過什麼刺激，或者是打擊之類的？”

    缺一門回想了幾秒砸吧道：“我想起來了，好像很久之前也有過幾回，後來就沒了，大概是十四年前的時候，我那會只是借住他家裏，李大爺無兒無女的，當時具體什麼原因俺不清楚，那段時間李大爺嘴裏天天喊著秀。過了段時間似乎開了竅，也不喊了，就變成你頭回見他的樣子。”

    王江兵疑惑了：“又是十四年前？嘴裏喊著秀？”

    “對啊，他十四年前消失過一個月的時間，我住他家住了一個月，中正式就是那會翻見的，李大爺一個月後回來時已經是瘋瘋傻傻的，嘴裏嚷嚷著‘秀’，屯裏人好不容易把他送到醫院什麼也沒檢查出來，出院過了半個月突然就好了。”

    看來十四年的那件事比自己想的還要複雜，十四年前李老頭消失了一個月，嘴裏一直喊著“秀”，這個‘秀’又是誰？王江兵正想著，李老頭緩過來開口說：“你們倆個跟我走，不要丟了。”

    樹洞裡面的通道不僅不通風，而且很潮溼，悶熱的空氣能讓人頭暈目眩。通道裡面根鬚藤蔓交錯，起落不定，有些通道的坡度能達到六十多度，走在裏邊根本剎不住，經常都是踉蹌的跌撞爬過，王江兵手裏的電筒也因此出了點故障，忽明忽暗，更給原本就陰森潮溼的通道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息。

    “哎呦，我這一身老骨頭。”

    缺一門又一次被絆倒摔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捂著膝蓋痛叫，李老頭板著臉回頭看了眼，低聲警告道：“別叫，有人。”

    “孫永秀，現在已經是第五天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去的路，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孫永秀？缺一門說他李大爺失蹤回來後，嘴裏也是喊著‘秀’，會不會是一個人？

    這時，一個年輕的聲音平靜的說：“那倆人也一樣沒找到，這事不能急，越急越亂，我已經大概發現樹洞的變化規律，頂多倆天就可以找到出口。”

    “好，給你倆天時間，秦家的規矩你是知道的。”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李老頭面無表情的打了個繼續前進的手勢，轉了有三條通道，才徹底聽不見對方的聲音。

    拐了十幾個樹洞，被悶熱的空氣快憋壞了的王江兵實在忍不住說道：“李大爺，這麼找是不可能出去的，還不如待在原地節省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