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大結局
白老爺看著滿面怒容的王江兵,輕蔑的看著王江兵說道:“在我的眼中,你就像是一隻螻蟻一般,只要我願意,隨時就可以捏死你!”
王江兵此時反而笑了起來,看著白老爺說道:“可是螻蟻一旦聚齊起來,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咬死猛虎。”
白老爺鬆開了對王江兵的束縛,說道:“那麼我們就來玩一個遊戲,我倒要看看螻蟻是怎麼扳倒巨獸。”
王江兵剛一解開束縛,抄起手中的短刀便朝著白老爺扎去,只見白老爺化拳為肘,一個照面便將王江兵狠狠的撞在了地上,王江兵不斷的巡視著第三道門的方向,突然看向了祭壇中的泉水。
掌櫃之前在喝完泉水之後便獲得了巨大的力量,只是被抹除了自己的意識,成爲了一隻怪物。可是現在王江兵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給死去的兩人報仇,哪怕付出什麼代價王江兵都願意。
可是白老爺處在祭壇的前方,如果自己想要過去,就必須戰勝他,人在困境中的潛能是無限的,王江兵心生一計,站起身來。
將手中的短刀收起來之後,王江兵便又衝了上去,這一次白老爺直接一拳就打在了王江兵的頭部,這一下子力道十足,要是換做其他人,這一下子肯定就暈過去了,可是王江兵卻硬挺著一口氣,兩手死死的抓住白老爺的雙臂。
白老爺直接用蠻力開始掙脫王江兵的束縛,在他的力道之下,王江兵的手臂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彎度,可是哪怕是這樣,王江兵也沒有因為劇痛而放開抓住白老爺的手。
白老爺見一時半會掙脫不出來,直接一腳踢向了王江兵,這一下又讓王江兵噴出一口血液出來,身形就像是斷線的風箏,摔在離祭壇不遠的地方。
可是王江兵不停地告訴自己,自己現在還不能死。他掙扎著爬了起來,向着祭壇的方向匍匐前進。白老爺卻沒有阻止王江兵,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此時的王江兵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用手指死命的扒住祭壇下方的石階向上爬去,終於費勁了最後一絲力氣,爬到了那祭壇上方的泉水處。就好像是迴光返照一樣,王江兵突然來了力氣,低下頭來開始喝這池中的泉水。
白老爺看到此刻,想要來阻止王江兵的舉動,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王江兵身上的傷痕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轉眼間就已經恢復如初。
白老爺想要上來,那祭壇篆刻的符文此時竟然亮了起來,符文形成了一層堅固的屏障,將白老爺隔絕在外。
王江兵看著這異像,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見祭壇中逐漸開始向周圍散發著霧氣,視線處只能看到一群模糊的人影,好像在商量著什麼。過了一會兒,那霧中的人影停止了討論,化為一道道薄霧散去,只留下了一道人影。
那人影逐漸變的原來越清晰,朝著王江兵的方向走去,等到這人影走進,王江兵這纔看清了人影的全貌。
確切的來說這霧氣中走出來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具漂浮著的骷髏,空洞的眼神望向王江兵。
王江兵望著面前的骷髏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快點放我出去。”
那骷髏桀桀一笑,說道:“就在二百多年前,我們世代守護著這座古城,直到他的到來。”
王江兵看著這具骷髏,問道:“他是指誰?”
骷髏回答到:“就是外面站著的那個人,當年他被我族救下,可是卻趁著我們部族舉行宴會之時,勾結外敵將我族一一誅殺。”
骷髏繼續說到:“我們受了重傷,在臨死前將自己的靈魂獻祭給了祭壇,這纔算是保全了意識,成了這個人鬼難辨的模樣。我們隱忍多年終於等到了他,現在就是向他復仇的時候。”
王江兵問道:“他現在已經是不死之身,怎麼樣才能阻止他。”
骷髏對著王江兵說道:“這第三道門就是一座大陣,你現在的位置位於這陣法的中心,只要你啟動陣法,就可以消滅他。”
王江兵問道:“啟動陣法的條件是什麼?”
骷髏淡淡的說道:“獻出靈魂,從此你的靈魂就會被永遠困在這裏,直到這裏的生命之源再次充滿。”
王江兵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眼下只要有任何消滅白老爺的方法,他都要去試一下。
話音剛落,祭壇的中心綻放出奪目的光芒,好像在釋放什麼東西一般。
祭壇緩緩散下了屏障,王江兵在看向第三道門的景觀,早已變了樣子,當然還有在原地等待已久的白老爺。
王江兵就這樣和白老爺對視著,此時的白老爺身後也畫着一道道類似於陣法的符文,看樣子爲了應對突發的險情,也是做足了準備。
白老爺看著風輕雲淡的王江兵,率先問到:“看起來你有了新的收穫,這樣子也好,就讓你當我扭轉命運的見證者!”
王江兵看著此時癲狂的白老爺,搖了搖頭,白老爺現在這副樣子,尋求長生之道已經徹底毀滅了他,哪怕現在跟他講任何東西,恐怕他也聽不進去,現在的白老爺與地獄的惡鬼又有什麼區別呢。
這白老爺沒有在說些什麼,身子猛地就開始膨脹開來,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體型高大的巨人。
王江兵對著那如同小山般的白老爺說道:“我不會和你打鬥,因為我知道,哪怕我拼盡全力,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白老爺聽完之後,冷笑一聲。“既然知道不是我的對手,那就乖乖的被我殺死,興許還能留下全屍。”
王江兵說:“我打不過你,並不代表我沒有方法制裁你。”
白老爺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回答道:“我知道你在祭壇中發生了一些事情,可是現在我已經徹底吸收了生命泉水,你再怎麼掙扎也是白費力氣。”
王江兵說道:“其實你自己最為清楚,當初你依靠陰謀得到生命泉水的時候,只是瞭解到了生命泉的續命作用,這麼多年來你一直想要摸清楚它的作用,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白老爺突然一怔,這更加讓王江兵確定了他的想法,這其實很容易想的明白,這泉水乃是部族的秘密,而當初的部族之人早已被白老爺殺的一乾二淨,雖然他找尋了這麼多年,但是就好像是一個瞎子看書一樣,怎麼能讀懂書本上的內容呢?
但是白老爺終究是白老爺,沒有被王江兵的隻言片語所影響,反而低頭思索著什麼,朝著王江兵的方向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你在祭壇中肯定有著對付我的殺招,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能夠消滅我的方法代價很大,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咱兩可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們可都是喝下這泉水的人,不如我們聯合起來,我讓你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王江兵對著著已經病入膏肓的白老爺說道:“不知道你發現沒有,這第三道門的溫度,是不是冷的有點過分了?”
白老爺聽完王江兵的話之後,立刻就警惕起來,確實比之前進來的時候冷的太多了,以至於祭壇上的潭水結成了一層薄冰。
這時候,四周竟然開始起風,將白老爺的衣袖吹的呼呼作響,這裏麵的場景不斷的在變化,轉瞬間就變成了一片平原。
白老爺面色不善的看著王江兵,問道:“你究竟做了些什麼!”
可是王江兵卻沒有說些什麼,專心的看著這陣法中的一切,只見這平原的天空中,傳來了一聲聲沉悶的吼聲,以白老爺為中心,四個方位分別走出了一隻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生物,赫然就是那神話中的四大神獸。
剛纔王江兵故意和白老爺談了這麼長時間,其實早就將陣法啟動,只不過陣法需要時間,只能暫時緩住白老爺,防止他突然逃跑。白老爺一直認為王江兵說不定會同意他的建議。可是王江兵在老黑和缺一門身亡以後,就已經打算跟白老爺同歸於盡。
四隻神獸的出現,讓位於中心的白老爺壓力驟增。那幾只神獸看著白老爺不斷的從鼻孔中噴出白霧,顯然對於白老爺的做法很是生氣。
王江兵淡淡的說道:“這是已經孕養多年的四象陣法,就是爲了今天能夠將你誅殺。”
說完手臂一揮,那四隻神獸就衝着白老爺的位置攻去,白老爺明白這陣法的威力,自然不敢硬抗,不斷的倉促躲閃著,顯的狼狽無比。
白老爺也明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只要漏出一絲破綻,就肯定會被陣法的神獸抓到機會,他邊跑邊看向王江兵,明白王江兵纔是陣眼所在,只要殺掉他,自己就能從這個陣法中脫身。
白虎攜帶者一股肅殺之氣,狠狠的咬在了白老爺的手臂之下,硬抗白虎攻擊的白老爺此時也不好受,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慄,隨後他握緊了拳頭,按住虎頭狠狠的錘擊下去,那白虎的虛影此時開始不斷的消散,沒過一會兒就徹底化爲了虛影。
白老爺抓住機會,趁著白虎凝聚身形的時候,從這大陣缺失的一角衝了出來,目標直指祭壇。
王江兵暗道不好,可是白老爺已經到了身前,只好放棄控制大陣。那大陣因為沒有人進行操作,過了一會兒就消散在原地,兩人眼前的事物又變成了原樣。
兩人的攻擊非常的直接,直接就是貼身進行搏鬥,拳頭打在兩人的身上,就好像打在了鐵塊上一樣,不斷髮出砰砰的聲音。
王江兵雙拳緊握,專門對著白老爺的薄弱之處攻去,而白老爺也不甘示弱,每一拳都毫不猶豫的打在王江兵的身上,兩人的進攻可謂是非常的慘烈,簡直就是在以傷換傷,拼的就是誰才能堅持到最後。
此時兩人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可是誰也沒有退讓一步,都鉚足了勁朝著對方的身上招呼。白老爺向後猛退一大步,等走到之前的位置,開始擺弄起那預先設好的陣法,口中唸唸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王江兵揮拳便砸向了白老爺,白老爺也不懼怕,從口袋中掏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灑向了王江兵。
王江兵不知道這白色的粉末是否有毒,迅速的捂住了口鼻向着後方退去。
等到這白煙散去之後,這小小的室內竟然出現了許多具行屍,王江兵也趕忙再度啟動大陣,兩人眼前的場景再度變爲了平原,一時間行屍與神獸形成了一個對峙之勢。
再說那行屍站在平原之上,虎視眈眈的看著上方的神獸,卻沒有立刻進攻,好像在等待白老爺的命令一般。
白老爺輕蔑的對王江兵說道:“你有張良計,我又何嘗沒有過牆梯,陣法而已,我也早已準備了一些。”
說完那手臂一擺,那群行屍就好像接到了命令一般,朝著神獸暴喝一聲,一躍而起,紛紛朝著那神獸們的方向躍去。
神獸們也不甘示弱,白虎首當其衝,瞅準了機會就撲到了一個行屍的身前,血盆大口夾雜著一陣風聲,直接咬碎了這隻行屍的頭顱。
神獸們各顯神通,不斷的變換著方位,和行屍們打鬥在了一起。
行屍雖然數量上頗多,可是卻不是這神獸的對手,沒過一會兒就處在了下風,沒用多大一會兒就將這群行屍殺的七零八落....
可是白老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隨後驅動了第二個陣法,只見陣法處一陣閃爍,這地面就成了一池子黑色的水。等到黑水出現時,白老爺將自己的血液滴入了這池中。
池中本來平靜的水面,在滴入了白老爺的血液之後,竟然沸騰起來,就好像水開了一樣,這池中也好像有著一道人形的影子開始向上漂浮上來,隨著這人形慢慢的浮上來,白老爺的周圍竟然颳起了一陣陣陰風。
白老爺雙目怒瞪,好像耗費了極大的心神,他手作劍指,朝著水面大喊道:“起!”
池中的東西好像聽到了白老爺的召喚,水面不斷開始翻起波瀾,那池中的影子也慢慢漏出了水面,這時王江兵纔看到了這怪物的真面目。
隨著白老爺不停的發力,水面上此刻漂浮著一具腐爛不堪的屍體,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尖利的牙齒。
在白老爺的控制之下,那屍體嘩啦一聲便離開了水面,用一雙渾濁的雙眼看著那上空中的神獸。
“給我破了這個陣法!”白老爺手勢一張,便開始命令這具行屍發動了進攻。
那行屍接到命令之後,竟然凌空漂浮著衝向了四隻神獸,這行屍的速度非常迅速,直接就將面前的玄武抓了一個極大的口子,那陣中的玄武也不甘示弱,嘴巴一張,一股水箭便噴向了這行屍。
誰知這行屍絲毫不懼,硬頂著水箭開始向着玄武抓來,朱雀此時躲閃不及,哀嚎一聲就被抓碎了身形,化爲了一堆霧氣。
這行屍沒有心智,全靠白老爺催動,此時見一擊得手開始向着朱雀發動進攻。
王江兵也不甘示弱,調動起陣中的朱雀就撲向了這行屍,而行屍在白老爺的催動之下,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嘶吼。
朱雀和行屍瞬間就打鬥在了一起,王江兵眼瞅著朱雀落在敗勢,拿出手中的短刀在手臂上劃了一刀,之後將鮮血滴落在祭壇上,這一下果然奏效,這本來馬上要被殺死的朱雀,瞬間全身光芒大綻,將這行屍卷在火焰裡面。
行屍被火焰燒傷,不斷的從傷口處冒出一陣陣黑色的氣體,隨著屍氣的消散,這行屍戰鬥力變的不在那麼強悍。
王江兵見到時機擺在自己的面前,準備再度驅使著朱雀給這怪物最後一擊....
而此時的白老爺半跪在地上,這行屍是被他進行操控,這行屍受到傷害之後,他也要承擔行屍所帶來的損傷。
可是到了這幅田地,其中的一人只要敗下陣來,等到他的絕對就是死亡。白老爺咬破了手指,驅使著這行屍再次進攻。
此時的行屍沒了那屍氣,早已不是那朱雀的對手,攻勢雖然極快可是身形僵硬,朱雀一個閃身便避開了這隻行屍的撲擊。
口中吐出一個由火焰編制而成的繩索,纏在了那行屍的脖子上,用力的向着前方甩去,不等行屍做出反應,那朱雀又銜著那繩索,用力的向着反方向甩去,那行屍在這樣的力道之下,頭顱瞬間就和身體分了家。
那行屍的頭顱划着一道弧線,落在了白老爺的身前。
行屍受挫,白老爺也很不好受,身子跪在那不住的顫抖著,喉嚨處傳來一陣嗚咽,一口鮮血就噴在了地面之上。
王江兵見到此景,知道白老爺不可能有反抗的能力,於是他收起了陣法,走到了白老爺的面前。
終於,一切都落下了帷幕,現在只剩下了王江兵,還有正半跪著喘息的白老爺,看起來已經是油盡燈枯。
王江兵看著白老爺,這個曾經手段通天的人,最後卻落得了如此下場。更何況老黑和缺一門都是因為白老爺的陰謀才丟掉了性命,如果現在殺掉白老爺的話,恐怕王江兵會很不甘心。
白老爺此時望著王江兵,斷斷續續的說道:“沒想到我一生難逢敵手,最後竟然栽在了一個無名小輩的手中。”
王江兵望著白老爺,看來他還不明白自己真正的死因是什麼,於是對著白老爺說道:“你錯了,簡直是大錯特錯,你之所以落到這幅田地,都是因為你抹殺了你最初的人性!”
白老爺聽完王江兵的話之後,嘴角漏出了一抹瘋狂的笑容,朝著王江兵吼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個世道早已變了樣子,你不去殺掉別人,別人就會轉過身來殺掉你!”
白老爺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只感覺大腿處一陣刺痛,只見王江兵將匕首狠狠的扎進了他的腿部,血液不斷的從他的腿部流出。
王江兵本來不想再傷害白老爺,可是他沒想到,哪怕是快要死亡,白老爺的想法依舊是如此的固執,怎能讓王江兵不生氣?
也是因果報應,當初為達目的白老爺設計殺害的人不計其數,當初白老爺爲了到這第三道門,將許多的人設計殺死,而到了現在,獵人和獵物的角色開始調換過來。
王江兵再次舉起了刀,匕首的位置朝著心臟處捅去。
只見白老爺這時吐出大口的鮮血,看著此刻紮在心口的刀子,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想不到我奔波一生,這命運卻仍舊無法更久,這....命運....”
還沒有說完這一段話,白老爺的頭就垂了下去。
隨著白老爺的死亡,所有的一切也都落下了帷幕,此時那祭壇卻衝起一道光柱,想要來收取王江兵的靈魂,王江兵佇立在原地,沒有反抗,就在光柱即將要碰到王江兵身體的時候,那祭壇中衝出了一個骷髏,擋在了王江兵的身前。
那光柱毫不猶豫的吸取著骷髏的靈魂,此時靈魂被抽出,骷髏瞬間就化爲了齏粉,那靈魂對著王江兵說道:“你既然消滅了他,就是我族的恩人,我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說完這靈魂就化成了一道白煙,向着祭壇處飛去。
第三道門不斷向下掉落著石塊,看起來很快就要塌陷。這時祭壇出現了一條暗道,王江兵朝著暗道走去,等到出了這條暗道,這古城開始不斷的進行崩塌,就好像完成了它的使命一般。
雖然老黑和缺一門已經死了,可是日子還是得過下去,王江兵依舊守著那鋪子,照顧著女孩,等待著女孩記憶的恢復,王江兵想好了,如果女孩這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那自己就照顧他一輩子。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女孩有時候會嚷嚷著王江兵講故事,這時王江兵總會對女孩講“今天我們來講一個探險的故事,故事的主角叫缺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