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老猢猻
女孩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了。”
王江兵說道:“那就由我來吸引這個怪物,你就負責引燃原油。”
女孩好像想起了什麼,搖了搖頭說道:“就以那個洞穴裡面的原油,就算用火把點燃,也要用最起碼一分鐘才能點燃。那怪物本來就狡猾多端,肯定不能待在原地乖乖等死。”
王江兵也著急了說道:“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
女孩說:“能不能製造一個捆住他的陷阱,只需要三十秒就可以!”
王江兵看了看前方不斷傳來爆響的山洞,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行,現在老黑和缺一門在裡面和怪物搏鬥,現在在製造陷阱有點晚了。”
彷彿爲了應驗王江兵說的話一般,山洞裏的怪物又發出了一聲吼叫,而且聽聲音好像距離越來越近。
王江兵拉著女孩回到了山洞,剛一到山洞裏麵,老黑就朝著王江兵怒吼道:“為什麼不走!”
事已至此,王江兵沒有回答老黑的問題,朝著老黑大喊道:“能不能和這群猢猻溝通一下,我想將這怪物弄到外面,就有辦法對付它。”
老黑嘆了一口氣,朝著猢猻外圈的一隻猢猻指著外面的方向,那猢猻竟然看懂了老黑的手勢,山洞中的嗥叫聲連成了一片,就好像再商量些什麼一樣。
老黑看到猢猻這副舉動,就知道他們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朝著王江兵丟過去一個東西,王江兵一看頓時大喜,這不就是老黑自制的土包子嗎,有了它助燃,那原油燃燒的速度肯定呈幾何倍增長。
王江兵頓時開始了行動,眾人拼命的朝著外面跑去,邊跑邊朝著後方的怪物大喊,試圖吸引怪物的注意力,沒過一會兒就跑到了外面的山洞。
那怪物一看眾人馬上要逃脫,蠻力一掙,竟然將身上的猢猻甩到了一旁,不顧後方撲來的猢猻,硬生生用身子撞開了一個缺口,奮力的向着眾人逃跑的方向追來。
那猢猻可能是有意放開怪物,始終跟在那怪物三米外的地方,每當那怪物有些偏離路線的時候,就會有猢猻撲上去強行讓這怪物改變路線,甚至有些猢猻腸子都耷拉在了地上,仍舊拼命的撲上去咬在怪物的身上。雖然看起來猢猻是在追逐怪物,其實真正的目的就是爲了將怪物朝著原油的位置逼去。
怪物跑了一會兒,好像聞到了空氣中原油的氣味一樣,速度竟然減緩下來,不願繼續向前跑去。此時身軀站了起來,嗅著空氣中的味道,好像在尋找著什麼一樣。
猢猻群見狀,位於前面的幾隻竟然又撲了上去,直接打斷了那怪物的思考,那怪物被打斷了思考很是惱怒,將撲上來的猢猻直接撕碎,像丟垃圾一樣隨意丟在附近。
就這麼一會兒,猢猻群的損失是巨大的,地面上的血液幾乎匯成了一條小河,但是哪怕是這麼慘烈的犧牲,猢猻竟然沒有一隻想要逃跑,就好像飛蛾撲火一般。那怪物此時不再思考,嗅了嗅女孩的氣味,馬上朝著女孩逃跑的方向跑去。
老黑看到奔來的怪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以免我們發出動靜。
怪物到了山洞裏,原油的氣味擾亂了怪物的嗅覺,此時怪物正在望著山洞裏麵,好像在尋找女孩的蹤跡。這讓王江兵有些震驚,這守山人雖然被控制變成了這副模樣,竟然還想要尋找女孩,或許他還有那麼一絲人類的良知?難不成守山人是覺得自己大限已到,準備獲取新的力量活下來,然後在慢慢尋找女孩?
正當王江兵還在猜測的時候,女孩低低的對著王江兵說道:“我將它引到原油處,你們別忘記點火。”
王江兵看著女孩,說道:“不可能,這土包子的威力我是見過的,哪怕提前都很難逃出去爆破的範圍,更何況還加了個威力更大的原油。”
“我去吧,在這裏我的體力最好,要論速度我肯定是最快的。”這時老黑在一旁開口說道。
“不行,你們吸引不了那怪物,如果他還留有人類的意識,他一定不會傷害我的”女孩說出了一個讓三人無法反駁的理由。
缺一門看向王江兵說道:“讓它去吧,眼下只能如此了。”
王江兵看著面前這柔弱的女孩,眼圈有些發紅。女孩這時朝著王江兵吐了吐舌頭,便離開了三人所呆的區域。
只見女孩朝著怪物的方向,大聲的喊道:“醜八怪,我就在這兒呢!”
那怪物轉頭望去,兩隻眼睛頓時就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此時也不管後方的猢猻,徑直的向着女孩的方向跑來。
可是剛走到了一半,這怪物又停下了腳步,好像知道前方有危險一般,可是女孩又站在原油的方向,這讓怪物一時間有些難以抉擇。
女孩掏出奶奶的照片,朝著怪物喊道:“快看,你要見的人就在這兒。”
怪物轉身望去,只見女孩此刻將照片高高舉起,只讓怪物看了一眼便將照片放在了身後,如果想要看清楚照片的全貌就必須走到女孩的身後,怪物看起來有些著急,迅速的朝著女孩的方向移動。
女孩看到怪物移動了,朝著王江兵大喊:“它過來了,趕緊點火!”
那怪物看到女孩這副樣子,知道自己被騙,頓時無比憤怒,他加快了速度,只要片刻女孩就會被撕成碎片。
這時後方的猢猻也趕了過來,看到怪物已經到達了油田,猢猻群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嗥叫,一時間猢猻衝着這怪物嘶吼著,聲音充滿著悲慟和堅定。
猢猻也明白了事情的重要性,加快了速度朝著那怪物的方向奔去。一隻只猢猻好像離弦的箭矢一般,朝著怪物的方向射去。猢猻群無所不用,有的用爪子在不斷地抓撓著怪物,有的死死的抱住了怪物的四肢,還有很多幹脆將身子搭起來,朝著怪物的方向死死的壓去。
猢猻的數量非常的多,一時間竟然難以看到怪物的身影,只能看到那堆積成小山般的猢猻,下方有著血液滲出,在地上匯成一條條小溪。
老黑喊道:“速度快點,這樣下去猢猻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王江兵趕忙拿出揹包中的火石,點燃了事先準備好的柴火,過了沒一會兒火苗就接觸到了原油,瞬間火勢就旺了起來,火苗開始不斷的向着周圍延伸。王江兵江手裏的柴火一股腦扔進了原油處,然後趕忙朝著眾人喊道:“快走!再不走待會就要爆炸了!”
女孩此時向着王江兵拼命的招手,示意他趕緊離開這裏。
王江兵跑出了小時候那種被狗追趕的速度,拼命的朝著女孩跑去。一路上甚至將揹包墊在了後腦勺的位置,防止那爆破的餘波將自己掀翻的情況。
但是王江兵都已經跑到了女孩的位置,那原油雖然火勢很旺,但是絲毫沒有要炸裂的痕跡。
女孩這是一臉焦急:“怎麼回事,那原油怎麼沒有動靜。”
老黑看向遠處:“應該是原油附近有問題,你們呆在這兒,我去在引燃一次。”
王江兵說道:“不行,我也要跟著你!”
老黑想了想,沒有拒絕,說:“你們去原油的附近看看是怎麼回事,我去中心的位置瞅瞅。”
等到三人再次跑到山洞裏麵的時候,猢猻已經處在了劣勢,那怪物就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一個揮爪就會有好幾只猢猻喪命,現在全靠猢猻送死來填補空缺,纔算是暫時壓制住它。
老黑看著原油燃燒的位置,隨後開始用木棍開始攪動,攪了半天之後,老黑皺著門頭說道:“地面下出油的口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女孩卻好像發現了什麼,不斷看著山洞裏大聲喊道:“你們快看,山洞裏面有什麼東西。”
隨著女孩的視線望去,王江兵頓時有些目瞪口呆。
原本黝黑的山洞,此刻在火光的照射下,開始緩慢的變成了白色。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範圍之大讓人有些驚歎。山洞裏的一切開始由黑轉白,整個山洞就好像突然被染成了白色。
王江兵看著這神奇的一幕,許久才慢慢的說道:“難不成下雪不成?”
老黑和缺一門看著山洞的怪象,沒有說什麼,好像在想些想寫什麼。
怪象還在不斷的發生,白色延伸到了每個角落,在填滿山洞之後,白色又向着外面延伸,沒過一會兒就將地面染成了一片白。
女孩指著地面,面色蒼白的說道:“這東西好像是活的。”
王江兵有些沒能搞懂,問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
女孩說出了她的看法:“記得之前我們在之前山洞中看到那些石壁上的畫嗎,那個部族放出來的東西,那個霧裏的野獸就是現在控制守山人的怪物,而那些灰濛濛的東西,起先我以為是大霧,看到這些我才明白,它們纔是殺死另一方的真正主力。”
王江兵看向白色遍佈的地方,仔細看之下,竟然真的有一種極為微小的蟲子正在蠕動。現在王江兵也回想起石壁上的內容,那副畫上本來大獲全勝的一方,伴隨著迷霧過來,然後就全部消失了,現在想來,哪怕怪物在怎麼厲害,也肯定會有一些漏網之魚,現在看來那些倖存下來的人,都被這些可怕的蟲子吃掉了。
想到這兒,王江兵再看向地面上的蟲子,蟲子的數量根本算不過來,現在的情況哪怕是幾千只猢猻恐怕也不夠這蟲群啃噬。只見那蟲群像水流一般,經過其中幾隻受傷的猢猻身邊,走過去之後猢猻沒發出任何聲響,竟然就被吃的連渣都不剩。
王江兵看到這幅場景有些震驚,這白色蟲子的威力有目共睹,如果它們過來襲擊眾人,恐怕眾人連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蟲群在吃完這幾隻受傷的猢猻之後,行動的更加迅速了,猢猻也發現了這蟲子的詭異性,不斷有著猢猻試圖逃脫,可是腳還沒邁出,就被蟲子如同跗骨之蛆一般黏住,蟲子一瞬間就將這隻試圖逃離的猢猻吃掉。
眾人現在是無路可退,這蟲子以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有效的方法來對付,就連老黑的衝鋒槍此刻也變成了擺設。
就在這時,一隻身子非常瘦弱的猢猻朝著眾人揮手,就好像在招呼眾人過去一樣。看到眾人沒有迴應,於是又叫了一聲,王江兵不確定的說道:“這是讓我們過去?”
缺一門說道:“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那猢猻看到眾人過來之後,就在邊緣的一處停了下來,開始費力的刨著地面上的土,沒過一會兒,下方竟然涌上來一股股原油。
“下方肯定有著很多的原油”老黑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一處井眼。
缺一門說:“這地方沉澱這麼多年,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多原油。”
王江兵說:“這樣有了新的井眼,咱們將井眼全部點著,還怕炸不死這個怪物?”
缺一門將手伸入了井眼的位置,開始用手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麼,過了一會兒對著眾人說道:“恐怕下方的原油數量得有好幾噸!”
王江兵試探性的問道:“不如現在點著這井眼,炸死這些蟲子和這群怪物!”
缺一門搖了搖頭:“這不可能,這種數量的原油,一經點著恐怕我們還沒跑出洞口,這玩意就能送我們上天。”
那猢猻此時卻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停地比劃著朝著兩人嘰喳的怪叫著。
老黑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它好像是想我們讓我們點著這些井眼,殺死這些怪物。”
王江兵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老黑你會不會翻譯錯了,這玩意只要點著那威力整個猢猻群都得陪葬,這不是兩敗俱傷嗎。”
只是那猢猻聽完老黑的翻譯,竟然停止了筆畫,眼睛注視著眾人。
看來老黑說得沒錯,這猢猻確實是想用全族的生命來消滅這個怪物,不過想來也是,與其被這怪物消耗殆盡,不如和這個怪物同歸於盡,這猢猻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迫不得已。
那猢猻看到眾人沉默下來,朝著遠處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叫聲,從猢猻群中此時脫離出幾隻猢猻,不過王江兵放眼望去,這些猢猻全部毛色暗淡,行動起來也是有些緩慢,看起來都是些上了年頭的猢猻。
這些猢猻走到眾人的面前,環視了一圈之後,一個接一個跳入了井眼之中,原油迅速的沾滿了這幾隻猢猻的毛皮,那幾只猢猻在浸完身子之後,便統一看向了眾人身旁。
王江兵見到這一幕也很震驚,說道:“這幾隻猢猻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黑嘆了一口氣說道:“簡單的來說,這幾隻猢猻就是來點燃井眼的關鍵。”
王江兵在望向這幾隻老猢猻的時候,一股敬意肅然在心中升起。
老猢猻看到眾人這副神情,知道王江兵明白了它的意思,隨後兩腿一躍,就跳入了井眼,爬出來之後,朝著王江兵的方向,兩隻前腿向前一彎,竟然做了一個跪拜的姿勢。之後將目光看向王江兵,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王江兵眼眶微紅,一時間竟然不敢去看這隻老猢猻。
那老猢用前爪指著王江兵的揹包,示意他開啟揹包。王江兵將揹包開啟之後,就看到了裡面的火石和土包子。
就在這一瞬間,王江兵好像明白了什麼一般,向着老猢猻問道:“你是要我用火石點著你?”
女孩著急的說道:“這樣它們絕對會被燒死的!”
老黑看了一眼老猢猻,對著女孩說道:“它們絕對不可能活下來,但是在此之前,絕對可以將這四周的原油徹底引燃。”
王江兵看向老猢猻,老猢猻此時的眼神變的無比的堅毅。而剩下的幾隻猢猻也都一一看向了眾人。
這些垂垂老朽的猢猻,之前連追擊怪物的體力都沒有,可是它們卻始終跟在了猢猻群的後方,直到猢猻再也壓制不住怪物,竟然想出了這種方法,為猢猻群出盡了最後一絲氣力。
缺一門和老黑久久沒有言語,老黑對著那領頭的猢猻,狠狠的點了點頭,算是告訴猢猻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女孩的淚水早已佈滿了臉龐,此時正在低低的啜泣著。
老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就連老黑這種鐵一般的漢子此時也是身子有些發顫。那老猢猻低吼一聲,催促著老黑趕緊點燃火石。
老黑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起火把就要向前,女孩想要向前奪下老黑的火把,幾次邁出了步子卻又縮了回來。
老黑拿起火把冷冷的說道:“它們做出了選擇,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遵從它們的意願!”
缺一門輕輕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對著老黑的說:“老黑,動手吧,就當是最後送它們一程。”
老黑將火把遞給缺一門對著眾人說道:“我們現在先將周圍的井眼找出來,不然就憑這一個的威力,估計很難徹底殺死這些怪物。”
王江兵看向老黑說到:“算我一個!”
女孩止住了眼淚,看著老黑說到:“我也去”
眾人最後看了那幾只瘦弱的猢猻,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在言語,只能迅速的分工尋找周圍的井眼刨了起來。
井眼的特徵非常的明顯,用手感受一下土的溼度,如果感覺起來比較潮溼,那麼下方就肯定有著井眼。眾人用極快的速度就很快的找到了周圍井眼的方位,開始迅速的打通井眼,使下方的原油不斷的漏出來,漸漸的井眼的數量非常的多,老黑估摸著這些如果全部點著,威力估計能將這個山東徹底毀掉。
王江兵看向此時不斷被拋飛的猢猻們,想到它們待會就要和怪物一同從這個世界上抹去,心中頓時有些五味雜陳。
而那老猢猻看著這山洞裏,眼眸中此刻也露出不捨的神情。
不過老黑做的沒錯,這些極度聰明的猢猻,還有這些詭異的蟲子,以及最後這個和守山人合為一體的怪物,本就不應該在這個世界上出現。或許,死亡纔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那老猢猻看到眾人已經準備完畢,低吼一聲靠了過來。
王江兵狠了狠心,湊近了老猢猻說道:“再見了。”
說完就用火把點燃了這猢猻的皮毛,這火遇到原油燃燒的飛快,很快周圍就散發著一股焦臭的味道。
王江兵明白,動物對火這種東西有著天生的畏懼性。哪怕是極小的火焰,動物都不會輕易的靠近。那猢猻此刻被燒的渾身發顫,但是此刻愣是沒移動分毫。
那老猢猻彷彿用盡了最後的一絲氣力,朝著正在和怪物戰鬥的猢猻群看了一眼,剩下的幾隻猢猻也朝著這隻猢猻靠近,火焰很快就將這幾隻猢猻包圍。
原本微弱的火光,隨著這幾隻猢猻的加入,迅速的變成了一個大火球,這幾隻猢猻忍受著火焰的炙烤,朝著周圍的井眼走去。等到好不容易走到井眼的位置,那幾只猢猻再也堅持不住,噗通一聲便摔入了井眼之中。
而那壓制那怪物的猢猻群們,此時的數量已經到了一個可憐的地步,早已壓制不住下方的怪物。那怪物渾身浴血,不斷的擊殺著剩下的猢猻,眼神卻看向了正在燃燒著的猢猻。
這怪物好像嗅到了陰謀的味道,直接將阻攔它的兩隻猢猻硬生生踩死,開始朝著這幾隻老猢猻跑來,身上還掛著一隻猢猻的屍體。
那地面上的蟲子好像也感受了到了火焰的溫度,竟然放棄吞食那些猢猻,也朝著眾人的方向奔來。
王江兵喊道:“我們上,給它們爭取機會。”
眾人每人看守者一個井眼,開始驅逐著地面上的蟲子,老黑將原油不斷的淋向這些蟲子,隨後揮舞著火把點去。
蟲子被火焰點著發出一陣陣爆響,老黑將原油潑在了周圍,很快就形成了一條隔離帶,蟲群害怕火焰的溫度,只好向着後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