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 野豬群
這處在前排的野豬,背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起來應該是掉在獵人的陷阱裡傷的。這更將讓守山人暗道不妙,這種體型的野豬,生性喜歡在泥巴堆裡打滾,又因為身上生蝨子的原因,經常用身軀去蹭那林間的老樹,野豬本來就皮糙肉厚,泥漿和老皮形成了一副天然的鎧甲,使得他對野豬也無可奈何。
想來說的也沒錯,野豬這種東西都敢跟老虎幹架,攻擊力撕碎它們肯定也是輕而易舉。三人只好先跟著這群野豬乾耗著,野豬這玩意別看五大三粗的,其實聰明得很,你一旦站在原地不逃也不進攻,他就會懷疑你前面有陷阱。相反如果轉身逃跑,就以野豬的速度,分分鐘就能將三人抓住。
哪知第一個野豬好像不耐煩了一樣,見到面前的三人沒有作為,此時領頭的野豬一聲低吼,從隊伍的末端走出了一隻腿腳不是很利落,好像身子有毛病的野豬。
守山人怕三人因為是頭瘸豬大意,趕忙說道:“這頭豬是領頭派來打探我們實力的,如果我們三人在這裏露了怯,恐怕這領頭的就會一擁而上。”
守山人說的沒錯,此刻領頭的野豬正在冷冷的看著眾人,只要眾人一旦敗下陣來,那麼它就會發起進攻的命令。
王江兵暗道這大山裏的東西越老越聰明,這野豬竟然知道先試探眾人的實力在發起進攻,真是應了兵不厭詐這個道理。
那瘸腿的野豬倒也不著急,一步步的向這邊走來,兩隻蹄子不停的刨著地面。就在三人馬上就要抽刀應戰的時候,守山人這時卻出現在了野豬的前方。
這野豬看到守山人這瘦骨嶙峋的身體,再看向三人進退有序的陣營。柿子當然還是挑軟的捏。
那野豬長嘯一聲,惡狠狠的朝著守山人拱了過來,三人看著這體型懸殊的對決,紛紛想要過來幫助守山人解圍。
只見守山人趁著野豬衝過來,將鋼叉朝著野豬的方向就是一個直刺,三人想起野豬那恐怖的防禦力,紛紛為守山人捏了一把冷汗。
想象之中的血腥卻沒有傳來,原來守山人自小就在林子里長大,不斷地接觸各種野獸,早已熟悉對付這山間野獸的方法,這野豬抬起蹄子馬上要壓扁守山人的時候,守山人身子一斜主動出擊,手中的鋼叉深深地刺入到了野豬的脖頸。
原來這野豬的缺點在頭部下方的脖頸處,哪怕其他地方早已堅不可摧,這脖頸處仍是最為柔軟的地方。
守山人一擊致命,將長長的鋼叉從野豬的脖頸處拔出,野豬的鮮血瞬間就撒遍了守山人的全身。此時前爪瘋狂的向着守山人刨去。喉部因為被扎穿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
這一手直接將三人震撼到了,尤其是此刻的王江兵,原以為對方只是個糟老頭子,沒想到這守山人的力氣如此之大,要知道野豬的體重可是一個駭人的數字,能夠擋住野豬的衝擊這得需要多大的力氣?
不知是不是老人擊殺野豬的手段太過於狠辣,一時間野豬群就矗立在原地,甚至有一些膽小的開始慢慢的向後方退去。
領頭的野豬見勢不妙,發出了一陣響亮的吼聲,那些想要撤退的野豬聽到聲音,哪怕害怕守山人的手段,此刻也慢慢的又重新聚集在了一處。
領頭的野豬又叫了兩聲之後,竟然沒有一隻野豬肯打頭陣,看到自己發號施令竟然沒有野豬上前,領頭的野豬轉身尖牙就刺進了離他最近的一名野豬,那頭野豬哪裏想到還對自家人出手,電光火石之間,就丟掉了自己得性命。領頭的野豬尖牙上滴著同伴的鮮血,本來那群想撤退的野豬此刻也不敢後退,生怕下一個死掉的就是自己。
領頭的野豬此時也是動了怒,此刻前蹄不停地刨動著下方得塵土,口鼻處噴著熱氣嘶吼一聲,便從它的身後躥出兩隻身形健壯的野豬。守山人一動不動,身子繃緊像極了一根弦。野豬的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到了守山人的面前。
守山人一手持叉,做半蹲狀,緊接著迅速遞出一槍,只聽到噗呲一聲,好像剪刀剪斷布匹的聲音一樣,野豬的肚子被守山人捅了個大洞出來,這隻野豬哀嚎著躺在地上,守山人用力一叉,這隻倒黴的野豬就去見了閻王。
這時候守山人一手持叉,將叉子狠狠的插進了土地裏,可是這時野豬門早已嚇破了膽,看到守山人放下叉子竟然不敢上前進攻。
野豬緩緩的向着後方的林子退去,慢慢就沒有了蹤跡。這時守山人卻將叉子猛的向王江兵襲來,王江兵頓時有些搞不懂情況了,難道守山人殺紅了眼,打算在殺個人?
守山人的身手極快,一個呼吸的時間鋼叉就遞到了王江兵的面門。此時在躲閃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見鋼叉擦著王江兵的面部,王江兵甚至能感覺到鋼叉帶起的風聲,此時的王江兵大腦處早已停止了思考,他臨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打退野豬群的守山人竟然是個反骨崽。
鮮血從王江兵的肩部開始流淌,此時王江兵感受到肩部傳來的熱流,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感覺不到疼痛,難不成人臨死前都感覺不到疼痛?怪不得那些得了病人臨走時都是一臉安詳的樣子。
守山人看到王江兵這副樣子,罵罵咧咧的說道:“捅的又不是你的身體,咋還娘們唧唧的矗在那?難不成被嚇破膽了?”
王江兵摸了摸自己得腦袋,還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的脖子上,那麼自己身上的血是從哪來的?此時趕忙向着後方看去,原來這野豬實在是太狡猾了,明面上撤退背地裏竟然靜悄悄繞到了眾人的身後,剛纔守山人看到王江兵背後奔來的野豬,情急之下用鋼叉刺向王江兵。
剛纔發生的一幕將老黑兩人嚇得著實不輕,此刻看到原來是鬧了個大烏龍,在看向王江兵那副表情,此時也捧腹大笑了起來。
再看那守山人,此時慢慢的從懷中掏出一塊布條,正在慢悠悠的擦拭著鋼叉。王江兵趕忙掏出煙來給守山人點上,守山人擺了擺手拒絕了王江兵說道:“這種煙抽起來沒勁,抽完就得軟身子。”說罷起身進了屋子,拿出了旱菸袋吧嗒的抽了起來。簡單整理了下戰場,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南海北的東西,等到睏意再次襲上心頭,三人枕著枯草沉沉的睡去。
等到第二天在起床的時候,守山人不知道跑到那座山頭去了,三人簡單商量了一下,只能往長白山的深處去碰碰運氣。沒準就能遇到白老爺。
接下來的時間就沒有那麼悠閒了,三人只能靠著步行翻山越嶺,先是被溪水攔了路,腳下全是滑膩的樹葉,稍不留神就要打滑摔在地,除此之外還要提防獵人留下的陷阱,好在老黑經驗老道,幫助兩人一次又一次躲過陷阱。
好在三人經過一條山間的石子小道,這條道路雖然沒有困難,但是石子由於常年被溪水沖刷,早就變得十分硌腳,饒是三人提前準備了厚鞋底,此時也是被扎的齜牙咧嘴。
等到好不容易走出碎石子道,周圍的環境就開始變換了,樹木比之前遇到的要高大需要,需要兩人張開手臂才能抱住的大樹比比皆是。到了這裏老黑就明白了,這算是到了大山深處了,之前遇到的樹,看來是早年被砍伐,後來又重新載種的。
來到了深處,這裏的動物好像不怕人似的,其中一隻呆頭呆腦的動物,竟然主動向著三人靠近。
老黑解釋說,這就是東北著名的傻狍子。老黑向着兩人介紹到,這狍子為什麼說它傻呢?人家普通的獵物看到人早就飛奔一般的逃離,但是這傻狍子呢好奇心非常的重,獵人在追它的時候他就猛跑,但是隻要是朝著它大喊一聲,他就非要停下來看看是誰叫它。
於是就會被提前準備好的獵人用隨身攜帶的鐵棍掄暈。最驚奇的是哪怕是沒擊中傻狍子,只需要在原地設下陷阱,它就會回來看看剛纔到底是什麼東西。
老黑看到滿山奔跑的獵物,抄起王江兵的弩箭,就瞄準了其中一隻不遠處的野兔,嗖的一聲野兔的身上就多出了一隻箭矢。
老黑趕忙向前將兔子的屍體拎起來,算是得到了第一個戰利品,好在老黑明白三人需要做的任務,將野兔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就又向着深處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走在前方的老黑突然止住了腳步,面色蒼白的看著兩人,有些不確定的對著兩人說道:“咱們好像迷路了!”
這時三人才發現,前方的樹上竟然還留有三人之前所做的標記。老黑好像不信邪一般,開始沿著這條路不斷地尋找著標記,等到又走了一會兒之後,老黑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