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巫神像的來歷
王江兵啃著看著望向自己得兩道目光,佯裝怒道:“看啥啊,我臉上是有花還是有美女啊,兩個大男人盯著我也不害臊。”
老黑左看右看王江兵,好像在敬佩王江兵強悍的心理素質一般,而王江兵則繼續瘋狂的進食著老黑所做的烤魚。缺一門看到王江兵此刻的狀態長出了一口氣,作為常年在一起合作的同伴,缺一門還真怕王江兵一時想不開來個天高任鳥飛結果自己。好在王江兵倒也想得開,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無外乎就是比普通人早去世了那麼幾十年而已。
王江兵突然停止了啃魚的動作,彷彿有什麼話想要對缺一門說,缺一門看出了他的疑慮直接問道:“咱這麼多年的關係,還有什麼難以放下的事情,你直接對我說就好,我都給你一一照辦。”
王江兵沉思片刻絮絮叨叨的說道:“老缺啊,等我死了之後一定要把我葬在一個風水極好的位置,別忘記逢年過節給我上幾柱香,陪我多說幾句話,咱也不至於做了孤魂野鬼不是。”
缺一門破天荒的沒有罵王江兵腦殘,紅著眼睛說道:“你要是敢死,老子就把你掘墳也要把你拉出來,在找個風口旺盛的地方,把你骨灰順著風給揚嘍。”說完絲毫沒有理會王江兵背後悠悠的抱怨,找了個藉口便離開了火堆。
其實說實話,缺一門心中的苦痛不比王江兵少太多,畢竟這麼多年的合作伙伴,馬上就要離開人世間,自己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使得缺一門生出一股無力感。
獨自傷心了一會兒,缺一門將揹包開啟準備挖幾個陷阱,希望能捕捉迷路的野兔來為明天的伙食做準備,可是這人倒黴的時候放屁都砸腳後跟,揹包中的東西因為梅山的寒風早已被凍得堅硬不堪,突然又迴歸到正常的溫度,熱脹冷縮效應一來一回之下,早已變得脆弱不堪,輕輕一掰便折斷了,在逐一檢查揹包中的物品,這倒讓缺一門有了一絲不尋常的發現。
只見之前從人蛹中撿到的石盒,表面已經皸裂開來,爲了不破壞裡面的東西為前提之下,
缺一門就地取材利用腳下的石塊稍微磨尖緩緩地敲擊著石盒,在缺一門的努力之下石盒微小的裂縫在慢慢的被擴大,而裡面的東西也展示在了缺一門的眼前了。藉着微弱的燈光下,缺一門開始細細打量起來石盒中的東西。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獸皮,獸皮上散發著一股奇特的味道,聞起來有一股刺激的味道,看來是爲了防止蟻蟲的破壞。上面歪歪扭扭的刻著符號,由於存放時間太長只能模糊的看清符號的輪廓。背面則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缺一門雖然倒手過不少的古董,卻也沒見過這種奇怪的字型,歪歪扭扭的字型看樣子是當地的文字,只能將獸皮妥善收好再做打算。
回到了營地之後,王江兵此時已經沉沉的睡去,老黑在不停地觀望四周的風景使自己不至於太過疲憊睡去,老黑看到缺一門回來擺了擺手,算是簡單打了個招呼。缺一門指了指熟睡中的王江兵,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空地,空地處較為寬敞而且能看到王江兵方向的情況,就算突發情況兩人也能快速的支援過去。
老黑走到空地對著缺一門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缺一門將揹包中的獸皮拿出,遞給了老黑。老黑仔細的觀看了缺一門所遞過來的那張獸皮,定睛一看,臉色隨之變了又變。
缺一門看到老黑的臉色,就知道老黑肯定知道些什麼,急忙向老黑問到:“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
老黑隨即指向獸皮上的文字回答到:“這字跡既不是我們現在所用的漢字,更不是我們村子中流行的文字,倒像是我很小的時候我祖父教給我的一種文字。”
缺一門一聽便知道有門,急忙催促著老黑進行翻譯。老黑也不是墨跡的性子,立即藉着微弱的燈光進行翻譯。
伴隨著一陣清爽的山風,久違的月光也被釋放了出來,透過樹葉的枝葉之間的均勻的灑在地上。甚是漂亮。可是缺一門卻沒心思去欣賞這幅美景,兩人正在加班加點的破譯獸皮上的資訊。
經歷了大半夜的雙人合作,兩人總算是從獸皮中獲取到了一些有用的資訊,兩人頂著滿眼血絲回到了營地,這使得剛剛睡醒的王江兵嚇了一大跳,連忙問道:“你們這是跟人幹了一架還是跟我一樣中了蠱啊?”
缺一門沒好氣的回答到:“少扯那些有的沒得,趕緊滾過來商量事情?”
王江兵一溜小跑帶著好奇的回答到:“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兩通宵達旦的在這搞研究呢~”
缺一門將揹包中的獸皮甩向了王江兵,王江兵接過獸皮左看右看也沒看出來有什麼門道。”
只能再次向缺一門進行詢問,缺一門將發言權交給了老黑,老黑晃了晃因疲憊而沉重的腦袋說到:“這張獸皮經過我一夜的研究,上面大概講述的是,曾經利用巫術作惡的人,名字叫做瓦贊,他遭到了部族的嚴懲負傷逃到了這片地界。爲了躲避同族的追殺,此人躲進梅山深處一躲便是數十年,直到同族的人再也尋不到他的一絲蛛絲馬跡。此人下山之後起先利用蠱蟲幫人治療內傷外患且效果顯著,深受周邊村子的愛戴。其實這個人就是一個人皮狼心的畜生,看到自己的威望不斷地積攢,便謊稱深山中有秘寶,但是由於數量巨大,路況又太難以行走,希望大家跟他一起將秘寶一起挖出來共同享受榮華富貴。
事情講起來太過繁瑣,老黑儘量挑獸皮上的重點繼續回答到:“由於此人一出現就治好了常年困擾村子的疾病,大傢伙自然對他深信不疑。漸漸地也積攢起來了一些人氣,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卻是用蠱蟲養人,透過蠱蟲吸食人體的血肉精華,最終反哺給自身已達到身體機能一直保持在最巔峰,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長生不老。”
王江兵和缺一門聽到這裏身軀一震,心中暗道又是長生,就連孫永秀馬三爺這種權勢滔天的人物也逃不出生死病死這個規律,只能另闢奇徑想辦法不斷延續自己得生命,老黑不認識馬三爺自然不明白他們為何震驚,自顧自的繼續講到:“據獸皮記載,隨著村民不斷地進山卻沒有人在回來,就是傻子也明白其中肯定有陰謀,漸漸地人們不在信任他,對於他組織上山也逐漸有人提出反對的聲音。但又實在找不出他禍害人的證據,村民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嘴說不出。但真正使他暴露的是村民家的小孩子在玩捉迷藏的時候,貪玩的小孩爲了獲得遊戲的勝利躲進了他的屋子裏,躲在了用來乘放水的瓦缸裡。而恰好這時候他回到了家中,小孩自知理虧不敢出聲,接下來的畫面讓小孩終身難忘。只見一條粗壯有大概有成人一般大小的蜈蚣爬出了水缸,不斷地將身體中鮮血吐出供他吮吸。一個小孩哪裏受的了這種驚嚇,,大聲嚎叫了起來,村子裏的大人聞聲趕緊跑來,結果看到的只是一缸不停蠕動的怪異蟲子和滿地的屍骨。而醫生早已不知道跑去了那裏。”
憤怒的村民將醫生的房子燒的一乾二淨,可是在怎麼憤怒,那些已經消失的人已經回不來了。在說回來,此人見事情敗露,但卻又需要新鮮的血液以供自己保持身軀的強壯性。此人自封為巫神到處宣揚長生之道,起初人們不相信此人的言語,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初質疑他的人已經變得白髮蒼蒼的,可是瓦贊面容卻依舊像一名年輕的小夥子,瓦贊甚至親自展示用蠱蟲將一名白髮蒼蒼的信徒以肉眼可見的變化變成了一位孔武有力的年輕人。從這以後,瓦讚的信徒逐漸暴增,每日都有瘋狂的教徒追尋著瓦贊以求得長生之法。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漏風的牆,瓦讚的巫神教也逐漸傳播到了瓦贊曾經的部落,此時族長已經到了耄耋之年,聽聞族中小輩親口描述瓦贊驅動蠱蟲的手法,老族長明白是當初瓦贊死灰復燃。立即下令傾盡全族之力消滅瓦贊。
隨著瓦贊訊息的暴露,族內的人不斷地對瓦贊進行著追殺,瓦贊也漸漸被逼到了現在的梅山,走投無路之下,瓦贊帶著數萬信徒與部族決一死戰,怎奈瓦讚的驅蠱之術來源於族群,族群中又皆是用蠱的好手,瓦贊很快敗下陣來,在臨死之前的一個月匆匆的將門徒匯聚在一起,以極快的進度修建了一座巫神墓,又將建造巫神墓的信徒以蠱蟲麻痺其神經,將口鼻塞入泥土活活窒息而死,隨即帶著一眾信徒登上了所謂的‘仙界。
可能是老天爺的眷顧,參與建造巫神墓的信徒其中有一位蠱蟲處於過渡期,毒性變得沒有那麼強,他死裏逃生的望著滿地屍骨才恍然大悟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於是就利用身上的東西寫下了這一段記錄在獸皮紙上的文字。他臨死前將獸皮紙裝入特殊的石盒中,藏在嘴巴中希望等到後來人明白髮生的事情,之後便被蠱蟲所寄生慢慢的隨著惡性的發作死在了樹洞中。
老黑說到這裏,眼神撇向了揹包中的巫神像,眼神望著正在處於傾聽的王江兵和缺一門。
王江兵義憤填膺的說道:“原以為這是什麼老天賜下來的寶貝,沒想到卻是這麼個害人的東西”說完就要拿出巫神像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