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王江兵頓時覺得索然無味，便不由擺著手說：“我看是你小子心裏有鬼吧？這事情有啥邪乎的？馬有失蹄人有失足，這樣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缺一門見我這麼說，立馬急著眼道：“你是褲兜子放屁整倆岔了？我說的重點你沒整明白，三十多號老獵手，就回來一個，還瘋了，這能正常嘛？就和老牌的摸金校尉下一個鄉下地主老財的墓裡，結果沒出來。之前可都沒發生過，你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有問題，有老人都說給山魈叼走了。”

    因為王江兵是頭次聽見到這些東西，所以對缺一門說的不是很明白，往嘴裏丟了顆花生米便問道：“山魈？那是啥玩意？”

    “別問我，我也沒見過，聽說是個吃人的山鬼，我曉得也不多，你要是想知道去通海屯裏的老大爺們問問，他們或許見過。”

    王江兵故意激他：“你可是跑江湖的老油子，連馬三爺都不怕的人，怎麼還會怕那些小山窩？擼起袖子，生死看淡不服就削他。”

    缺一門撮著牙花子說：“小山窩？老子看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疙瘩窩邪乎的很，能削它我早就弄死他**，但沒招。當年好多老獵人全都栽老林子裡，後來又傳出各種風聲，沒多久我就跑了回來。”

    不多時旁邊座位來了人，王江兵倆人便沒多談什麼，綠皮火車在第二天傍晚到了長春，長白山地處中朝邊境，離著長春有五六百公里的距離，倆人在車站轉悠半天也沒找著去長白山的汽車，最後還是在老司機的介紹下，搭了輛去長白山拉木料的卡車。

    上了車缺一門便開始用地道的東北話和司機套近乎，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會的，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坐了那麼久的火車坐久了本來就累人，王江兵上車沒多一會就睡了。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隱約間聽見有人說已經到了，沒等他反應過來直接被拖下車，摔個踉蹌後頓時打了個激靈清：“啊？這就到了？”

    王江兵環視了下週圍的環境，入眼的地方都是山，群山從半截腰處便飄著白霧，往上看瞧不見山頂，隔著多遠便能看見不遠處山上的黑壓壓的樹林，樹木遮天蔽日，偶爾傳來鳥兒的怪叫，密匝匝的灌木叢嘩啦嘩啦響著，也不知道里麵藏著什麼東西。不遠處有一處屯子，王江兵也不知道那是否就是缺一門口中的通海屯。

    “你要記著，咱們這會是來找人的，不是收古物的，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前面那屯就是通海屯，就是我當年待過的地方，咱先過去探探點。”

    沒走幾步，王江兵便瞧見屯口處一老人正在石磨上磕著煙槍，還時不時往裏面裝菸葉。

    那人身上裹著一件破舊的大皮襖子，腿上套著件掉了色的老式軍褲，從腳踝到小腿處打了好幾道綁腿，腳上瞪著一雙開了口的大靴子，面板皸裂的像老松樹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