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當年往事
他五年前還在這兒住時,和同行吃飯的時候聽了許多馬三爺的光輝事蹟,也很崇拜他。當時所有人都喝高了,他直接出溜到桌子底下了,迷迷糊糊聽他們說話。其中有個老狐狸精喝高了,那會正談論下地盜墓的事情,不知怎麼就扯到了馬三爺的身上,所有人都好奇的緊。那老狐狸精就對幾個小輩後生說,提防著點馬三爺,那人身上邪乎的很!
趁著酒興,有人問那老狐狸精,馬三爺邪乎在哪?那老狐狸精嚴肅地說,他來鄭州二十多年,這些年見過馬三爺好些次。頭次見馬三爺,他已經老得都快入土了,頭髮、鬍子全都花白一片,當時大三伏天裡,其他人都穿著單衣,馬三爺套著一身大皮襖子,兩條腿還止不住的打擺子,站那兒都打著哆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沒幾天活的了。
可過了幾年後,他又見到了馬三爺,當時他和幾年前判若倆人,臉色變得紅潤的能掐出水來,和黃花大閨女似的,走起路來穩得很,根本不晃,看上去像是年輕了十幾歲,讓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後來更邪門,又過了幾年,馬三爺身體越來越好,說起話來半條街都聽得見,走路的時候呼呼生風,偶爾還能看見他盤口挑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同時他身上的那套老皮襖也不見了,只戴著一頂破舊的氈布帽。他有次跟在馬三爺身後,老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就偷偷多瞄了幾眼。結果有次在馬三爺脫下帽子擦汗扇風時,他猛地發現一件怪事,馬三爺的頭髮看起來雪白的一片,其實只有髮梢處一小截是白的,髮絲大部分都是黑的發亮。
頭髮都是從髮根開始白的,哪有從髮梢開始白的?這他孃的就是活見鬼了!老狐狸精心想馬三爺很可能倒著活了,所以纔再次長出了新的黑頭髮,如果一直都是黑頭髮的話,也沒必要故意把頭髮染成白色。那老狐狸精在酒桌上嘴巴哆嗦著講完自己見到的情況,重複告誡了好幾次,無論如何不要說出去,還說離了這張桌,就不認今晚說的話。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但沒過半個月,那老狐狸精去鄉下收古物的時候,因為價格沒談攏被浸豬籠了,等他幾個朋友趕到的時候,人早就沉了黃河,想找都找不見。
當時所有人都在遺憾人死了可惜,只有缺一門覺得事情有問題,那老狐狸精是出了名的脾氣好,絕對不會因為價格談不攏和人起爭執,而且做這一行的都得講究個緣分,如果遇見了價格談不攏的情況,就說明自己和這古物沒緣,碰到這樣的情況就放棄了,根本不會強買強賣。
他後來特意關注過這件事,結果發現當時在酒桌上的所有人都遭到了各種黑手,有的人在鄭州的盤口被擠掉,有人晚上出門被打成了植物人,還有下地的時候被悶在了地裏,總之出現了各種意外情況,沒一個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