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章 丐幫有變
張洛獨自一人離開了君山,一個人徑往長江幫而去。雖然薛寒雪和陳秀兒、公羊語嫣同樣吵鬧著要跟著張洛一同前往長江幫,但張洛卻並沒有同意。
他這一次前往長江幫,只不過是爲了打探訊息,一個人前往自然跟方便一點。
實際上,他是趁著夜色離開君山的。
夜色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響。夜幕下的君山,便是一個安睡的嬰兒。
張洛藉着月光,穿過林間小道,來到了君山的渡口。尋了一條渡船,坐上船,直往對面而去。
當船來到岳陽城的渡口之時,他剛想要算還船錢,直奔船號,尋一條前往荊州的渡船。
然而令張洛想不到卻是,這個船伕竟然也從船上跳了下來,不但沒有接他的船錢,反而說出了一句讓他震驚的話。
“死洛子,你休想丟下我。”
張洛聞言,先是一愣,然後便知道這個船伕乃是薛寒雪易容裝扮的。
他在上船的時候,根本沒有發現出任何的異樣。看來薛寒雪的易容術已經是出神入化,更上一層樓了。
這次薛寒雪所化的妝幾乎沒有任何的破綻,甚至連眼神都經過了細緻的遮掩。
這個船伕,張洛先前已經遇見過很多次,他是丐幫專門在夜間渡人的,同時也兼著守衛崗哨的作用。
張洛對這個船伕的音容笑貌早就已經十分的熟稔,但薛寒雪的易容卻仍舊超出了張洛的想象。
三大禁地中,易容術便是焚花宮的三大絕技之一。薛寒雪自然也是從小到大便勤加習練,她的易容術自然也是十分的高明,若是尋常之人自然察覺不出。
但張洛與薛寒雪乃是從小長到大的,他們從很小的時候,便在一起廝混,他們相互之間非常的熟悉,便是一個很細微的動作,就會暴露他們之間的身份。
這也是薛寒雪的易容術長久以來,幾乎能夠騙過所有的人,卻總是騙不過張洛的原因。
即便是神州大俠李劍秋,也常常在薛寒雪的易容術之下吃苦頭。
但不過幾天的時間,薛寒雪的易容術竟然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其實並不是薛寒雪突然之間,易容術便得到了突飛猛進的進步,而是這大半年的時間裏,她一直都在練習增進自己的易容術,只是這段時間以來她從來沒有在薛寒雪的面前施展過易容術而已。
因此在張洛的眼中,薛寒雪的易容術便是突飛猛進,一日千里。
“你的易容術竟然已經練到這樣的地步,把我都給騙過去了。”張洛微笑著看向薛寒雪,然後繼續說道,“看來以後我得多加個心眼,保不齊什麼時候你就會用一個陌生的面孔來到我的面前。”
薛寒雪嗤笑一聲,便輕聲說道:“如果我不是易容術大進,恐怕今日便會給你甩開了。”
張洛微微一笑,便輕聲說道:“難道你現在便以為能夠跟得上我嗎?”
薛寒雪聞言,便高聲說道:“你要是敢甩下我,我現在就去丐幫將他們都給喊起來。我不信現在這個時候,還有航行西向的船隻。”
張洛聞言,便是輕聲一笑:“好吧。但你不能擅自行動。”
薛寒雪輕輕的點了點頭:“沒問題。”
但張洛卻知道這根本不可能的,以薛寒雪的性格,肯定會惹事的。當然他也沒辦法真的約束住薛寒雪,畢竟她的衝動可是三大禁地中的獨一份。
張洛兩人來到船號,便向船家打聽,果然夜間沒有去的航船。但他們卻打聽到第二天凌晨的時候,恰好有一艘貨船往成都而去,恰好經過荊州。
於是他們便找到船老闆,賃船同行。
第二天,天尚矇矇亮,張洛和薛寒雪便經過易容,登上這艘貨船,便徑直往荊州而去。
大約經過了三天的時間,貨船便停泊在了荊州的渡口。張洛跟船家算還了船錢,百年下了船,先是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這個客棧的名字叫做棲雲客棧,乃是丐幫在荊州所開的客棧。
張洛跟薛寒雪剛剛在棲雲客棧住下,接著便見到了公羊長老匆匆而來。
“公羊長老,如此匆匆,卻是有什麼事嗎?”張洛輕聲問道。
“張少俠,老朽此來正是有事相求。”公羊長老輕聲說道。
張洛聞言,便是一驚。
“發生了什麼事?”張洛輕聲問道。
他其實賃下客棧之後,便打算前往東萊高士之處,向他打聽關於長江幫的事情。但他沒想到他剛剛住下,公羊長老便匆匆而來。
雖然他跟客棧的夥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但他仍舊覺得公羊長老來的似乎太快了些。
“其實老夫一直都在客棧附近他。”公羊無雙看了一眼張洛,便輕聲說道,“所以當張少俠住下之後,幫中弟子便已經將訊息告訴給了我。”
“公羊長老如此行色匆匆,卻是發生了什麼事?”張洛再度輕聲問道。
公羊無雙聞言,便忍不住輕輕嘆息了一聲,緩緩的說道:“說起來,也是老夫無能,所以纔不得不麻煩張少俠。”
“公羊長老說起這話,便是見外了。”張洛輕聲說道。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最近荊州的丐幫弟子,總是莫名其妙的被人所傷,雖然每個弟子的傷勢都很重,但是他們卻也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只是。”公羊長老說到這兒,便突然間頓了一下。
“只是什麼?”張洛輕聲問道。
公羊長老便再度嘆息一聲,然後輕聲說道:“說起來,也是我們丐幫的恥辱。”
公羊長老看了一眼張洛,剛要再度開口,便聽到房門突然開啟,一個女子走了進來。
“死洛子,這個老頭是誰?”進來的這個人,赫然便是薛寒雪。只是她此時卻並非是真面目見人,而是打扮成了一個青年男子的模樣。
她因為是在張洛的房間裡,便沒有改變自己的聲音。
公羊長老見到一個年輕男子卻發出清脆的女聲,先是一驚,接著便恍然了。
他很快便意識到面前的這個“青年男子”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