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絕世槍法
林安雲心神一痛,他沒想到張洛竟然殺人誅心。他當然也沒想到張洛的武功竟是高到這樣的層次。
林安雲一向對自己的武功相當的自信,但是在張洛的面前,的確如張洛所說的那樣,根本是不堪一擊。
林安雲用手擦了擦嘴角,叫嘴角的血跡抹乾淨,然後冷冷的看向面前的張洛。他將自己手中的長刀一展,便再度向張洛衝了過去。
雖然他已經感到自己的武功跟張洛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距,而且自己也的確根本不是張洛的對手的,但他卻並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傢伙。
而且這些年他反敗爲勝的經經歷也並不是沒有。
武學有時候不光看的是內力和招式,更重要的是耐力和意志。
對林安雲來說,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他的長刀一展,便猶如狂風大作,陰雲密佈,天將布雨。
張洛與林安雲尚且隔著兩丈之間的距離,便也能夠感受到林安雲這一刀的兇猛。
他冷然一笑,卻並不敢稍加大意。
張洛將身一退,便迅速的向後退去。然而林安雲的長刀卻像是跗骨之蛆,緊隨張洛不放。
張洛的身形雖然疾退,但是林安雲的長刀卻仍舊在張洛的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
卻見張洛突然間抬手將墨玉劍往前一橫,便墨玉劍瞬間脫手而出,徑向林安雲刺去。
林安雲瞧見張洛的墨玉劍疾飛而來,卻並沒有閃躲,而是徑直的向張洛砍去。
他使出的這一刀便是排雲刀法中的天降洪澤,乃是一招兩敗俱傷的打法。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曾經憑藉這一招擊敗過很多的江湖高手,因為敢於跟他兩敗俱傷的人少之又少,簡直可以說幾乎沒有。
他對自己曾經有一個稱呼,便是稱呼自己是拼命三郎。
不過林安雲也的確是對得起這個稱呼,他是整個老虎寨當中最敢於拼命的一個寨主。
張洛見到林安雲竟然根本不提防自己的這一招天外流星,卻是徑直的向自己砍過來,便瞬間知道他的想法。
張洛冷然一笑,卻是腳下一晃,身形一晃,卻突然出現在墨玉劍的身後,他身後一握,便握住墨玉劍的劍柄,然後一揮,便揮出一劍,正好擋住林安雲的一刀。
江湖上沒有比焚天九劍更快的劍法,也沒有比鬼刀七殺更快的刀法,也同樣沒有比迷蹤步更詭異的身法。
林安雲只感到自己胸口一痛,接著便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迅速向後退去。
張洛的這一招便是焚天九劍中的天火焚劍。
“四弟!”
“四哥!”
其餘的四個人看到林安雲的情狀,便急忙高聲喊道。
張洛剛剛站定身形,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身後再度一陣狂風襲來。
他腳下一晃,身形一展,便使出迷蹤步,登時消失在原地。
於是張洛身後的這一刺便登時落了空。
張洛抬頭一看,卻見這人手握一把長槍,面色一凝,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張洛。
這個人便是老虎寨的五當家,端木良。他使得乃是一套絕世槍法。
槍名絕世,江湖無雙。
絕世槍法,據說乃是明初之時開國大將常遇春所使用的槍法,凌厲異常,剛猛威武。
李玄機曾經將絕世槍法與楊家槍、岳家槍併成為江湖三大槍法。
常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槍法在江湖上雖然十分的罕見,但是每一個練習槍法的人無疑不是高手。
江湖天字榜上有三個人便是憑藉槍法名登榜上。雖然看起來並不多,但那只是因為練槍的人少之又少。
江湖上很難見到有人會將長槍當成自己的武器,因為長槍太長,攜帶起來十分的不方便。而且槍法也同樣十分的難練,往往需要積累十數年的功夫,才能夠略有小成。
因此江湖上曾經有一個傳言,寧惹刀,不惹槍。
便是因為長槍難練,而一旦一個人用帶著長槍行走江湖,便意味著他的槍法已經小成,乃是一個不容小覷的江湖高手。
端木良便是這樣的一個用槍高手。
他在幼年的時候,得遇名師,得到了絕世槍法的槍譜,積累了二十餘年的功夫,纔將這套絕世槍法練到小成。他在老虎寨中的武功便也是排在第三,僅僅次於大寨主和二寨主。
端木良甚至能夠單挑林安雲和韓素昌兩人而不落敗,因此成為老虎寨的傳說。
端木良適才使出的便是絕世槍法中的平天一刺。他乃是偷襲,而且這一槍的速度極快,快到令人幾乎覺察不到。
但張洛卻仍舊是輕易的躲了過去,這讓端木良感到有些驚訝。
他轉過身冷冷的看向張洛,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的驚駭。
張洛卻只是微笑的看向端木良。他的這一槍的確令人猝不及防,速度又快如流星。尋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張洛卻並非是尋常人。
他自從大梵天功練到第八層之後,五覺早就已經超出常人很多。無論觸覺、聽覺、還是視覺,都已經到了見微知著的程度。
即便是非常細微的觸動,張洛都能夠及時的感覺得到。
端木良的這一刺雖然十分的隱秘而快速,但是他在疾刺的時候,所帶起的微風還是讓張洛覺察到了。
而且端木良的長槍就再快,也並沒有張洛的迷蹤步更快。
張洛冷冷的看向端木良,卻是冷聲說道:“沒想到老虎寨的人,竟然都是暗中偷襲之輩,果真不枉土匪的名號。”
端木良原本在驚駭之中,聽到張洛的話,卻頓時勃然大怒,再度挺槍而來,向張洛徑直刺了過去
這一槍仍舊是絕世槍法中的平天一刺。
這一刺的速度比剛纔的那一刺的速度更加快捷,甚至比流星劃過夜空的速度還要快。
張洛只看到端木良身形一閃,長槍便已經來到了張洛的胸前。
張洛微微一笑,便將手中的墨玉劍輕輕一架,抵住了端木良的槍尖兒。
端木良用力往前一刺,卻根本動也動彈不得,徑直的停在了半空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