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孫無鄰敗
張洛將手一揮,便見這些劍影疾飛而去,刺向孫無鄰。孫無鄰便忙施展出黑鬼劍法,將這些劍影一一擋下。
雖然張洛的這些劍影看似是一同向着的孫無鄰激射而來,其實它們之間還是有著微妙的時間順序,只是這些間隔實在太短,短到常人根本發覺不到。
便是孫無鄰也幾乎看不出這些劍影之間的細小間隔,他將手中的黑鬼劍不停的揮舞著,在極端的時間內挑動張洛這些激射而來的劍影。
孫無鄰此時已經知道這些劍影的威力,便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小心的將這些劍影擋在身外。
“你覺得孫無鄰能夠擋住多少劍?”站在船頭甲板上觀戰的朱豔柔突然開口向歐陽廬問道。
歐陽廬看了一眼正在交戰的兩人,卻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不出。”
他說的的確是實話,他也的確是看出。雖然孫無鄰的劍法十分的高妙,但是他也不覺得孫無鄰能夠勝過張洛,尤其是當張洛使出天羅一劍之後。
天羅一劍可是遠遠比焚天九劍的劍火如焚更加強大。
但如果要他說出孫無鄰能夠擋住張洛的第幾劍,他卻根本看不出來。
雖然此時的孫無鄰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來到他面前的這些劍影都被他擋了下來。
而這時張洛的劍影已經發出了三十四劍。
“第五十九劍,孫無鄰必敗無疑。”朱豔柔突然斬釘截鐵的說道。
“五十九劍?”歐陽廬對朱豔柔如此肯定有些驚訝,“難道孫無鄰能夠擋住五十八劍?”
雖然現在孫無鄰擋住了三十四劍,但是他的身形顯然有些搖晃了,可見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了。雖然他不能夠看出孫無鄰會在第幾劍敗下陣來,但他卻認為最有可能的乃是四十與五十之間。
但朱豔柔卻如此肯定在第五十九劍,不得不讓他感到有些疑惑。
他並沒有懷疑朱豔柔的判斷,而只是有些驚訝。
他浸淫劍法也已經有數十年,也算是江湖上名震一時的劍客。清風劍客的名頭也不是浪得虛名,雖然張洛的天羅一劍卻似乎超出了劍法的範疇,然而終歸還是劍法。
他對劍客之間的比鬥,自然也有著自己的一番見解,只是他沒想到自己會與朱豔柔有著這樣大的差距。
朱豔柔輕笑了一聲,卻並沒有回答歐陽廬的疑問。
而此時的孫無鄰也的確顯出了不支的狀況。雖然他還是能夠擋住激射而來的劍影,然而他的身形卻已經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但縱然如此,他還是勉強的將這些劍影一一擋了下來。
在歐陽廬以為他就要被劍影刺中的時候,他手中的黑鬼劍卻仍舊勉力的將飛到他面前的劍影給擋了下來。
孫無鄰便在這將倒未倒的情況下,擋住了張洛的第五十道劍影。
而這時歐陽廬的臉色卻已經發生了顯著的變化,驚疑之色變得更加凝重了。
他現在聚精會神的看著孫無鄰,卻也沒有從他的身上看到任何的怪異之處。他怎麼也想不到孫無鄰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其實這也正是黑鬼劍法的精妙之處,越是在艱難的情形之下,往往也能夠發揮出它的威力。越是在體能的極限,黑鬼劍法辯護更加能夠激發出人的潛能。
但這種激發卻跟噬血劍法不可同日而語。
張洛見到孫無鄰竟然能夠擋住五十劍,也是滿臉的驚訝。他沒想到孫無鄰的劍法竟然是如此之強。
雖然之前也有人能夠擋住自己的五十劍,但其實他根本並沒有用出全力。
張洛在使出天羅一劍的時候,往往只是使出五成的功力,便只是五成的功力,也足以縱橫江湖,鮮有敵手了。
而現在張洛使出的卻是七成的功力。
孫無鄰能夠擋住自己的五十劍,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要知道便是七成的功力,這些劍影凝結的內力也足有五十六年之久。
這些劍影打在孫無鄰的劍上,可不是普通的擊打,而是內力之間的比拼。若是比拼內力,又有什麼功法能夠與大梵天功相比呢?
然而就算是這樣,孫無鄰還是擋住了五十劍。
但當第五十九劍的時候,他終於支撐不住,身形一晃,便被一道劍影給擊中了胳膊。他側身一閃,然後回頭一看,便見自己的左臂衣袖割開了一道口子,胳膊上出現了一個血痕,血跡將衣袖也染成了紅色。
孫無鄰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便見第二道劍影,又已經來到了他的胸口。
他此時已經來不及揮劍,便就地一滾,將這一劍給躲了過去。
就在孫無鄰在地上滾得時候,又有好幾道劍影向他襲了過來,但都打在了地上,將地面刺出了一個個的深坑。
孫無鄰剛想要站起來,便見三道劍影同時來到。他將黑鬼劍一擋,這三道劍影便齊齊打在了黑鬼劍的劍身之上。
便聽到轟的一聲,孫無鄰被劍影的衝力一撞,迅速的向後退去。
當他再度站起來的時候,卻是踉踉蹌蹌,根本穩不住身形。他用黑鬼劍拄著地,才勉強將自己的身體站住。
他的嘴角滲出了兩道血跡,他用手抹了抹,然後他的嘴巴和手上便都被鮮血給染紅了。但是他嘴角的鮮血卻仍然流出不止。
孫無鄰看了一眼張洛,這時候胸口一痛,然後血氣上涌,便忍不住咳嗽起來。
“張,少,俠,果然,好功夫。”孫無鄰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幾句話,便見到他再度擋在了地上。
而一旁的鄭雲正卻是大驚失色,急忙跑到孫無鄰的身邊檢視他的情況。
鄭雲正一臉驚恐的看向張洛。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要知道孫無鄰的武功要遠遠高出自己,竟然上的如此之重。他不禁有些懷疑剛纔張洛根本沒有跟自己使出真正的實力。
他有點不敢相信,張洛這樣的年紀,竟然有這樣的武功。
刀神沈朝雲卻依舊淡然的坐在蘇長流的身側,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