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擊敗兩人
歐陽廬每次見到張洛,都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自己看見的這一個人跟之前看到的張洛並不是一個人。他每次見到張洛都會發現張洛得武功進境超出自己的想象。
他最感到驚訝的便是他從大雪山出來之後,竟然能夠練成焚天九劍,而且還練到了第七層。
歐陽廬雖然沒有練過焚天九劍,但是他卻聽說過焚天九劍。焚天九劍可以說是江湖上最難練成的劍法,而且這門劍法已經有數百年的時間,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了。
他沒有想到諸葛大江藏匿奔雷鎖魂手的地方,竟然同樣也藏著一本驚世絕倫的焚天九劍。
與焚天九劍相比,奔雷鎖魂手便顯得不值一提了。
歐陽廬知道諸葛大江定然不知道他藏匿奔雷鎖魂手的地方,竟然還藏著這本劍法。他不由得感嘆張洛的運氣實在是有點好。
“贖惡谷遠遠不是人們想象的那樣簡單,而且李劍秋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他的徒弟自然也絕非尋常之人。”朱豔柔突然說道,只是她的聲音似乎帶有一種無奈的氣息,“可惜李南樾和蘇長空,他們竟然也沒有逼出張洛全部的實力。”
說話間,朱豔柔忍不住長長嘆了一口氣。
而聽到朱豔柔的話,歐陽廬卻又有些震驚:“你說張洛並沒有使出全力?”
他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張洛並沒有使出劍火如焚,也沒有使出天羅一劍,但他卻根本看不出他有放水的行為。
“如果逼不出張洛的劍火如焚和天羅一劍,即便與他對上再多招,都沒有任何的意義。”朱豔柔輕聲說道。
“為什麼一定要讓張洛使出劍火如焚和天羅一劍呢?”歐陽廬有些不解的問道。
如果他使出劍火如焚和天羅一劍,恐怕江湖上的也沒有多少人能夠擋得住。
朱豔柔卻是輕輕搖了搖頭,便將手一招,在她的身後便出現了兩個人。這兩人的裝束十分的奇怪,其中一個上身穿著翠綠色的長衫,頭上扎著一個額巾,這個額巾竟然也是翠綠色的。他的褲子卻是五顏六色的,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顏色雜糅在一起,卻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他的手上拿著一柄長劍,這柄長劍的劍橋上鑲嵌著十七個黑色的珠子,劍柄上掛著一串黑色的絲絛。這個絲絛乃是用的鐵絲製成的,只是這鐵絲非常的細,看起來像絲線一樣柔軟。
而另一個人的裝束則更加的奇怪,他的頭上戴著一個帽子,這個帽子卻是烏龜形狀的,翠綠如春日的嫩芽。他的上身穿著一件五色的長衫,紅白藍綠紫,雜糅在一起,又加上這件衣服乃是蜀錦做成的,分外的晃眼,尤其是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讓人感到一股強烈的刺激。他腿上穿著的卻是一條灰色的褲子,跟他的衣衫極其的不搭調。他滿臉的絡腮鬍子,一臉的橫肉,倒像是一個殺豬的屠夫。他的手中握著的也是一個大砍刀。
“你們去會一會他。”朱豔柔冷冷的說道。
兩人拱手施了一禮,便齊聲說道:“是!”
說完便轉身離去,下了大船。
歐陽廬有些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人,即便是在長江幫中也沒有見過這兩個人。他雖然在江湖上闖蕩了很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卻根本記不起這兩個人的名號。
“你不用想了,他們從來沒有在江湖上出現過。”朱豔柔看了一眼歐陽廬然後輕聲說道。
“你怎麼找到他們兩個人的?”歐陽廬疑惑的問道。
他能夠清晰的感到這兩個人帶給他的巨大的壓力,即便是站在他的一動不動,他也感到一股又一股的壓力像他衝了過來,如同是身在漲潮的海岸,被海浪一遍接一遍的拍打。
李南樾此時不斷的喘著粗氣,而他的心中卻在做著抉擇,因為他的武功與張洛相差甚遠。他甚至有些懊悔自己練了這麼多年,武功竟然都練到了狗肚子裡,竟然連張洛的十招都擋不住。
然而真是的情況卻是,如果張洛真的使出全力,李南樾根本連一招也擋不住,不但是李南樾,便是加上蘇長空,也根本不可能是張洛的一招制敵。
這也是張洛遊刃有餘的原因。因為他們之間實力差距已經到了招式無法彌補的境界,張洛便是隨手的動作,都能夠讓他們疲於應付。
蘇長空和李南樾對望了一眼,便見兩人突然發難。只見李南樾將長劍一揮,便向張洛的胸口再度刺了過去。而蘇長空卻是繞到了張洛的身後,接著便是使出天山通背拳中的第七拳一拳震天,向張洛的身後迅猛的打去。
前有長劍攻來,後有長拳襲背,張洛卻是冷笑一聲,全然不懼。他先是將長劍往後一揮,便以劍作刀使出一招神鬼佛殺,向蘇長空的右臂擊去。蘇長空的聽見一道疾風打來,心中一驚,卻急忙往後一推,然而這道寒光卻還是落在了他的右臂之上。他低頭一看,便見自己的衣袖被劃開了一個口子,一道長長的血痕出現在了他的手臂上,鮮血直流,將他的衣袖整個染紅了。
張洛先是一招神鬼佛殺擊退蘇長空,卻又使出一招焚天九劍中的天火焚劍,便將墨玉劍往前一刺,便見一股強烈的熱浪向着李南樾衝了過去。
李南樾也同時感到了這股巨浪帶給自己的衝擊。他將長劍一擋,便見張洛的墨玉劍的劍尖兒正好刺中他的劍身。便聽到轟隆一聲,只見李南樾迅速的向後退去。
當李南樾站定身形的時候,終於忍不住長吐了一口鮮血。他身手將嘴角的血跡抹乾淨,滿臉驚駭的看向張洛。
他根本沒有看清楚張洛的動作,只在一瞬間張洛便將兩人擊敗。
張洛揮出這兩招的速度甚至超出了眼睛能夠適應的程度。
李南樾不停地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他的氣息總算平穩下來。他搖了搖頭,便向船頭看了一眼,然後拿起長劍往南山陲的方向走去。
他此時的傷勢雖然不重,但也已經沒有再打下去的必要了。他此來的目的不過是還一個人情,沒有必要以命相搏。與他有著相同想法的蘇長空也同樣搖晃著身子,左手捂著右臂,向南山陲的方向走去。
他們活了一個甲子的年紀,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一個落魄的局面。
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同時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