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江海劍法
“我是師兄!”慕藍雨突然湊到了駱無繩的面前,小聲的說道,“你不要惹她,她仗著師傅的寵愛,驕橫的很!我就不一樣,我是最愛護師弟的。”
駱無繩沒寫了慕藍雨一眼,卻輕輕的說道:“你沒有師弟啊?”
慕藍雨聽到駱無繩話,頓時一愣:“你不是我師弟嗎?”
駱無繩無語的搖頭。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師兄,恐怕也是個混不吝。
陳秀兒卻早就已經跳著腳跑到了張洛的面前:“師傅,我贏了哎!這個小師弟的武功也不怎麼樣嘛!”
駱無繩聽到陳秀兒的話,頓時一口老血差點吐了出來。
張洛微笑著摸了摸陳秀兒的頭,然後走到駱無繩的面前,卻輕聲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敗嗎?”
駱無繩搖了搖頭。他的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他已經連江海劍法十餘年的時間,早就已經將這套劍法練的爐火純青。老道士曾經說過,這套江海劍法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劍法,他從來不會懷疑老道士的話。
然而他卻仍舊敗給了陳秀兒,一個比他還小一歲的小姑娘。
“你的劍法的確已經爐火純青了,而且江海劍法的確也是江湖上數得著的劍法。江海劍法即便是在贖惡谷的劍法武學中也能夠排進前五,但是你之所以失敗,乃是因為你缺少一樣東西。”張洛淡淡的說道。
“什麼東西?”駱無繩不解的問道。
“江海劍法本身自然是一門極為精妙的劍法,但其實這套劍法乃是有兩部分組成,其中一部分便是你練的那套劍譜,另一部分乃是江海五行功。”張洛看著一臉疑惑的駱無繩輕輕的說道,“只有將這兩門武學同時練成,纔是真正的江海劍法,而老道士憊懶,卻只教給你江海劍法的劍譜,而江湖五行功卻並沒有教給你,因此就算你將江海劍法的劍招練的再爐火純青,也仍然不是秀兒的對手。”
張洛說道這兒,突然停了下來,卻向駱無繩問道:“你知道秀兒練武多久了嗎?”
駱無繩卻是搖了搖頭。
“不到一年。”張洛沉聲說道。
“什麼?”駱無繩聽到張洛的話,頓時驚訝的跳了起來。他雖然敗在了陳秀兒的劍下,原本以為她雖然年紀小,但至少也應該是跟自己差不多的練武的時間。但此刻聽到張洛的話,卻是大出他的意料。他震驚的看著陳秀兒,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是敗在了一個練武不到一年之人的手上。
這更加重了他的失落感。
“怎麼樣,我厲害吧。”然後她用一種愉快的聲調對駱無繩說道,“小師弟。”
駱無繩見狀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張洛看到陳秀兒的模樣卻也是笑了笑,然後卻從懷中取出一本書,遞向了駱無繩。
“這是什麼?”駱無繩看到張洛的遞過來的書。
“這是江海五行功的秘籍。”張洛看了一眼駱無繩,然後繼續說道,“這是我連夜寫出來的,你拿過去修煉。等到你將秘籍上的內容全部背過之後,就將這本書給燒掉。”
“這是你昨天夜裏寫出來的?”駱無繩驚訝的問道。他仍舊不習慣管張洛叫師傅,因為他心中認定的師傅乃是老道士。
“不錯。幸好江海五行功的秘籍我曾經看過,因此記在了腦子裏。”張洛看了一眼駱無繩,然後繼續說道,“我想這也是為什麼老道士會傳給你江海劍法的緣故。”
其實老道士的兩大絕技之一便是江海劍法,這也難怪他會將自己的絕學傳授給駱無繩。
贖惡谷中的武學乃是江湖上最頂級的武學,隨便一本武學秘籍,都足以在江湖上引起腥風血雨,更何況江海劍法足以在贖惡谷的劍法中排名前五。
“你也會江海劍法?”駱無繩驚訝的問道。
“我當然會江海劍法。”張洛微笑道。
其實贖惡谷中的很多絕學張洛都曾經習過,但是他用起來最順手的卻是鬼刀七殺,所以他便從來不會使用其他的武學。但當他學會焚天九劍和天羅一劍之後,便主要使用這兩套劍法了。
當然張洛不使江海劍法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江海劍法必須配合江海五行功才能夠發揮出其中最大的威力。可是因為自己練的乃是大梵天功的緣故,江海劍法反而只是徒有其形而已。
張洛如今的內功只有大梵天功,他之所以只練大梵天功的原因,乃是李劍秋所說的:貪多嚼不爛。況且大梵天功乃是贖惡谷中最頂尖的內功心法。
大梵天功雖然只有九層,但張洛曾經聽李劍秋說過,大梵天功九重之上還有更高的境界。當時他問是什麼境界的時候,李劍秋便閉而不言。
然而張洛卻並沒有心思去思考第九重以後的事情,畢竟當時的他也不過是剛剛練到第四重。
即便是現在張洛已經練到了第八重,但想要突破到第九重卻仍舊是遙遙無期。
張洛將秘籍給了駱無繩,他能夠練成什麼樣就全看他的天賦了。張洛雖然沒有練習江海五行功,但他曾經聽老道士詳細的講解過這套功法,因此他也能夠給駱無繩進行指點,但至於他能夠練到什麼程度,便只能靠他自己了。
這場大師姐的風波結束之後,他們便繼續往長安而行。天橋鎮距離長安已經不遠,腳程快一些的話,一天的時間便能夠到達咸陽。過了中午,他們沿著一條小徑往咸陽城而去。張洛此番先去咸陽,乃是爲了尋找一個人,只有透過這個人,他才能夠更方便的進入鬼門關中。
然而就在他們將要望見咸陽城的時候,卻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小徑,又加上崎嶇難行,因此人跡罕至。
因此這陣急促的腳步聲不禁讓張洛感到有些訝異。
很快他們便看見一個人疾速的往他們的方向跑來,後面跟著五六個人。
張洛定睛一瞧,卻發現跑在頭裏的那個人,卻是個熟人。
赫然便是沈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