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燕無雙，錢長老的女兒也不會死。”孫如海嘆息道。

    “錢長老還有個女兒？”張洛知道錢長老有兩個兒子。沒想到還曾經有個女兒。

    “不錯，錢長老曾經有個女兒，名叫小舞。錢長老將他視為掌上明珠，疼愛萬分。”孫如海說道。

    張洛詢問般的看向鞠紅玉。

    “小玉沒有見過小舞，在她很小的時候就跟著我離開了丐幫。”蘇海峰突然插口說道。

    “沒錯。十五年前，當時小舞只有十六歲，跟著她的兩個哥哥到岳陽城裏去玩，萬萬沒想到，最後回來的卻是小舞的屍體。”孫如海嘆息道。

    “她是怎麼死的？”張洛問道。

    “小舞是被燕無雙害死的。”錢無用兩眼通紅的說道。

    “小舞的屍體是在一個小樹林子裡找到。當時因為天氣已晚，三人便在一家客棧裡號下了房子，可是第二天，他們敲小舞的房門，卻沒有人迴應，兩人踹開房門，卻發現小舞根本不在房裏。兩人就是就在岳陽城裏尋找，最後在城西的一片小樹林裡找到了小舞的屍體。她身上有多處傷痕，衣服都被撕碎了，生前還遭到了侮辱。”孫如海的聲音有些哽咽，“一個好好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兇手是燕無雙？”張洛問道。

    “不錯。當時錢家小子在現場發現了一個燕子鏢。”孫如海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這些年來，錢長老及丐幫一直在追查燕無雙的下落，可是一直沒有下落。而十年前，燕無雙更是突然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在江湖上露出過行蹤。”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張洛嘆道。他沒想到錢無用竟然還有這樣一個悲苦的過往。

    “所以錢長老對燕無雙這個惡賊恨之入骨。”孫如海突然轉換話頭道，“張少俠，難道你知道燕無雙的下落？”

    聽到孫如海的話，錢無用突然看向張洛，竟然給張洛跪了下來：“若張少俠肯告知這惡賊的下落，老朽必當粉身碎骨以報。”

    張洛急忙上前扶起錢無用：“錢長老，不要如此，這般是折煞小生了。”

    “張洛，你若知道燕無雙的下落，不妨說出來，我們丐幫必然會承你這個情。”蘇海峰說道。

    “蘇長老言重了，懲奸除惡乃是俠義輩所當爲之事，何必說什麼謝不謝。”張洛說道。

    “那惡賊如今在哪裏？”錢無用問道。

    “燕無雙，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張洛說道。

    “你的意思是？”

    “不錯，燕無雙就是莫長老。”張洛說道。

    “什麼？”

    整個執法堂中頓時起了一陣喧譁，眾長老都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張洛，你能確定？”蘇海峰問道。

    “他胡說！”莫長風大聲喊叫道，“蘇長老，他是在誣陷我。”

    “莫長老，我知道你不會死心的。”張洛瞧了瞧自己的紙扇，“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告訴我你在城西有一套秘密的房子的嗎？”

    “你什麼意思？”莫長風說道。

    “論刺探情報，恐怕整個江湖上沒有哪一個門派能夠比得上地府。”張洛說道。

    “不可能，你胡說。”莫長風突然大驚失色的喊道。

    “常言道，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我一定讓你見到棺材。”張洛跟鞠紅玉使了一個眼色，然後鞠紅玉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鞠紅玉就領進來兩個人，一個婦人，頭髮披散，手腳上綁著兩條鐵鏈子，一個孩子，大概有十歲左右。

    “莫長老，你認識這兩個人嗎？”張洛問道。

    “我不認識。”莫長風道。

    “爹！”這時這個孩子突然間叫了起來，接著便嚮往莫長風這裏跑。可是很快便被兩個丐幫弟子給架住了。

    “沒想到，竟然是你！”錢無用怒火攻心，舉起自己手裏的打狗棒就向莫長風的頭上打去，“惡賊，我殺了你。”

    但是錢無用的打狗棒並沒有打下去，就被張洛給架住了。

    “張少俠，你讓開，將這惡賊千刀萬剮也不解我心頭之恨。”錢無用憤恨的說道。

    “錢長老，他既然罪大惡極，當然不能就這麼便宜就讓他死了。”張洛說道。

    錢無用聽到張洛的話，收起了自己的打狗棒：“好！你來說怎麼辦吧。”

    張洛點點頭，反身對莫長風說道：“我的確沒有你私通地府的證據，可是你不會想到他們將你的秘密透漏給了我。”

    “不可能，你胡說。”

    “你以為我們是死對頭，對吧。可是你根本不瞭解地府，一旦你對他們沒有了用處，就會將你像臭石頭一樣扔掉。不過你還對他們有一點價值，那就是你的秘密。”張洛盯著莫長風的眼睛繼續說道，“所以他們肯定會將這個秘密告訴我。”

    “為什麼？”

    “因為白呈素很瞭解我，我是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而且我生平最厭惡一種人。”張洛說道。

    “什麼人？”

    “採花賊。”張洛站起身來，敲著紙扇繼續說道，“他很清楚，如果我知道你是江湖上有名的採花賊，那麼，我肯定會將你折磨到死，而這會耽誤我的時間。”

    “什麼意思？”

    “不明白？地府想要尋回秘籍，又怕我在他們的前面找到，於是就將你當成誘餌拋給了我。白呈素很清楚，我對待採花賊必然會折磨他七天七夜纔會讓他死。而這七天對他們來說，就走了足夠的先天優勢。”張洛解釋道。

    “張洛，秘籍要緊，不值得為這個惡賊耽誤時間。”蘇海峰長老說道。

    “蘇長老，不用擔心，即便諸葛海找到了藏寶地點，他們一時半會也進不去。”張洛說道。

    “可是……”

    “蘇長老，那地方不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張少俠，大事要緊。”錢無用也過來勸說道，“這惡賊不值得浪費時間。”

    “讓這個惡賊受到行走的懲罰纔是真正的大事。”張洛突然陰惻惻的對莫長風笑道，“莫長老，這是你兒子第一次見你爹吧，恐怕也是最後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