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梵天功
慕容南手中的刀似乎在微微發抖。自從他練成囚龍五虎刀,還從來沒有想現在這樣狼狽。
他沒想到僅僅是爲了對付一個張洛,竟然就要使出囚龍五虎刀的第五刀。
囚龍伏虎,便是囚龍五虎刀的第五刀。
這一刀的威力非同小可,比前面四刀加起來還要厲害。
但是這一刀卻有著明顯的缺陷。
崆峒派的七傷拳,講究的是一練七傷,七者皆傷;先傷己,再傷人。
囚龍伏虎與七傷拳也有些許的異曲同工之妙。
要想使出囚龍伏虎,需要極為高深的內力。這是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如果沒有身後的內力,對敵人造成的傷害越大,則對自己的反噬也會更大。
慕容南一點都不想使出這一刀。他將這一刀當做自己壓箱底的功夫,不到絕望的時候他不願使出這一記囚龍伏虎。
他冷眼看著張洛,卻深深的知道,自己就算再使出一招開山刀,恐怕也傷不到張洛分毫。
以目前來看,除了囚龍伏虎,他想不出還有別的辦法能夠勝過張洛。
“你能夠逼我使出這一招,也足夠自傲了。”慕容南突然說道。
張洛聞言,卻只是微微一笑。
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總有些人卻自以為是天外之天,人外之人。
慕容南將長刀握在腰上,便有一股強烈的風從他的刀上向四周擴散,同時還伴隨著龍吟虎嘯之聲。
龍不可囚,虎不可伏,龍虎相鬥,兩者皆傷。
張洛望向慕容南,卻不敢絲毫的大意。他能夠感受到這一刀帶來的壓力。
慕容南第一次練囚龍伏虎之後,便躺在床上三個多月。十年之後,他纔將這一招練成。
這一刀蘊含著的殺意,如同秋風橫掃一切。
張洛將墨玉劍在自己面前一畫,便出現十數把幻劍橫在身前。張洛用劍一揮,這十幾把幻劍便跟慕容南的長刀撞在一起。
刀劍相交,便相持了下來。
未過片刻,張洛身上的壓力便越來越大,彷彿是有千斤重的重物壓在自己的身上。他的額頭上沁出了層層的汗珠。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大梵天功已經練到了第七層,此刻恐怕早就已經擺在了這一刀之下。
這一刀比關長河的關河立斷高處不知多少。
慕容南看到張洛竟然能夠與自己相持,心中也是大驚。
囚龍伏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他目前的狀況也不好受,巨大的疼痛從他的身體裡面竄了出來。他的額頭上也是青筋暴出,滲出了層層的汗珠。
狹路相逢勇者勝。現在兩個人面臨的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只能拼盡全力相持,如果一方動搖,便是灰飛煙滅。
但是張洛的所受道的壓力遠比慕容南更大。囚龍伏虎是透過透支自己體力的方式將內力全部激發出來,慕容南的內力雖然比張洛略差,但是囚龍伏虎卻使得他的內力增長了一倍,使得他能夠將這一刀發揮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程度。
張洛渾身都開始了疼痛,彷彿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些晃動,手中的劍也開始抖了起來。
慕容南的狀況並不比張洛好多少。
“師孃,師傅沒有什麼事吧?”慕藍雨有點擔心的問道。
“師傅肯定沒問題的。”陳秀兒大聲的說道。
慕藍雨看了一眼陳秀兒,便沒有再說話。他不知道張洛是從那裏收到這樣一個小姑娘當徒弟,當初他爲了拜師張洛,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唇舌。
白呈素現在的心情也十分的緊張,現在他們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慕容南的身上。他看了一眼自己這邊的其他人,都已經身受重傷。他本來想趁著兩人相持的時候對張洛進行偷襲,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對面還有薛寒雪等人,但是薛寒雪就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就算自己使用暗器,也會被薛寒雪發現,現在最好的結果就是慕容南能夠將張洛擊敗。
張洛在這一刀的壓力下,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壓癟了。天羅一劍幻出的幻劍開始一個接一個消失。
慕容南見狀,心中竊喜。果然天下沒有人能夠承受住這囚龍伏虎的一刀,至於自己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他都付之闕如了。
張洛也感覺到了自己在漸漸的出於下風,他的內力已經接近枯竭,難以再維持住天羅一劍。
他看著幻劍一柄接一柄的消失,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但是在最後一柄幻劍消失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身體突然之間鼓脹了起來。
慕容南見張洛的賴以支撐的幻劍消失了,心中大喜,便用力往前一壓,將長刀壓向張洛。
這一刀的風勢甚至能夠將百年古樹攔腰截斷。
就在他的刀就要看在張洛身上的時候,張洛的身上突然現出數道白光,接著便飛出數道劍影將慕容南的這一刀給擋住了。
他抬頭一看,卻見張洛微微一笑,接著用手一揮,便見數十道飛劍向他飛來過來。
慕容南剛纔的一刀已經將自己全部的力量用盡,再也不能有效的防禦。便見這些飛劍都穿過了他的身體。慕容南跪在地上,口裏流出了鮮血。
張洛長吁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樣的情況突破了大梵天功的第八層。自己的內力比先前更加充沛,體力似乎也恢復了。
慕容南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洛,他沒想到在自己囚龍伏虎的攻擊下,他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慕容南大聲的喊道。因他這一喊,再次觸動了傷口,便再次口出鮮血。
“小師妹,你看這就是喪家之犬的模樣。”慕藍雨說道。
陳秀兒聽到慕藍雨的話,等了他一眼:“誰是你的小師妹?”
“你是我師傅的徒弟,我也是我師傅的徒弟,我比你入門早,你當然是我的小師妹啊。”慕藍雨說道。
“哼!師傅說沒有你這樣的徒弟。”陳秀兒撅著嘴說道。
“師孃!”慕藍雨委屈巴巴的看向薛寒雪。
“別來問我,我可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