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咱們的烤肉，剛烤好還沒來得及吃。”路上樊籬若抱怨著。

    至於什麼得到多少就要試失去多少的說法，就連她自己現在都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飛行了幾百裡，師徒一行人停下來繼續燉肉，怎麼着也得吃飯吧？

    “師傅，我們這是還要去清涼山嗎？”黃檀問道。

    她是不在乎是不是去清涼山的，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清涼山是什麼樣子。也就知道那是一個門派。

    在那裏沒有她熟悉的人，也沒有她熟悉的景物。她純粹就是跟著去打醬油的。

    就算現在轉道直接出海她也不在乎，她還沒去過海上呢，相比之下她更期望早些出海。

    “自然要去，左巖大陸的劫難，是左元大陸的劫數。是這裏的修士們必須要經歷的。我們太早結束，也還會有別的劫難降臨。”

    “在為師的家鄉有一句話說的非常實際。叫做有山靠山，沒山獨立。你們以為沒有為師，左元大陸就會真的覆滅了嗎？”樊籬若笑道。

    “師傅，這也算是左元大陸修仙界在渡劫嗎？就像師傅一樣？”馮媛問道。

    “算是吧！為師這麼和你們解釋，你們就明白了。所謂的修仙界就是殺戮界。修煉者爲了資源，爲了生存就要不斷的殺戮。”

    “這就是殺戮世界構成的根本。在你們看來，殺戮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在為師看來這就是很正常的事。這個世界原本就應該如此。”

    “就拿左元大陸來說。現在幾乎九成九的修士都在各大宗門裏麵。這也就是說因為宗門的庇佑和約束，這種殺戮就會大幅度降低。”

    “這看起來就是一副和平的繁衍環境，但是這是殺戮世界。它之所以存在，就是因為有殺戮。”

    “這麼說吧，一位修士透過修煉可以活上千歲。但是底層凡俗每年有多少嬰兒誕生？又有多少人走上修煉一途？”

    “壽命延長了，殺戮減少了。然新生代卻沒有減少。長此以往你們想想會發生什麼事？”樊籬若看向幾個弟子問道。

    “這個世界上的人會越來越多。”於月答道。

    樊籬若嘆了口氣。語氣中充滿無奈的說道。

    “沒錯。就拿左元大陸來說，它上面能養活多少凡人。能給多少修煉者提供物資，那都是有數的。”

    “當這裏的生物超出她的承受範圍，就會被清理掉一部分，恢復平衡。森林多了，就會出現山火燒掉一部分。生靈多了就會出現浩劫隕落一部分。”

    “所以說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們早去或者是晚去，需要隕落的人是有數的。不會相差太多。”

    “會是這樣？”五個弟子相互看看。

    “為師又豈能騙你們。”樊籬若不放心的解釋道。

    她這翻長篇大論，只不過是想給於月她們了卻心願找一個藉口而已。

    就是要帶他們去去一趟清涼山，讓他們不會有遺憾。還不會因為不立刻去解救左元大陸的危機有負擔而已。

    她需要的是一個完美的太虛宗。左元大陸上死掉多少修士，關她鳥事？多死幾萬幾十萬。少死幾萬幾十萬，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可能就是高人大能都淡漠世俗的共同原因，反正又不會影響到自己。

    別看樊籬若指責別人只顧自身利益，不顧大局的時候那麼的振振有詞，到了她自己身上也一樣。她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