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發瘋
屋子裏安靜的可怕,月兒光悄無聲息地透過窗簾灑下來,除了偶爾從床上傳來女人不安的嘶吼外,聽不見任何聲音。
“甜甜夢見什麼了?可不要嚇媽媽啊!”
蘇琳等待齊夢甜醒來的這段時間裏,她過地並不安穩。
眼睜睜看著床上的女兒像是入了魔一般,滿目猙獰,身子捲縮在床上扭曲地不成樣子,心中恨不得給莊端陽抽筋扒皮。
“啊——不要!”
蘇琳思忖間,一陣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大樓。
“甜甜怎麼了?”
“不,你不要過來!啊——”
看著齊夢甜忽而欲裂佈滿紅血色眼睛,蘇琳嚇地手足無措,剛剛想走過去安撫一下她,卻被喝退。
“甜甜你怎麼了,我是你媽啊。”
可是不管奈何她怎麼樣說,齊夢甜依舊死死抱住抱住被子,捲縮在床的一角,一臉戒備地看著她,也不準任何人靠近。
蘇琳望著昔日光彩照人的女兒,如今卻這般狼狽不堪,她的心頭肉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模樣!恨不得馬上提刀去把莊端陽砍了。
“甜甜,我是媽媽啊!”蘇琳說著說著哽咽起來,雙手哆哆嗦嗦地神志不清的女兒。
齊夢甜被她這一動作激地尖叫起來,不住的一邊往後退,一邊慘叫。
“不不不!不要過來!”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就像是一把燒地通紅的尖刀,一下一下往蘇琳心口最柔軟的部分狠狠戳下去。
“不!甜甜,我是你媽啊!”
蘇琳一把伸出手抱住已經痴痴傻傻的女兒,不顧她在懷裏怎麼樣掙扎,緊緊地摟住她。
齊夢甜嘴裏叨叨著什麼,她已經無力在過問。母女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好在一陣鬧騰之後,齊夢甜又沉沉睡了過去,望著床上女兒疲憊不堪的睡眼,蘇琳的臉陰地滴地出水來。
“莊端陽!你給我等著!”
蘇琳一大早帶著神志不清的齊夢甜來到苗夏夏名下的公司,堵在門口,誰趕人就咬誰,一臉惡婦像。
“苗夏夏給我滾出來!”
大廳處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不少人對著蘇琳母女指指點點,尤其是落在齊夢甜身上的目光,好奇地,惋惜地,,應有盡有。
“你們看看,這就是苗夏夏對我女兒做的事情,把她都害成什麼樣子了。”
蘇琳看著對著她傻笑的女兒,不忍心在看下去,把頭扭向一邊。
蘇琳嚷嚷了一會兒,發現她等待的苗夏夏並沒有出現,頓時變地氣急敗壞起來。
加大嗓門,變本加厲起來。
“你們告訴她苗夏夏,要是再不出來,我就砸門了!”
面對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抱著同歸於盡心思的女人,沒有人敢上去勸阻。不一會兒人群慢慢散去,最終只剩下蘇琳母女還呆在大廳。
苗夏夏辦公。
早前,苗夏夏召集人員開了個短會,並不知曉樓下大廳發生的吵鬧。這下才剛剛回到辦公室,便被助理找上。
“夏夏,有人找你……”
看著助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苗夏夏好奇起來,揮揮手打趣她到:“什麼人找我,你是這般模樣?”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給自己倒了杯水。
助理的臉色非常難看,想必是不用說,也知道現在發生了大事。
“去下面看看吧,小心點!”
苗夏夏端著水杯的手頓了頓,腦中不斷迴圈著助理最後的三個字——小心點?
小心誰?
美眸裡精明一閃,苗夏夏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一口氣下了樓,她走到大廳,方纔看清楚來得人竟是蘇琳母女。
目光落在大廳中央最“耀眼”的地方,齊夢甜穿的不再是平日裏誇張靚麗的衣服,而是套上一件素色連衣裙,她張著嘴巴,一滴滴口水順著嘴角縫隙留下來……
苗夏夏皺起清眉,眼眸中閃過一絲訝異。怎麼一天不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蘇琳看到苗夏夏出現在眼前,胸中的怒火像是刮過一陣東風般,猛然增大一圈,當即指著眼前姍姍來遲的女人怒喝!
“苗夏夏,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
蘇琳一邊說著,一邊張牙舞爪往苗夏夏撲過來。
苗夏夏來不及閃躲,被她扇了一巴掌,白皙嫩滑的臉上瞬間腫了起來。
見狀,蘇琳不甘心,繼續辱罵道。
“我們甜甜未來的日子就被你這個*子給毀了!你怎麼做對不對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周圍不斷有竊竊私語的聲音響起來,很多人對著苗夏夏指手畫腳。
苗夏夏站在人聲中央,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看著喋喋不休的蘇琳,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或許這和莊端陽有關,齊夢甜也是他弄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偏偏自己不能趕她們走,不然不就是坐實了自己害了齊夢甜嗎。
“蘇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齊夢甜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關我的事情。”
苗夏夏不動聲色的撥出一口氣,正正身子,盯著眼前對著她怒目而視的蘇琳,不急不躁地開口。這個帽子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往自己頭上扣,就算是被污衊,自己也要掙扎一下。
“不是你,還有誰,一定是你繼續我們甜甜,早就知道你看她不順眼,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來!”
一想到昨天看到齊夢甜那般悽慘的模樣,蘇琳忍不住眼眶紅了一圈。
“沒有想到,看起來那麼文文靜靜的一個女生,心裏面那麼陰暗,把人都折磨成什麼樣子了。”
“就是,就是……”
蘇琳見不斷有人加入她的陣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開始彈劾起苗夏夏來,添油加醋,所用之詞惡毒又狠辣。苗夏夏呆呆地站在原地,低著腦袋,看著同樣呆呆躲在蘇琳身後瘋掉的齊夢甜,心中涌起一抹複雜的情緒來。
到底是不是莊端陽做的?
可是又做了什麼,讓人在一夜之間變成了傻子。
“你們在做什麼?”苗夏夏思忖間,大門口傳來一聲冷冽至極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