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姝走到假山旁邊，那裏露著一截裙角。

    顧明姝不用猜也知道躲在那裏的人是誰，“別躲了，我已經看到你了。”

    慕念嬌從假山後麵走出來。

    “不錯啊，沒想到你居然學會告狀了。”顧明姝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你別得意！以後有你好看的。”

    慕念嬌壓低了聲音，死死地盯著顧明姝看。

    “我一直都很好看，用不著等以後。”顧明姝攤了攤手。

    慕念嬌眼角餘光掃到顧明姝似乎有了動作，忙閃身避開。

    卻沒料到顧明姝後面還有東西在等著她，慕念嬌直接跌坐在其上。

    內侍低著頭，也不敢出聲。

    “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平路也能摔倒。”

    “本宮看明珠公主的身體似乎有些問題，一會兒你們給公主請個御醫來好好看看。”

    一番話聽得內侍的嘴角抽了抽。

    明明就和長公主有關，偏偏她就能說得這麼大言不慚。

    慕念嬌眼底的恨意聚集，越來越濃了。

    顧明姝笑得燦爛，彷彿沒有看見似的，“本宮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

    嘉明帝在養心殿等顧明姝，只是等了很久，顧明姝依舊沒有來。

    內侍的頭越來越低了，不敢看嘉明帝的臉色。

    外面終於傳來了動靜，內侍心裏默默地擦了一把汗。

    有人進來通報後，顧明姝被領進了養心殿。

    顧明姝抬頭，看著上首的嘉明帝。

    嘉明帝也在看著顧明姝，眼裏的冷意一閃而過。

    “皇妹，你可知道朕為什麼宣你進宮？”嘉明帝道。

    “不知道，皇兄有事情吩咐？”

    嘉明帝冷眼看著寧檸裝傻，“你是不是偷偷溜出長公主府了？”

    “皇兄為什麼這麼說？”

    “昨天念嬌出宮的時候，在街上見到你了……”嘉明帝說到一半就停下來了，仔細看著顧明姝的臉色。

    顧明姝臉上沒見到絲毫慌亂，似乎不管嘉明帝說什麼，她都有恃無恐一樣。

    一抹不悅飛快地閃過嘉明帝眼底。

    這個皇妹，真是越來越難掌控了，這對他可沒好處。

    一個有抱負的天子，最不需要的就是顧明姝這種掌控不住的人。

    “我昨天也見到念嬌了。”顧明姝大方承認了。

    嘉明帝沉下臉，“你忘了朕已經下令讓你禁足了嗎？”

    “還有朕問你，念嬌的臉又是怎麼回事兒？”

    “你為何對念嬌動手？難道你不知道，女孩子家，一張臉是最重要的嗎？”

    想到明珠公主的臉，嘉明帝眼裏怒火升起。

    嘉明帝對慕念嬌還算疼愛。

    不管是真的心疼慕念嬌，還是爲了慕念嬌以後嫁人。

    慕念嬌的臉，是萬萬不能受損的。

    “那我問皇兄一句，如果有人對皇兄動手，皇兄會怎麼做？”

    嘉明帝頓時愣了愣。

    這世上不會有人敢對他動手。

    可顧明姝話裡的意思，讓嘉明帝忍不住擰眉。

    “念嬌雖然是晚輩，但也是個公主，不喜歡我這個姑姑也就罷了，可她居然敢找人對我動手，實在是有失公主的教養，而且還是對我這個姑姑大不敬。”顧明姝接著說道。

    “既然皇兄你沒有時間管教她，那就只有由我這個做姑姑的來好好管教管教她了，免得她以後被別人說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