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輪胎下的男子
忽然,公交車的轟鳴聲猛地一停,閃亮的大燈猛地暗淡了下來。
四周安靜且黑暗,憑藉着月亮射下來的光芒,幾人還能看到他們的存在。
趙馨顫聲道:“怎……怎麼了。”
“酷酷酷嗤,酷酷酷嗤!”
連打了兩下,公交車都沒有在起來。
“咕嚕!“美女司機乾嚥了一口唾沫,道:”電瓶漏電了,沒電,打不著。”
李成佳無奈的拿起手錶看了一下,已經十二點三十分了。
他不耐的道:“那要不你們先打電話求助,我著急,就先走了。”
雖然事情顯得非常的詭異,但李成佳沒有弄清楚這一切的意識,自己的一堆事兒都忙不完,更別說別人的破事。
“喂!李成佳,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趙馨首先喊了一聲,帶著無奈道:“你一個大男人,忍心把我們三個女孩子丟在荒郊野外嗎!?”
李成佳擦了擦鼻子,四周看了看,這個站還真的算是荒郊野外。
以前這裏是個景區,叫雙龍湖景區,但是後來湖水快乾了,風景不好看了,所以荒廢了。
不過這裏的公交站一直都沒有撤除,但是荒廢的時候,有傳言說雙龍湖裏麵鬧鬼,而且吊死了三個人,失蹤了五個孩子。
“行行行,那你們打電話找救助啊,司機!”
李成佳應了一聲,朝著司機喊了一聲。
司機怔怔然的拿出手機來撥打電話,一連好幾次,他們幾個關注著,忽然,女司機又咽了一口唾沫,道:“我……我手機沒訊號。”
“我來試試!“趙馨現在還哪裏有半點醉意,他拿出手機來,只是看了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道:”嘶!我的手機也沒有訊號!不會是……“
這時,陳雨薇忽然撓了撓頭,道:“為什麼我感覺車有點斜。“
毫無疑問這些女的都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過車有點斜,聞言李成佳也覺得,不禁下車去。
“喂,李成佳,你去幹嘛?”
趙馨喊了一聲,李成佳回到:“我看看輪胎下面有什麼東西。“
聞言,兩個人跟著李成佳一起下車,那個女司機也從車上走了下來,下車剛到達車輪胎附近,趙馨首先一軟,本身喝完酒身體不好,猛地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公路上面。
陳雨薇的身子晃了晃,一臉的蒼白,李成佳下意識的扶住了她,柔溫的感覺頓時傳來。
“咕嚕!“那個女司機嚥了一口唾沫,整個人搖頭,臉色同樣是煞白,渾身顫抖著扶在車前,明顯也有點承受不住。
一灘血,很大的一灘血,輪胎下面還墊著一個人。輕微的斜度正是因為這個人在下面纔會有的。
“是消失的那個人。“李成佳輕聲道。
“怎麼辦?“被扶住的陳雨薇面色蒼白的朝著李成佳看了過來,一場俏臉上全然都是無助。
他話音落下,三個女孩子的目光都朝著他投了過來。
李成佳微微一愣,不禁道:“和你有什麼關係?”
緊接著他想了想,看向女司機,道:“你也別太擔心,沒啥事兒,我們三個人都能證明你沒有撞到人,這個人是自己鑽到輪胎下面的,現在儲存現場,然後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就行,我們幫你作證。”
三個女孩瞪大了眼睛朝著李成佳看來,陳雨薇的面上全是難以置信,不禁道:“你……你……你心怎麼這麼大?”
“李成佳,真的可以?我們幾個脫得了關係嗎?”趙馨顯然是要比陳雨薇稍微成熟一些的,但說完這句話,她忽然道:“可是……可是我老覺得哪兒不對。”
“哪兒不對啊?”李成佳一挑眉。
深夜的冷風吹過,三女的衣衫單薄,均不禁打了個哆嗦。
乾嚥了一口唾沫,趙馨緩聲開口道:“這個男的……明明在車上,怎麼會忽然在輪子下面去呢。”
的確,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李成佳皺眉,他也搞不清楚這件事情發生的原因。
此刻三女的狀態明顯都有點不好,他也有些焦躁的看了看手錶,十二點五十五分。
他拿出手機來,發現手機真的沒訊號,不禁輕聲罵道:“*!這幫該死的鬼!”
血腥味順著空氣緩緩瀰漫開來,那女司機本來就離得近,乾嘔了一聲,小碎步跑到路邊吐了起來。其餘兩女見此也是面色古怪,顯然也是胃裏有股子翻涌。
“啊!!!就在此時,那個女司機的嗓子裡頓時又發出一聲驚悚的高喝。
緊接著,他整個人在月光下面的黑影一劃,整個人以十分古怪的姿勢倒在了路邊的水渠裡去。
“**!什麼玩意兒!”
李成佳開口罵了一聲,不禁對著旁邊的陳雨薇開口道:“你們倆在這兒等等,我去看看她怎麼樣。”
“唉……你別走,我害怕!“陳雨薇抓緊了李成佳的胳膊,身體抵在李成佳的胳膊上,讓他有點想入非非,這時趙馨也緩緩站了起來。
她掛在李成佳的另一邊,道:“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李成佳蹙眉,點了點頭,三人一併朝著公路旁邊走了過去,腳步輕悄悄的,更添了幾分可怕的氤氳。三人的眼光同時投向水渠裡面。
“咕嚕!”
乾嚥唾沫的聲音首先從趙馨的嗓子眼裏麵發了出來,空氣寂靜到只剩下三個人的呼吸聲音,李成佳的身上傳來了兩女的顫抖,趙馨顫聲道:“人……人呢。”
水渠是乾的,一片空蕩蕩,淺淺的大概只有四十公分左右,此時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剛纔掉下去的女司機。
不見了。
李成佳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緊接著將一隻手稍微抬了抬看了看時間,他心底猛地一跳,不禁開口道:“糟了!”
“肯定是這群崽子鬧的!”
他咬牙說了一句,立刻轉頭看去,兩女也連忙跟著轉頭,李成佳的視線落在剛剛那個壓著人的車輪。
車輪底下,那個死人也消失了,剛剛眾人看見的血跡也沒有了。
好像一切都是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