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受重傷
孟浪自知受他利用,整個江夏武林幾乎被他屠殺殆盡。
“我罪孽深重。”孟浪靜靜地看著手中的白羽劍。他費盡千辛萬苦,纔拿到白羽劍,卻不曾想卻闖下了彌天大禍,還讓黃莎陷於危難。
梁生嗤之以鼻,早就沒有等待的耐心,於是便腳尖點地,右手抽一柄短劍,瞬息之間便站到了孟浪的眼前。
“小子,今日你必死無疑了。”梁生嘴角露出笑容。
孟浪察覺他殺意四起,便早早做了準備,只是沒有想到梁生這個白麪小生輕功如此了得。
雖然他們二人交手,整個督撫大衙都震顫起來,房頂上的磚瓦被劍氣掀翻,如同枯葉一般落到了外面的街道上。不一會兒,督撫大衙內就涌進了數百十號人。
二人的劍氣不一會兒就將督撫大衙內的樹木花草全部連根拔起,不到半刻功夫,原本綠樹花草環繞的大衙,露出了光禿禿的沙岩地,已經和塞外荒野無異。
期初,孟浪憑藉着手中的白羽劍,還能接住梁生的進攻,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梁生已經摸清了孟浪的招式,漸漸的,孟浪便處於下風。
“孟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把白羽劍給我,我帶你回中原。”梁生一邊揮動著赤金短劍,一邊繼續收買孟浪。
孟浪逐漸覺得內力損耗太快,這白羽劍雖然威力巨大,但是運作它同時也會消耗更大的內力,尤其是孟浪修習的八年斬本身就是形意合一的心法,內力全部融合在肌肉和骨骼中,這樣長時間的消耗,會對孟浪造成更大的傷害。
只是梁生對此卻渾然不知,他只是覺得孟浪似乎與用完不的力氣,完全不在乎招式的破綻,彷彿是個不知疲憊的瘋牛一般。
梁生原本以為透過交手,就能摸清楚孟浪的虛實,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孟浪沒有虛,只有實。
孟浪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內化於心外化於行的心法,在招式上會有漏洞,但是想要瓦解孟浪,只有找到他的心門。
他的心門,就是黃莎。既然現在黃莎平安無恙,孟浪自然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二人竭盡全力地打了半天,圍觀的眾人都看得睏倦,回去吃飯了。
孟浪一直強忍著內傷,但是這樣終究不是辦法。他們二人已經打了五百多招,再繼續打下去,恐怕孟浪要堅持不住了。
正當孟浪走神的時候,梁生一個直刺直逼孟浪心門,孟浪躲避不及,左臂中劍,頓時獻血如注。
“哈哈哈!孟浪,現在小侯爺我可不給你機會了!”梁生見孟浪受傷,頓時眉開眼笑,鬆了一口氣。
看著漸進逼近的梁生,想到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於是便一揮衣袖,一陣青煙噴涌而出,梁生被嗆得咳嗽連連,雙眼也被薰地通紅流淚。
“小爺我今天有傷在身,先不和你比試了。”孟浪遁身沙地,不見了蹤影。
這招沙遁之術是孟浪行走大漠的絕技,只要有沙,孟浪就能遁身而下,隱於無形。
小侯爺跺跺腳,恨得破口大罵。
“又讓這小子跑了!給我追!”
“侯爺,去哪兒追?”一個手下問道。
梁生氣得一腳踢飛了那人,甩了甩衣袖。“死豬!給我繼續通緝他,他走不出著江夏和江州的地界!”
嚇得魂飛魄散的督撫大人這才從桌子下面鑽了出來。
“得令。”他擦了擦臉上的灰土。“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再讓我見了他,我非活剝了他的皮!”
梁生看了看他,無奈地嘆了一聲氣,便帶人離開了督撫大衙。
“小侯爺留步。”胖督撫追了上來。“我這府衙今日被擾得天翻地覆,修繕又得花不少的銀子,您看?”
江州地界貧瘠,歷來就是不毛之地。胖督撫爲了蓋這督撫大衙,搜刮了十年的民脂民膏才得以建成,如今被孟浪和梁生掀了個底朝天,總得討點兒賠償。
梁生皺了皺眉頭,想到這個胖督撫還有點用處,便吩咐手下留了五萬兩白銀,才離開。
這邊孟浪早就已經逃離了府衙,躲到了城南的一處茶樓。
梁生的赤金短劍鋒利無比,孟浪的傷勢雖然不重,但是他的傷口深而齊,血流不止,難以掩飾。
“小爺?您這胳膊怎麼受了傷啊?”端茶的小二看到孟浪手下的血跡,問道。
孟浪哪裏知道自己的通緝告示已經散發到了全城的各個角落,於是便道:“我跟人比試,擦傷了些皮,不礙事。”
孟浪正準備低頭喝茶,才發現身邊的人都在盯著自己,竊竊私語。他有些疑惑,過了一會兒,他才注意到,一個手中拿著通緝令,上面畫得正是自己的畫像。
一盞茶還溫熱著,樓底下便吵雜起來。
“官服拿人,閒人避讓!”
“動作還真夠快的啊!”孟浪一口喝光了茶,拎著劍就從後門溜了出去。
他不想再動手殺人了,他現在只想去中原南陽別離宮,去找黃莎。
這小小的江州城,兵丁倒是不少。孟浪出門才發現,茶樓已經被黑壓壓的兵丁圍得水洩不通。
“那個督撫肥豬效率倒是挺高的。”孟浪撇撇嘴,自言自語道:“剛纔真應該殺了那頭豬。”
“他在那!快抓住他!”一個兵丁發現了他,大聲喝道。
所有人一起衝了上來,足足有五百多人。
孟浪有些為難,要是在這裏動手,恐怕又有不少人會白白送命。正當孟浪準備離開時,一個人影瞬間跳到了孟浪的身後。
“哪裏跑!”那人頭戴黑色斗笠,身穿草蓑,聲音低沉。他一把鎖住了孟浪的肩胛骨,將他緊緊抓住。
“你是什麼人!”孟浪疼得齜牙咧嘴。
“你值黃金十萬兩。”那人露出了無神的雙眼。“我是大漠獵人,誰值錢,我就抓誰。”
“我給你二十萬兩。你把樑上給我抓來。”孟浪想要掙脫,但是無奈肩胛骨鎖得太緊,他根本動彈不得。
這人是使的是西域縮骨伎人的看家本領,鎖骨手。這招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人體骨骼的破綻,尤其是孟浪這種年輕人,骨骼尚未完全閉合,破綻完全暴露,制服孟浪,更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