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白荼
就見師祖渾身顫抖起來,拿那把鑰匙的手也不斷的抖動著,白衣青年嚇壞了,就連顧燭秦青兩人也趕忙湊上去扶住了師祖。
這情形看起來實在是嚇人,這要真有什麼損失,他們幾個人可都是吃不了兜著走,那白衣青年自逃不了干係。
師祖在他面前出了事兒,他作為徒孫豈能逃脫干係,顧燭和秦青兩人,還等著這老者為他們解答,如果眼下這老人真的出了什麼問題?顧燭也將會損失一次解密的機會。
“沒事沒事,我是我太激動了。”
老祖見眾人都上前攙扶的,趕忙擺擺手,眼下的他是真的太激動了,活了千年之久再一次見到了這把黃金鑰匙,他的心也不能平靜了,上一次見到這把鑰匙還是500年前的事情了。
那時候的他還有些年少輕狂不穩重,也就是因為如此,才讓他的師傅爲了他不得不去那地方,拿著鑰匙的那人也無了音信,這幾百年過去他一直都在自責在懺悔。
以為這一生都無緣再見到這金色的鑰匙,萬萬沒想到這把鑰匙到了顧燭的手裏,老人很激動的問起來這了鑰匙的來龍去脈。
當老人聽到這鑰匙王重陽送給顧燭的,著實吃了一驚,沒想到王重陽竟然能把這把鑰匙交到顧燭的手裏去,這鑰匙的重要性恐怕王重陽那樣的老鬼怎麼會不知曉呢?
這其中的蹊蹺讓老人的心冷靜了下來,雖說這鑰匙是極為重要,可這目的他卻說不上來了。
這麼重要的東西竟然轉手送人,只是爲了一個空口的諾言,就贈送這麼貴重的東西,老者直搖頭,他還真的想不到到底是什麼目的。
王重陽自己作為那九環中的一環絕不應當把這鑰匙贈予別人纔是犯了大忌。
難道老人突然雙眼圓睜,他想到了些什麼,破陣,師祖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作為九環之一的王重陽既然會想要破陣,看來這王重陽也不甘於作為這大陣中的一環和其他八人,一直鎮守在此。
他是能理解的,千年之苦想要逃離也在情理之中,老人對這把鑰匙也就釋然了,不過眼下對於顧燭,他又深深的擔憂起來,當年拿鑰匙的那個人是有多麼強大,他不是不知道,就連那時他的師傅都不是那人的對手。
更何況現在的他了,而眼下顧燭的能力確實弱的很,還是一個未成長起來的又怎麼能挑起這份重擔?
師祖的眉緊緊的皺了起來,既高興又很是擔心,當他看到那把鑰匙的時候,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破開這百年的等待,找到師傅找到當年那人,揭開這諸多謎團,找到長生,找到一切的答案。
這些都是他畢生所追求的千年時光換來這些也是值得的,看了看顧燭他又很是擔心雖然現在的他也是手眼滔天,可是卻不能進入那九環陣中,早在他師傅進入到九陣當中,就對他身上下了封印。
讓他好好的留在碧雲山莊照顧好這一家老小這些師徒弟子,他不能前往到那九陣當中,自然是幫不上顧燭,又看了看顧燭身邊站的秦青,更是嘆了一口氣。
就在老者沉思的時候,顧燭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當中,白衣青年不知道師祖今天到底為何這麼激動,雖然他知道這個人是師祖等了千年的人,可是真的那麼重要嗎?
能讓一直都淡定的師祖,激動成這樣的到底是什麼?顧燭和秦青兩人總是一直再看向老者,他們想獲悉有關於這把鑰匙的一切線索,看到老者激動的樣子。
顧燭和秦青的心裏都有了底,怎麼也算有人瞭解了,他們再也不是盲頭蒼蠅,到處亂找,爲了線索愁破了腦袋,像他們這一路所經歷的兇險,全都是爲了破譯那麼一點兒線索。
之後老者所說的每一句話,顧燭和秦青都聽在心裏,記在心中。
顧燭手中的這把鑰匙是九把鑰匙中的一把,也就是活死人墓的核心力量,如果這把鑰匙失竊的話,眼下這九環還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可集齊這九把鑰匙的時候,是可以牽一髮動全身的,這九把鑰匙,最後匯合成一把,開啟神秘禁地,而有關於這裏的一切顧燭也說不清楚。
他只是聽師傅提過有關於神秘禁地的事情,對於神秘禁地也是知之甚少,眼下把所知的情況全都告知給顧燭,雖說他知道這九環還是環環相扣的,可這麼多年來,九環的位置都是不斷變換的。
隨著王朝更替,也隨著每一次都被發現,這九環還都在地下開始移動著,而這他到現在也沒有摸清,多年來的研究也是無果的,不過眼下知道顧燭已經平安的從第一環出來了,還是很欣慰的。
起碼顧燭還是很有能力的,雖然他現在還是很弱,可能從這第一個墓室中走出來也足以說明一切。顧燭手中的這把鑰匙,要與其他的八把鑰匙湊在一起,才能開啟那座神秘禁地而神秘境地中所蘊含的秘密無從而知,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那便是長生引分別存放在九和墓室中,如果想讓長生引發揮出作用,就必須要開啟那神秘禁地,藥引存放在神秘境地當中,這千年來,不知道有過多少人拿著鑰匙,去到那神秘禁地中去,可是卻從沒有一人活著離開或者說是沒有一個人走了出來是生是死無從知曉。
知道這其中兇險萬分,可還是有無數的人前仆後繼,都是爲了這長生,師祖講述了有關於長生引歷代以來引發的禍端,其實這一點顧燭是熟知的,他也和秦青講過,但兩個人卻在老人的口中聽到了其他的內容。
原來這長生引所記錄的長生丹藥,確實是真的,但是這丹方卻不是他們所破譯出的這些文字,他們所看到的這些文字拼湊在一起,不過是一個假的藥方。
可就是這樣還有無數的人趨之若鶩,擠破了腦袋,耗費心機。
都想得到這張假的單方,雖說這假藥方可以讓人而身體的機能達到最強最好的狀態,可卻是以燃燒生命為代價。
而那長生引中真正的內容則需要長生血來進行啟用,而這長生血來自於何人這是對歷代以來的謎團,至於有沒有人拿到過這藥方,老者還真的不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師祖和那個人進到了境地當中去。
至於兩個人有沒有尋到的長春血,也是一個謎團。不過百年過去千年過去,她還是相信他的師傅還存活著,不是他誇誇其談,或者說心頭留有一絲念想,而是擺在碧雲山莊,屬於師傅拿一根蠟燭,從未熄滅。
也就意味著師傅的本體並未消散,他還是活著的,這便是支撐他千年活下去的信仰,老者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和想法,他想要保護顧燭,一定要。
也許這世間唯一再能找到師傅的,也就只有顧燭了,揭開屬於神秘禁地的秘密纔是他們,碧雲山莊多年來所追求之道,有關於神魔禁地的辛密,老者並沒有向顧燭全部脫出,而是選擇了順其自然,如果什麼東西都一股腦的告訴他,不如讓他去親身經歷,慢慢的接受這一切的好。
顧燭聽了這些話,他已經非常滿意了這麼多的資訊量了,就是讓他找上十年八年他都不一定能找到,畢竟有關於這些古墓的事情,尤其是活死人墓,這等離奇古墓,他們都沒有一點線索和頭緒。
這世界上懂這些的人恐怕也不多了,能遇到這老道士也算是他們的幸運了。顧燭秦青兩人被師祖留了下來,讓他們好好的在這碧雲山莊住下幾日。
也讓顧燭留一陣子跟他學一些東西,作為他日後自保之用,老頭想的是極為的周到,而且他也知道顧燭所從事的行業和他們所要去的目的地,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有這一方面專業技能加持的顧燭哪怕是在一些不合常理的古墓中也能派上用場。
老人也能放心一二,這兩天那白衣青年都一直陪著顧燭秦青兩人,其實早在當晚談話結束,師祖就把白衣青年找了去和他徹夜長談,他第一次聽師祖和他說這麼多話,兩人一宿未眠,白衣青年也是興奮極了。
顧燭的到來,他可以走到大山之外並且還是和顧燭秦青一起,老先生決定讓白衣青年跟著兩人,也算是他能為顧燭盡的一份微薄之力,以後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要不然單憑顧燭秦青人還不足面對一座座兇險的古墓。
顧燭也是相當的高興,有著白衣青年在,他們的行程也會輕鬆很多青年所展露出來的能力,顧燭早就知曉,那測算看風水之術可要比他的風水眸還要厲害。
他的風水眸只是能辨別一些方位,有些怯場,甚至是一些能量的匯聚,而這白衣青年,卻會看山看水看水,還會看人,每個人的氣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還能為他們占卜吉凶,確定下一步的計劃,這幾點估計是相當滿意的。
最重要的就是這青年他會畫符,符紙的厲害,顧燭當然是最清楚不過了,雖然他不是這道上的人。
可前往活死人墓當中的定身符,還有那次在村莊所獲取的那張符紙,都向他證明了符紙的厲害。
顧燭一直都覺得定身符是不可或缺的,現在有一個畫符非常厲害的人幫著他們一起,想必那古墓也會輕鬆些,勝算也會大了兩分,顧燭完全不懷疑這白衣青年的目的性,更不會懷疑師祖。
他身上真的是沒什麼可圖的,要說全是這碧雲山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什麼東西沒有,誰跟著他吃苦受累費什麼勁,對於師祖即是感激的。
這幾天師祖也交給了顧燭一些簡單的畫符之術,他教給了一些自保之法。白衣青年從最開始的吃驚變了,坦然接受有些東西連他都從未學過,都是師祖的不傳之秘,眼下這全都交給了顧燭,不過後來他也就理解了。
起碼在白衣青年心中,顧燭也從一個陌生人開始變得重要起來,往後的生涯裡他的日子都會出現顧燭的。
幾個人一直在碧雲山莊裡呆了好幾天,這幾天也算是好好的度了一次假,雖說碧雲山莊與世隔絕,但裏邊的裝置可是齊全的,並沒有如顧燭所想象的那般是那一種與現代脫軌的反
而有些新的科技是顧燭,在外界都沒有見過,不得不說這比雲山莊果然是個厲害的地方呀。
在這住了這麼幾天顧燭和這山裏的一眾小弟子們打成了一片,他們雖然說並未與現代脫軌,但是對於外界的世界還是非常向往的,他們只是在手機電腦裡看過,卻沒從來沒有走出去過。
顧燭才知道敢情這三百年來的時間裏,因為等著他這全部碧雲山莊的人都沒有走出過這次雲山。
從來沒有與外界接觸過,唯一能與外界接觸的就是他們的師叔,這些師叔們就是在紫雲山的那些工作人員,幫著師祖尋找要等的那個人,小一點小一輩兒的都留在這山莊裡,不過要說小一輩兒,也還真的要比顧燭大上很多。
碧雲山莊的年齡演算法自然是與顧燭他們的演算法是截然不同的,就看看他們師祖起碼活了上千年,就連這白衣青年還是個小輩,竟然都活了有百歲不止。
顧燭到覺得還要什麼長生啊,直接送到這邊山莊修煉好了,這一個二個的活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青年一百多歲的人了,還跟一個十七八歲的青年一樣,看著長得又好看又水靈,而且腿腳靈活,看不出來一點毛病。
在這裏顧燭給這些小輩們,講講外面的世界,他們一個個都垂涎不已,看起來好像是一群沒進過城的小傻子,不過想想顧燭也挺歉疚的。
因為他這些人都沒有出過這碧雲山莊著實是對不起他們,他來了,這些小輩們便想著藉着他的光一起到外面,去紫雲山外到鎮裡到市裏玩一玩,得到師祖的同意後,這些小傢伙們可高興壞了。
眾人人租了一輛大巴車,一群人開著車到了市裏去玩,第一次來到外面世界的這群孩子們,一個個的扒著窗戶朝外看,嘰嘰喳喳的說著這說著那,開車的司機都是有些受不了,這些人到底是從哪來的土包子,怎麼感覺什麼都沒見過似的。
下了車之後,顧燭便領著這些人找了一家飯店吃飯,他們一直都跟孤獨嚷嚷要吃火鍋,在碧雲山莊裡一般都是清修吃的,比較清淡的火鍋自然是沒有的。
一個二個的連清湯都不想點,全部是紅湯,端上來的肉是一盤又一盤,菜也是接著一盤又一盤的上,這幾個人真的是吃得多呀,才能保持體力。
本來顧燭嚷嚷著要結賬,可看著這一個二個的架勢,他的錢包看來是要扁了,不過已經說出口的話自然要作數的。顧燭很肉疼的掏出了卡,付了錢,刷了他的工資卡,別說沒有點積蓄,還真經不起這群小夥怎麼這麼吃。
一個個身強體壯的,飯量還這麼大,哎,這要是真讓他們天天這麼吃下去,非得把顧燭吃破產了不可,也就碧雲山莊財大氣粗的隨便讓他們吃,怎麼都夠,要不然的話就這些人非得拖垮一大家子不可。
在碧雲山莊玩了幾天之後,顧燭和秦青帶著白衣青年踏上了歸途,白衣青年有些忐忑,他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是什麼樣的,他們將面臨的兇險是什麼,和顧燭說了很多。
其實他不害怕危險,只不過他和顧燭幾人是半路相識的,自然比不上顧燭和秦青的情分,也不知道這往後能不能融入到這個圈子當中。
雖說這幾個人相處的都很好,但這白衣青年也知道,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要真說是他們交心,肯定沒有,沒有經歷過風雨,只不過是認識幾天,還是因為師祖的緣故,才讓他加入到他們這個小團隊中。
有很多的磨合和默契需要培養,還有更多的問題等著他們去面臨和解決,他也不知道和顧燭幾人能不能成為彼此命抵命的好兄弟,眼下白衣青年也只能期待了,雖說現在與顧燭兩人還不是極好的兄弟,但他也會好好的對待了,不會坑他們更不會有什麼歪心思,他也想和兩人培養出特別好的感情,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一切重新開始,眼下便是上天給他的機會,以後顧燭秦青就會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他絕對不會對他們有任何的不利,他會傾盡他所學的東西,全數的都用在古墓當中。
從顧燭口中得知下一個古墓是開棺即死墓,但顧燭不確定是不是就是九環中的一個環節,就連師祖也沒有告訴他們,這到底是不是?實在是無從考證每一個百年這九個墓室都在不停的變化。
至於他們的名字,早就無從考究了,他只知道里麵住的是誰,但至於這墓究竟叫什麼就無從知曉了。
對於開棺即死墓白衣青年自然是不知道的,他連聽都沒有聽過,更別說有下過古墓了,經歷過就更不可能了,雖說他有一身的本事,可也沒有顧燭他們的見識多。
封閉總是會讓一個人的視線變得短淺,但不代表這白衣青年就是這種庸俗之人,如果他真的是平平碌碌,師祖也不會將他加入到顧燭的隊伍當中,那豈不是害了顧燭的性命,這一點顧燭也是非常確信的,所以他對於白衣青年也是極為的信任所有的事情也是對白衣青年和盤托出。
並且那日和師祖說這麼多話的時候,這白衣青年也都是在場的,很多事情他都是知曉的,並沒有隱瞞的必要,說實話,不僅因為如此,也更是因為他是師祖看重的人,對師祖那是120%的信任,他的命都是師祖救得,他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白衣青年一路上跟顧燭他們聊了很多,聊了碧雲山莊,聊了他自己,顧燭對眼前這個人也有了瞭解,一直以來這麼多天這白衣青年也是低調,從來沒有跟他們說過他叫什麼,也算知道了他的名字,白荼,這名字聽起來也挺雅緻的。
真的配上她這一身白衣倒也是很噠。不過他這白衣也沒穿多久,就被顧燭拉點到商場裡買了衣服,實在是他這一身打扮要真的是到了慶安市裏還不被人當成那些奇形怪狀的打扮,總會吸引很多不必要的目光,那纔是麻煩事兒,沒必要讓他們自己變得那麼招搖,給自己添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還是低調一點也好,在者他要真成這樣,那不還被人當成招搖撞騙的道士那可就不好玩兒了,這一點顧燭可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白荼雖然有些不習慣,彆彆扭扭的穿上了一身黑色風衣和一條牛仔褲,還別說這傢伙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讓顧燭這叫一個羨慕好氣啊。
他怎麼認識這麼多長得都特別好看的,這一路上他也沒有遇見過幾個比他長的還差的,就說那碧雲山莊吧,沒有一個人拿出來是大眾臉,一頂一的,一個個都能堪比那些當紅的小鮮肉,一個個都能圈粉無數愛,真是爹媽,沒給他一副好皮囊,不過有趣的靈魂嗎?他還是有的。
看了一眼秦青,顧燭就安心多了,要真說差一點,那秦青還真的是比自己要差上幾分,顧燭自認也算是長得相當不錯的了,這點自信他還是有的,只要不墊底他心裏還有點安慰,至於變成這些病態傢伙這樣以後他實力強了再說吧。
說不準真有那麼一天,他也能變得比這些傢伙都帥,完完全全去秒殺他們,想想就開心極了。
白荼是第一次坐飛機難免也很緊張,一直拉著顧燭的手,就看到秦青一臉小媳婦的樣子,一臉的不情願不高興,一個勁的看向白荼,秦青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你看到白荼拉著顧燭的手。
他就感覺酸溜溜的,不對不對,他不應該有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而且顧燭竟然不把他的手拿下去,以往要是秦青不小心搭在顧燭身上說傢伙就一百個不願意,哪像眼前這樣。
說話的語氣都輕了幾分,他哪知道顧燭可不是這麼想的,要說是秦青,顧燭真的不放心那傢伙對他有邪念,可是白荼就不一樣了,人家是根正苗紅,只不過是因為第一次坐飛機有些不習慣罷了,這一點顧燭還是非常理解的,他第一次坐飛機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難受耳膜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