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達列夫船長他是一個真正的無神論者，他也一點都不迷信，他也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什麼上古就存活下來的超級大怪物。

    所以怪不得他說著關於利維坦的事情的時候，這麼淡定，搞了半天，邦達列夫船長他就認為，即使是真的有利維坦這樣的巨型怪物存在。

    那也只不過是一個體型非常大的抹香鯨罷了，想到這裏，如羽跟施奈德博士他們這些人就能夠理解了。

    畢竟對於一位前老毛子安全域性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少校來說，千里迢迢的跑到北冰洋這樣的地方，來獵殺一頭巨大的抹香鯨。

    很可能就相當於一個經驗豐富的老獵人，扛著槍走進樹林裏邊，去獵殺一頭野豬那樣的工作。

    而此時如羽又一臉好奇的，並且是滿臉質疑地對著邦達列夫船長說道：“你不會真的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頭鯨魚能夠從上古時期一直活到現在吧。”

    “你知道這有多少年嗎，即使你剛纔所說的，關於利維坦這樣的怪物真正出現在哪一個時期，根本就已經沒辦法考究了。”

    “但是咱們就考究唯一能考就的，就比如說希臘神話或者說是基督教神話裏邊，那到現在也應該是用千年來計算了。”

    “你真的相信，在這個世界上，有一頭哺乳動物可以存活千年之久的時間嗎，這不就已經違反了所謂的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了嗎。”

    如羽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如羽跟施奈德博士他們，對於利維坦的理解，從來都沒有把他去跟真正意義上生物或者是動物去相提並論。

    在他們的眼中認為，即使是真的有利維坦這樣的生物，那也是人類還不能夠理解的，另外一個次元，或者說一個新的高度才能夠達到的生命體。

    並不是人類所謂膚淺的自然界法則就能夠去相提並論或者說是概括的，但是對邦達列夫船長所說的那番言論則不一樣。

    因為邦達列夫船長的那番言論裏邊，是一個唯物主義者認為，利維坦不過是一頭巨大的抹香鯨。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即使是他身體再巨大，他也是一頭抹香鯨啊。

    而且身體有多巨大，跟他能活多長時間有什麼關係。邦達列夫船長聽到如羽這樣詢問自己，很明顯，他從來都沒有想要在這樣的事情上去較真兒。

    畢竟像他們這樣粗獷的老毛子大佬爺們兒，從來也不會對於這些事情那麼的認真。於是他就聳了聳肩膀，對著如羽說道：“不是我相不相信他一直能夠活到現在的事情，我剛纔所說的那些話，其實並不是我對於利維坦這樣的生物的理解。”

    “是我之前的那個老船長，那個老闆他是這樣跟我說的。我還沒跟你們說，他們說出的最可笑的言論呢。”

    “就是他認為，利維坦是一條非常特別的鯨魚。說白了，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那種古代裏邊，所有的人遇到了他們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的時候，就說什麼這是神的旨意。”

    “反正用這樣的詞語，什麼都能夠糊弄過去，也不用跟你們講什麼科學邏輯。他認為，利維坦是鯨魚裏邊的吸血鬼。”

    “反正就是類似於吸血鬼的傳說裏邊的那樣，他會去吸食其他鯨魚的血液，然後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存活這麼長的時間。”

    “不過你既然都已經問我了，那我也就跟你說說，我自己的想法吧。其實我不用說我的想法，你們也應該能夠猜得到。”

    “說句實在話，反正我是不相信的。因為我受到的教育跟訓練，根本就不支援我去相信這樣的東西。”

    “所以你要硬是讓我對於利維坦這樣的生物進行解釋，前提是他真的存在的話。那我認為，唯一的解釋，就是說得通俗一點，它就是鯨魚之中的特種兵，或者說像愛斯基摩人神話裡面的那樣，是鯨魚裡面的皇帝。”

    “但是就像人類中的皇帝一樣，他跟其他鯨魚一樣，也會有生老病死。但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有皇帝的存在。”

    “所以皇帝這個位置，應該也是不斷的被更換的。所以說白了，我覺得這些鯨魚，肯定也是透過什麼樣的方式，來選舉出他們這樣的一個皇帝。”

    “就比如說體型最大的呀，或者是最兇猛的，前面的那條利維坦死了之後，後面的這條再補上就可以了。”

    而聽到邦達列夫船長這樣說，如羽就又一次一臉好奇地對著他說道：“無論怎麼說，我覺得，就算是按照你這樣的說法，也是說不過去的。”

    “咱們就拿最實際的說法來說吧，鯨魚是這麼高度社會化的生物嗎，或者說的直白一點，鯨魚的智商，能夠支援他們擁有這麼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嗎。”

    “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的話，那是不是在全世界的海域裡面，或者說是在北冰洋的海域裏邊底下所有的鯨魚，全部都是屬於一個非常大的群體，或者說是一個鯨魚王國裡面的臣民。”

    “而其中裏邊最巨大，或者是最強悍的那個傢伙，就能夠擔任他們的大王，或者說是皇帝。”

    “那這個大王或者說皇帝又有什麼用呢，難道他也像人類的皇帝一樣，去管理或者說去經營自己的臣民與土地嗎。”

    其實如羽從頭到尾都沒有正面去回答過，關於邦達列夫船長所說的任何一句話的答案。從剛開始的時候，邦達列夫船長猜測他們這些人是不是想要捕殺鯨魚，或者說捕殺利維坦而來的時候。

    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給出過他一個確切的答案，而如羽從頭到尾，一直都在提問。此時此刻的如羽，就好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一樣，有著問不完的問題。

    而其實如羽這樣的提問，是一種談話方式，或者說是一種說話技巧。因為按照如羽這樣不斷提問的方式，能夠從對方那裏套取更多的有用的資訊。

    而此時此刻，邦達列夫船長依舊是聳了聳肩膀，說到：“你搞清楚好不好，你這些事情幹嘛一直都要問我啊。”

    “如果你知道尼古拉斯博士他們真的是來捕殺鯨魚的話，你應該去問他們，而不是問我呀。無論是之前老船長還是在的時候，或者說是現在，我一直都是一個給別人開船，或者是給你們開船的打工仔。”

    “我又不是什麼鯨魚專家，動物專家，你問我有什麼用啊。我剛纔跟你說的，無非都是從些地方道聽途說，再加上我自己對於這些事情的一點理解罷了。”

    “就好像我剛纔跟你說的，之前這艘船上也來過一個真正的動物學家，而他專門兒就是研究鯨魚這一種動物的。”

    “所以那個時候，我也因為關於利維坦的傳說的好奇，而跟他聊過天。他當時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鯨魚這個物種是在哺乳類動物之中，社會化程度最高的。”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即使是到現在，咱們人類對於鯨魚這種動物的瞭解還是非常的侷限性，非常的少的。所以很有可能我的猜想，就是正確的呀。”

    聽到邦達列夫船長這樣說，可以說在座的人，每一個人心裏邊對於他說的事情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都是有數的。

    如羽聽了之後也微微的點了點頭，那是因為無論是如羽還是尼古拉斯博士，他們這些人都知道，邦達列夫船長所說的沒錯。

    鯨魚跟海豚這兩種哺乳動物，確確實實是高度社會化的動物。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比獅子或者是狼群，這樣看起來也是群居的社會中尋動物來說，整個種族的階級體制要完善的更多。

    因為鯨魚他們互相之間，也是有分工合作的。而就像蜜蜂的蜂群一樣，他們每一頭鯨魚所做的工作，全部都是爲了整個集體而做。

    甚至是鯨魚跟海豚之間，擁有著自己同類之間所溝通的語言。也就是人類現在已經可以觀測到的，鯨魚跟海豚發出的那種超聲波。

    他們的那種獨特的聽力，加上獨特的發音方式，導致他們的聲音可以在海里麵傳的非常的遠。

    而且有很多生物根本就聽不到他們所發出的聲音，就可以理解為，人類潛水艇，或者是船隻上面搭配的聲納系統一樣。

    鯨魚跟海豚之間作為溝通語言的，也是某種聲納系統。而人類的耳朵能夠識別的聲音範圍，是非常的侷限的。

    當聲音分貝已經高到了一定程度之後，在往上人類是完全聽不到任何的一點聲音的。但是鯨魚跟海豚不一樣，他們的聽力能夠讓他們聽到這樣高頻率、高分貝的聲音。

    就好像如羽之前看過一個電影，叫做海豚灣。那裏邊講述了海豚這樣的生物，在人類的殘酷利益驅使下，到底會變得多麼悲慘。

    因為無論是鯨魚還是海豚，當它們被人類圈養起來的時候，無論他們被圈養在哪裏，甚至是很多人認為條件非常不錯的水族館，一樣會讓這些海豚跟鯨魚崩潰。

    而導致他們崩潰的原因非常簡單，就是因為聲音跟他們的生活習性。那是因為海豚跟鯨魚一樣，他們從生下來，就好像跟人類擁有同樣的特質，那就是群居動物。

    他們是一種只有依偎在一起，才能夠感覺到幸福感的生物。再加上鯨魚跟海豚對於聲音的識別度非常的高，人類聽到的感覺到並不是特別大的聲音，聽到海豚跟鯨魚的耳朵裏邊，就已經是非常高的噪聲了。

    所以試想一下，如果一個人每一天都被強制性的帶上一個巨大的耳機，耳機裡面一直在播放著各種各樣聲音嘈雜的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