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請求
就在說完的同時,如羽驀然站起身來,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一氣喝出對著底下吵個不停的人大吼一聲,而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也令一旁的凌奈嚇了一大跳。
“全吵夠了沒,吵夠了就通通給我閉上你們的嘴!你們這群好比蒼蠅還要討人厭的老傢伙!”
霎時間,爭吵的長老們全停下嘴來,目光全集中在如羽的身上。
“也不看看你們自己,所有人加起來都有五六百歲以上了,遇到事情不想辦法解決就算了,只知道在那不斷的互相推卸責任跟吵來吵去的,搞到最後還把宗主給氣跑了!這些都還不打緊,宗主走後所說的那些話你們是耳背還是沒聽見?你們真的想看著八咫瓊家就此崩毀嗎?你們這群混帳死老頭!”
如羽一邊暴怒的說著,一邊展現出來的氣勢硬是將底下的各各長老們壓的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以上這些原因無他,因為如羽正開始一點一滴的釋放著“死之力”,由於先前巴賽甌曾經提過,“死之力”會影響如羽本人原本溫厚的人格特性,所以此時的如羽纔會表現出與平常不一樣的說話氣勢。
無限的恐懼、無窮的壓迫、無盡的汗水抖落,這些正是此時各各長老們臉上一一呈現出來的恐慌感。
其中就以上杉長老的功力最為深厚,但他也有些應付不了如羽身上所不斷涌出來的恐懼之力,只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不斷地襲上自個的心頭,彷彿要將他淹沒了一般。
“怎麼了,你們全都成了啞巴啦?剛剛不是還有很多話說嗎,怎麼現在一句也不說了?沒關係啊!繼續啊!把我當死人啊!”接著,如羽將寒冷的目光看向大河村而去,後者則是被看的冷汗直流。
“大河長老,你剛剛不是最有意見的嗎?怎麼現在隻字不提啦?”
“我……”
被這種毛還沒長齊的小鬼罵成這樣,大河村怎可能咽得下這口氣,雖然很想開口回嘴,但心裏卻有著一股對面前的如羽所說不出的恐懼感。
“用不著說了!”如羽抬起手來喝住大河村,“既然我已是八咫瓊家的未來宗主,用不著你在那狗吠個勁!我自會盡一切力量來保護這個家族的!用不著你提議推舉我!”
說完,如羽撒手撤散身上的“死之力”,便不理會眾人,逕自拉開紙門離去。而對如羽剛剛的表現看的有些傻愣住的凌奈,她也在紙門被用力關上時所發出的聲響給震得回神過來,隨即追趕出去。
在如羽離去之後,七位長老才鬆了口氣,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心有餘悸的大河村長老喃喃自道著,在武鬥場上時,他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但方纔他為何會有那股可怕的力量,就連他人都已離開這了還能影約感受到那股恐懼的感覺存在,那是股深入他們內心底層,不斷猛烈地打擊著他們的信心,試圖將他們逼入死亡絕境的恐懼力量。
“那還用說!”看了一臉驚魂未定的大河村一眼,上杉長老對他不屑的說著,“他就是我們八咫瓊家族的未來宗主啊!”
離開會議大堂後,如羽一個人漫步走回到真司替他安排的新住所。
如羽緩緩走來水池旁邊,看著平靜隨風搖曳的水波紋路,他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蔚藍的天空。突然間,他仰天一聲大喝,身上的“死之力”即刻狂瀾釋出。
釋出的“死之力”氣息漸漸於如羽的左手中凝聚成形,一把有著異型姿態的詭異巨劍渾然而生。這一把巨劍也就是上次在夢境當中,巴賽甌所使用的死之武器,“死劫鐮刃”。
如羽雙目凝端著手上的“死劫鐮刃”,他緩緩將劍高舉,倏地朝著前方一記重砍而下,帶有強大劍風的氣壓瞬間將水池中的湖水硬生分裂開來。
感受到由“死之力”所變化出來的武器力量後,一絲快意浮上如羽的心頭,使他感到無比的興奮。
“這就是…我現在擁有的“死之力”的力量嗎?”如羽看著握在手上不斷散發著漆黑氣息的“死劫鐮刃”一眼,除了有些震驚外,更帶無限興奮的說著。
也許是第一次可以像現在這樣將“死之力”運用自如,且完全不受影響,如羽感到相當的痛快。
之後,如羽興致便起,他開始欲罷不能,操動“死劫鐮刃”舞起蜀山派的劍舞來,他所舞出的每招每式,再配合上“死劫鐮刃”本身所挾帶的強大破壞力,竟在不知不覺中開始毀壞了住所周遭的花草樹木。
如羽舞得入神忘我,將“死劫鐮刃”轉換成巨劍型態,準備拋上空中,使出“天劍”!
“快給我停下來,你這個得意忘形的白痴!”發現如羽的意圖後,原本不想理他的巴賽甌趕緊出聲制止他的動作。
“幹嘛啦?”如羽正興致勃勃的玩著,突然間被人打斷而感到有些不悅。
“你打算把房子拆了是不是?竟然想在這用出“天劍”!得意忘形也該有個限度吧!看看你身旁周遭!”
聞言,如羽停下動作,環看了四周一下,這才發現自己偉大的傑作。
“怎…怎麼會這樣?這全是我做的嗎?…”看了周遭像是被颱風過境後的景象,如羽不敢相信這全是自己乾的。
“除了你這個腦袋進水的白痴還會有誰?早跟你說過“死之力”會影響你的人格,瞧瞧你自己剛剛的白痴行徑幹出了什麼好事?”巴賽甌無奈的說著。
“小…如羽……”
熟悉的聲音傳來,如羽轉頭向後看去。
“凌、凌奈,我不是故意的!我一個不小心就…呃、該、該怎麼說呢?”見到凌奈有些愣住的看著自己,如羽一時不知道改如何解釋著。
“你手裏拿著的是什麼?”
使凌奈震驚的原因一半是因為瞧見如羽方纔使出那股可怕的力量把周遭破壞的亂七八糟,另一則是如羽現在握著在手上的那把長相形狀怪異的巨劍。
“這、這個啊!?哈哈哈……”如羽這才驚覺自己手上還握著“死劫鐮刃”,傻笑的自以為將“死劫鐮刃”藏在身後而凌奈就會因此看不見了。
“你剛剛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奇怪?而你身上剛剛那股奇怪的氣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手上的那把武器是哪來的?我要你一五一十老老實實的全部告訴我!”
“這、這個,那、那個啊!?”
一段時間後,如羽與凌奈一起坐在走廊旁,迫於無奈之下,只好把曾發生在自己身上,那些不可思議的所有事情說給凌奈知道,從他最早去到次元幻境遇上了鳳晴天后,並拜她為師學習蜀山派的武藝,以及後來知道身體內有個怪怪的巴賽甌等事,他一字不漏的全說給了凌奈知道。
““死之力”?”對於這個奇怪的名詞,凌奈有些不解。
“就是這個。”如羽右手一攤,上頭緩緩出現了一小許黑色氣息,並慢慢凝聚起來化作出一把迷你狀的“死劫鐮刃”。
凌奈只覺眼前的景象好不思議,下意識的想伸手去碰碰“死劫鐮刃”一下,但立即被如羽制止。
“給人家碰一下嘛!”看著如羽趕緊收回那把形狀怪異,但卻小的可愛的怪異武器,凌奈有些不悅的說。
“還是不要的好,這玩意兒上頭的力量跟一般的力量不同,我怕你碰了會受傷。”
沒辦法,既然如羽都這麼說了,那凌奈也不能強求他,至少換個角度來想,如羽這麼做是在保護她。
凌奈有意無意的往如羽靠去,將頭靠在他厚實的肩膀上。而這個依偎動作,當讓也使如羽心跳開始緩緩加速。
“如羽,那個在你身體裡的叫做巴賽甌的人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
對這問題,如羽也是一頭霧水,天曉得他身體裡何時住了這傢伙?就算問了巴賽甌,這傢伙也只會隨便哈啦兩句沒營養的答案來呼弄他,與其被他用話氣死到不如別問比較好!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天曉得,打從姑姑教會我怎麼運用自己身上的力量時,這傢伙就突然出現在我身體裡了?”
看如羽一臉疑惑的模樣,凌奈也不再多問,她枕在如羽的肩上,繼續問著。
“如羽,那你接下來要怎麼做?”
“接下來要怎麼做?做什麼?”如羽不懂的問。
“就是你剛剛在會議堂上說的那些事啊!”凌奈挽著如羽的手臂,繼續依偎地說:“不管你心裏打算怎麼做,我都支援你,但是你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一定要讓我待在你的身邊才行喔。”
“……好吧,我答應你。”如羽伸出手將凌奈緊緊的抱在懷中,對她許下了這個承諾。
“這下麻煩真的大了。”真司無奈的按頭說道。而理奈則靜靜的待在他身旁。
“爸、媽!”
凌奈帶著如羽來找她爸媽,她突然拉開紙門大聲打著招呼,但馬上被理奈用眼神示意,這時不要來煩她爸爸。
“怎麼了?”凌奈小聲問著。
“你爸爸跟我剛剛用了占星術問卜了一下……”
“那結果呢?”
“結果不是很好。”理奈無奈的笑了笑。
“到底是怎樣的結果嘛?”對理奈這欲言又止的說話方式,凌奈急性的不斷追問結果,就在這時,如羽伸出手來,眼神意指凌奈別再問了。
“理奈姐,事情很嚴重嗎?”
理奈無奈的點著頭回應,這時真司將目光移到如羽身上。
“如羽,關於這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就在如羽要開口問道幫忙何事時,凌奈突然出聲插道。
“不給幫!”一見到真司的目光打在如羽的身上,凌奈馬上張開雙手護在如羽身前大聲說道。
“凌奈?”如羽不解凌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於是她再說道。
“爸爸一定是要如羽去做很危險的事情,我說的對不對!”
看著女兒如此激動的神情,真司無奈的笑了下。
“你又曉得我想幹嘛了?”看著女兒反應如此的大,真司不禁莞爾。
“你用那怪怪的眼神看著如羽,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嘛嗎?”任何人想對如羽動歪腦筋,凌奈決不允許,包括她父母在內。
“凌奈,沒關係的,不如先聽聽真司叔叔想對我說些什麼啊。”
“不行!他一定是要你去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我不準!”凌奈任性的說。
“可是你剛剛不是才答應過我,不管我做什麼決定,你都會支援我的嗎?”
“可是……”
“沒關係的。”如羽安撫著凌奈的情緒,再向真司問道:“真司叔叔,請你說說你的想法吧。”
“好的。”真司深吸一口氣後,眼神中露出無比嚴肅的道。
“我想請你走一趟神樂家,為他們守護封印之地!”
黃昏時刻,如羽與凌奈兩人正在準備入夜休息時要用的營帳,以及食物。
帳篷方面,則是由凌奈負責搭起的,食物則由如羽去找。
只是……
“這要怎麼裝啊?”研究了老半天,凌奈被這些長短不一的支撐竿搞的一個頭兩個大。
“算了!隨便啦!”硬著頭皮,凌奈憑著直覺來組起竿子。
一直到如羽抱著一推水果跟幾條魚回來後,才見到這歷史性的一刻……
“凌奈…你爬到那麼高的地方做什麼?……”
只見凌奈爬到樹上,全身衣物髒亂不堪的用繩子綁起竿子,令如羽看的頓時無言以對。
“搭帳篷啊!不然你以為我在當猴子啊!”凌奈不悅的說。早知道搭帳篷這差事這麼難處理就該交給如羽去弄,自己去找食物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