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大官下小地
右手握劍輕輕一揮,男人手裏的鋤頭被劈成兩半,劍尖直指男人的喉嚨,男人頓時被嚇得不敢動彈分毫。
而那位被蘇護摔出去的老婦也爬了起來,見自己的男人被蘇護用劍直指,頓時扯開嗓子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村裏的人立刻拿出平時打獵用的工具衝了過來,見蘇護劍尖直指男人的喉嚨,全都不敢妄動。
尤其是看到那被劈成兩半的鋤頭,沒有人敢衝動,那種削鐵如泥的劍,他們從未見過,就算人多圍上來,也不見得是蘇護的對手。
“你最好別亂來,告到官府去,你自己也討不到好。”一個手拿弓箭的男人壯著膽氣喊到。
“官府?”蘇護冷聲嗤笑,就算他們告到官府又能怎樣,趙國全有個令牌還在蘇護手上,亮出這個令牌,哪一個官員敢動他?
“倩倩!把我腰帶上掛的那個令牌取下來。”蘇護沒有放下劍,只怕這劍一放下,那些村民,怕是會立刻蜂擁而上。
“令牌?”蘇曉倩不懂令牌是什麼,但是她很聽話的點頭。
只不過她身高還差了一點,她也不急,從旁邊搬過來一塊石頭,墊在腳下,伸手剛好夠到蘇護的腰部。
踮起腳尖把蘇護腰帶上的令牌取下來,蘇曉倩拿在手裏,反覆的看著這麵令牌。
她從小就在孃親的教導下學習了很多知識,上面的字她認識,輕輕的唸到:“兵部侍郎?是什麼東西啊?”
沒錯!趙國全得勢後,爲了蘇護外出方便,給了他一個兵部侍郎的令牌。
聽到蘇曉倩的話,村民們心中慌張,手中的武器丟到一邊,立刻匍跪在地上。
而之前攻擊蘇護的那兩人,更是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們這些普通村民,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亭長,知縣大老爺都沒見過。
兵部侍郎他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官員,只要是官員,他們這些普通村民就得罪不起。
蘇護懶得搭理那些普通村民,任由他們跪在地上,抱起蘇曉倩,輕聲問道:“你為什麼一見面就叫我爹爹?”
“我孃親每天畫的一副畫像和你很像,她說那是我爹爹。”蘇曉倩天真的聲音,令得蘇護心中一醉。
“帶我去見你孃親好嗎?”蘇護輕聲說道。
“不行!我孃親說了,她不能見任何人。”蘇曉倩搖著頭堅定的說道。
如果蘇曉倩的孃親真的是水玲瓏的話,蘇護能夠理解她為什麼不能見任何人,以水玲瓏那等容貌,出現在人前,必定會惹得一身的禍事。
“我是你爹爹啊。”蘇護雖然急於想確認蘇曉倩的孃親是不是水玲瓏,但是如果蘇曉倩堅決不帶路他也找不到。
就在剛纔,蘇護已經放開感知感應過了,方圓五十里沒有修煉者,也感覺不到水玲瓏的氣息。
“那也不行。”哪知蘇曉倩仍然堅定的搖頭。
“為什麼不行?”蘇護頓時就不明白了,剛纔還抱著自己捨不得放開,現在,要見她孃親卻是堅決的不同意。
“反正就是不行。”蘇曉倩理直氣壯的說道。
推開蘇護,從他身上跳下來,氣鼓鼓的看著蘇護說道:“你是壞人,我不理你了。”
在蘇曉倩的記憶中,任何一個人見了孃親就會變成大壞人,爲了這件事情,孃親帶著自己逃了很多地方,反正她是不會帶任何一個人去見孃親的。
蘇曉倩朝著蘇護做了個鬼臉,蹦蹦跳跳的離開。
蘇護本想跟過去,但是細想一下還是算了,蘇曉倩對外人有那麼重的戒心,可見她們母女在這世間受了太多的苦楚。
沒有跟著蘇曉倩,也沒有放開感知去感知她。
蘇護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冷聲說道:“起來吧。”
所有村民如蒙大赦,全部站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離開。
“剛纔那女孩的孃親,你們誰見過?”蘇護看著村民問到。
村民們茫然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一個老人走了出來,恭敬對著蘇護說道:“大人,那個女孩是十天前出現在村裏的,她的孃親,我們沒見過。”
“給我安排一個房子。”蘇護話一出口,所有村民鬆了口氣。
要住在這裏,自然不可能責罰村民,保住了性命的村民,立刻去給蘇護準備房子。
把村子裏最大的房子騰出來,在老人的帶領下,蘇護住了進去。
村子一個偏僻的地方,幾個年輕人越想越不對勁,他們沒見過官員令牌,雖然蘇曉倩拿出那個令牌的時候他們掃了一眼,金屬打製的,看起來很是亮眼。
不過,任何東西都可以造假,誰又知道,是不是那個女孩和蘇護串通一氣呢?
經過商量,由村子裏最為圓滑的那個人去找亭長,讓亭長來認一下,這令牌是不是真的。
蘇護自然感知到了這一切,他正需要找一個有點權勢的當地人來問一下,這些人就幫他去找了,何樂而不為呢?
“兵部侍郎?”五里外的一個地方,亭長心裏正煩,突然冒出一個人說村裏出現了兵部侍郎,心裏頓時渾然不爽。
這小小的五里亭,平時最大的官就是自己這個亭長,前段時間來了一個青州候的使者,要自己找一個人,現在又來一個兵部侍郎。
雖然他這個亭長也不知道兵部侍郎是什麼級別,但是他知道,知縣見了員外郎都要行跪拜大禮,帶郎字的肯定是大官。
五里亭是出了什麼不得了的寶物嗎?
引起了這麼多大人物的注意。
這件事情他這小小的亭長處理不了,帶著那個小青年去找知縣。
“兵部侍郎?”聽到亭長說出官名,知縣嚇得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平時最看重的官帽都掉了下來。
急忙撿起官帽,仔細的擦去上面的灰塵,知縣叫齊縣衙衙役,催促亭長趕緊帶路。
知縣大老爺到達村裏,所有村民恭恭敬敬的跪了一地,知縣沒有管他們,在亭長的帶領下走到蘇護所在的房子。
“你是何人?”在大魏待了三年,見過的都是上了品級的官員,對於他們的官服早都認識了,知縣這種最低品級的官服,蘇護倒是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