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禍亂大魏
“這是先生最後的遺願,你必須盡你最大的能力完成。”拓跋看著蘇護鄭重的說道。
蘇護伸出雙手,雖然不知道將會接下一個怎樣的任務,但是蘇護明白,若不是爲了這個遺願,執棋人不會平白無故搭救蘇家。
“我必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完成先生的遺願。”蘇護堅定的說道。
拓跋見蘇護如此堅定的神情,握拳的右手張開,一個紙團掉在了蘇護的手中。
蘇護沒有開啟看,而是轉過身朝著樂瑤所在的位置恭敬的叩拜。
此時的樂瑤已經閉上了雙眼,神情是那般的安詳,彷彿只是午間小睡。
在場所有人也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全都朝著樂瑤恭敬的跪下。
楊家人收拾好樂瑤的遺體,由拓跋主持,完成大葬。
頭七過後,蘇護找到拓跋,把自己要尋找水玲瓏的事情告訴他。
拓跋應允了蘇護的請求,並催促他快點上路,不要耽誤了執棋人的事情。
南宮煜和蘇牧各有事情要做,兩人在葬禮完成的時候就離開了。
前往大魏的路上,蘇護見識到了大齊都城臨安的繁華,也感知到了其中深藏的汙垢。
大魏和大齊的邊界,蘇護見到了百姓流離失所,也見到了戰亂。
拓跋交與自己的紙團,蘇護已經開啟看過了,可是以蘇護的心性,實在難以完成執棋人交代的事情。
讀了一輩子的聖人書籍,不求做一個流芳萬世的聖人,但是這一輩子,也不能留下任何汙點。
偏偏,事與願違,執棋人交代的事情,就是讓蘇護去當一個禍亂朝綱的奸佞。
亂了那大魏的朝綱!
大魏都城,長安。
城門侍衛手握長槍,站立如鬆,過往百姓全都帶著幸福的微笑。
走入城門,只是簡單的例行檢查,蘇護揹着的劍,也未收繳。
顯然,長安城的治安極好,並不擔心江湖劍客。
進入城內,一切都井然有序,百姓安居樂業。
當官的雖有汙垢,卻都在暗中進行,並未擺到檯面上。
哪像大齊,皇帝無能,奸臣當道,那些汙穢之事,都已經衆所周知了。
這樣一個國朝,若是禍亂了它,受害的終究是百姓。
蘇護拳頭緊拽,卻也無法,接下了委託,就必須完成。
哪怕遺臭萬年!
在長安城盤下一家小店,這裏將是一個暫時的居住點,蘇護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很快就會被那些達官貴人注意到。
五年修行,爲了外出歷練有能力治傷,蘇護學習了一些醫學方面的東西。
加以體內靈氣輔助,蘇護相信,這世間的御醫也不如他。
造了一塊簡單的門匾,寫上同濟齋三字,掛在門上。
藥材方面,蘇護準備自己種植一些,然後再去野外採集一些。
門匾雖掛上,不過卻是有半個月的時間是關門的,這段時間,蘇護行走山川大河,採集了足夠的藥材。
在後院把所需的藥材曬乾,放入做好的櫃內。
看著已經成形的藥堂,蘇護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大開店門。
有好奇者進來觀看,見是藥堂,坐診的只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全都沒有放在心上。
醫者!最重年紀,沒有長時間的從醫經驗,誰也不會把自己的性命交在對方手上。
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人找上門,蘇護卻一點都不著急。
自身的情況,他很清楚,年紀不過十六歲,這麼年輕的一個醫生,誰會相信呢?
三個月過去,即便有病人找上門,見是一個年輕小夥,問過是蘇護坐診之後,全都搖頭離開。
蘇護對此不以為意,他的目的並不是行醫救人,只是透過行醫,讓那些達官貴人知道。
和那些達官貴人深交,他纔有禍亂朝綱的機會。
足足一年的時間,同濟齋沒有接到一樁生意,蘇護不急,可是其他人卻急了。
拓跋來過同濟齋一次,問過蘇護的情況後,他也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爲了執棋人的事情,他不得不動用棋子。
店門雖開著,蘇護卻在後院打坐修行,反正沒人會來自己這裏看病。
望虛境,雖然能從修煉界抽取靈氣,耗費的精力卻是在修煉界的千倍。
不過聊勝於無,這一年的時間,蘇護的境界穩定在了第六境下段。
正在修煉之時,外面傳來重物撞碎東西的聲音,蘇護疑惑,走了出去。
走到大堂,蘇護便明白怎麼回事。
長安城盛行決鬥之風,有什麼恩怨,劃下道來,雙方以決鬥的方式解決。
撞碎自己大堂內桌椅的那位,明顯是不敵他的仇家。
“店家!損壞的東西無需擔心,且讓我收了這小子的性命。”一位手持長劍的翩翩公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眼蘇護,手中的長劍,朝著躺在地上哀嚎的那位刺了過去。
蘇護並未阻攔,看著長劍刺入地上男子的胸膛。
地上的男子掙扎了幾下,便再無動靜。
翩翩公子拔出長劍,扔下一錠金元寶,這錠金元寶賠償蘇護那些損失綽綽有餘。
“公子好胸襟!”蘇護看著轉身離去的翩翩公子說道。
“何意?”趙子健受傷不重,轉過身看向蘇護,疑惑的問到。
“仇怨雖重,卻留下診金,公子的胸襟,當世僅見。”蘇護緩緩的說道。
“診金?什麼意思?”趙子健更加疑惑了。
“我同濟齋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公子留下一錠金元寶,不是診金還能是什麼?”蘇護收起金元寶,手指快速的點在地上男子的胸膛。
“你還能治好他?”趙子健不敢置信的說道。
“當然!”蘇護肯定的說道,手上的動作絲毫未停。
片刻之後,蘇護停下手中動作,把男子放在旁邊的床上,從藥櫃中拿出一片山參,放在男子的嘴邊。
銀針袋子鋪開在旁邊,蘇護抽出銀針,快速的插在男子身上,並且度入一絲靈氣。
沒多久,男子的胸膛開始起伏。
“這••••”趙子健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幕。
他是習武之人,剛纔那一劍刺入了對方的胸膛,這本是回天乏術的致命之傷。
哪知,在這年紀極輕的小醫生手裏,盞茶功夫,竟然救回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