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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司馬柳燕

    信陽城。

    人來客棧,也就是蘇護第一次下山借住的客棧。

    客棧最後面的庭院,柳碧緣正在打理她的花,只不過翻土的時候,破壞了不少根鬚,顯然她的真正心思並不在這個上面。

    庭院的房間內,柳在心右手輕點在蘇護的脈門上,良久,搖了搖頭。

    以他第七境的修為,檢查蘇護脈象的同時,也感知到了外面柳碧緣。

    柳碧緣從小就跟在他身邊,只是近兩年她才離開,然後絕大部分的時間,就居住在人來客棧的這家庭院內。

    柳在心從沒見過,她對任何一個人這麼上心,即便是自己受傷,她也不會那麼着緊。

    蘇護左臂的傷口已經癒合,真正讓他這麼多天還未清醒的原因,是他沒使用靈力抵抗。

    天一真闕的威勢,傷及全身經脈。

    柳在心能做的已經全部做到了,能否清醒得看蘇護自己。

    司馬流雲正在大堂喝著悶酒,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已經瞭解了一些,只等蘇護醒來,才能知道詳細的過程。

    他只恨那天在大殿上沒有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不然,絕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司馬流雲一口喝下杯中之酒,無意中看到,一位身著紫色衣衫的女子走進客棧,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

    紫衫女子並未叫座,她徑自走到櫃前,看著那掌櫃的問到:“你們這裏有一位病人,我可以醫治。”

    人來客棧,是歃血堂安插在天一宗門口的暗探,柳在心已經吩咐,他在這裏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

    掌櫃的不能確定這紫衫女子是何人物,自然不能把柳在心在這裏的事情說出去,也就不能把蘇護,或者說,未來姑爺的事情說出去。

    “我這裏沒有病人。”掌櫃直視紫衫女子說道。

    “不在嗎?”紫衫女子哪肯相信掌櫃之言,不過常年行走江湖,她也知道規矩,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行至堂中,突然站住腳步,在大堂中掃視一圈之後,目光落在司馬流雲身上。

    從紫衫女子開口問話,司馬流雲就一直在關注這位女子,他當然知道紫衫女子說的那位病人是誰。

    但是,無法確定這個女子的身份,即便再想治好蘇護,他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把一個人帶過去。

    萬一,這女子是敵非友呢?

    “公子,十五年前,忘紅塵。”紫衫女子看著司馬流雲說道。

    司馬流雲聞言,一股恨意在胸腔爆發,手中的酒杯,被他用力捏碎。

    “你跟我來。”此刻,司馬流雲已經知道這紫衫女子的身份。

    因為她說的十五年前,忘紅塵,是那位算命老人留給他的批語。

    至於十五年前發生的事情,司馬流雲只記得,那是他第一次到天一宗,然後看著母親被鞭刑。

    而執行鞭刑的正是忘紅塵,因為,那個時候司馬靜迴天一宗是爲了繼承青翠峰峰主之職。

    只有忘紅塵纔有資格對司馬靜施刑!

    天一宗大殿上的事情不可能傳到世間,那算命老人能夠算出來,必然有著非比尋常的本事。

    司馬流雲本想過段時間再去找算命老人求問些別的事情,哪知,後面發生這樣的事情,讓他失了那份心思。

    至於三歲之前的事情,司馬流雲一點都記不起來。

    父親是誰,司馬流雲從來都不知道。

    掌櫃的疑惑的看著司馬流雲,司馬流雲示意他不用擔心,便帶著紫衫女子往後面走去。

    紫衫女子看著司馬流雲幾次想要說話,奈何,司馬流雲心中自責,往日跳脫的性子收了很多。

    “我的名字叫司馬柳燕,和你同姓哦。”司馬柳燕跟在司馬流雲後面,很是高興的說道。

    司馬流雲微微一愣,司馬這個姓氏本就不多,這女子竟然和自己同姓,也真是一樁妙事。

    隨即,司馬流雲彷彿明白了什麼,轉過身來看著司馬柳燕說道:“我應該沒告訴過那位算命老人我的名字吧?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姓氏的?”

    司馬柳燕一愣,但她毫不慌張,直視著司馬流雲說道:“以我爺爺的本事,要算出你的姓氏又有何難?”

    “是嗎?”司馬流雲沒再多問,以他識人的本領,早已看出司馬柳燕眼中的狡黠,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

    如果是以前,司馬流雲會和她較量一番,看看誰的本事更高,更能從對方的口中套出話來。

    現在,最要好的朋友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哪有那樣的心思?

    而且,司馬柳燕自稱可以治好蘇護的傷,現在還不是得罪她的時候。

    見司馬流雲不再多問,司馬柳燕暗自鎮定,心裏卻在狂呼,好險,差點就說出去了。

    “柳叔叔,這個叫司馬柳燕的說可以治好蘇護的傷。”走到庭院門口,司馬流雲朝著裡面說到。

    聽到司馬流雲這話,柳碧緣停止翻土,站起身來看向司馬柳燕。

    她看了看司馬柳燕,又看了看司馬流雲,不由得在心中說到,兩人面貌好像。

    如果不是知道,司馬流雲的母親是天一宗青翠峰峰主,她絕對會認為,這兩人是親兄妹。

    柳在心聽到了司馬流雲的話,推開房門,看了眼司馬柳燕,又看了看司馬流雲,愣了片刻,以為是司馬流雲找了自己的妹妹來救治蘇護。

    也沒多說,讓開房門,示意兩人進去。

    司馬柳燕走進房間,來到蘇護躺著的床前,看著他那左臂處空蕩蕩的。

    剛纔高興的情緒,變得低落。

    手掌在蘇護的身上拍了十八次,然後拿出一個藥瓶,從中倒出一顆藥丸,塞入蘇護的口中。

    這顆藥丸下肚,蘇護悠悠轉醒,朦朧中看到司馬柳燕,以為是司馬流雲,說道:“流雲兄,謝謝。”

    “你該謝的是我,司馬柳燕。”司馬柳燕不忿的說道。

    蘇護的意識完全清醒過來,看了看司馬柳燕,又看了看司馬流雲,說道:“你們兩長得真像,一時弄錯了,不好意思。”

    “什麼叫做我和她長得像,她有我這麼英俊瀟灑嗎?”司馬流雲不滿的說道,蘇護醒來,他心裏高興,也就恢復之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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