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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偷盜被抓

    有司馬流雲在,蘇護的早餐自然是兩人親自去取,至於去什麼地方取,必然是給各掌門供食的廚房。

    老樣子,蘇護站崗,司馬流雲翻窗進去,然而這次他們就沒那麼好運了,司馬流雲剛剛翻進去,裡面就傳來大廚的聲音:“好你個司馬流雲,我道是誰偷了我的食材,跟我見宗主去。”

    兩次丟失食材,大廚自是不能忍,整晚沒睡覺,就爲了抓住偷盜之人。

    第一晚沒有任何動靜,大廚還以為小偷不會來了,謹慎起見,又熬了一個晚上,一大早就抓住了司馬流雲。

    “一人做事一人當,見就見,誰怕誰?”司馬流雲大聲說道,外面的蘇護立刻明白了司馬流雲的意思,他這是讓自己趕緊跑。

    可,蘇護是那樣的人嗎?

    他輕輕一躍,跳進窗戶,看著大廚說道:“還有我。”

    “一起見宗主去。”大廚怒道,偷了東西不跑也就算了,還敢送到面前來,當自己是什麼人了?

    “你要有多傻?我身為青翠峰峰主的獨子,他們能把我怎樣?頂多不過挨一頓教訓,你蘇護又是哪根蔥,他們誰認識你?偷盜這種事情,你不死也得脫層皮。”司馬流雲憤憤的說道,不過心裏卻感覺很開心。

    雖然交友很多,可大多是看在青翠峰峰主獨子的份上,若沒了這個身份,還有幾個人會搭理自己。

    司馬流雲見的多了,自然也知道,若沒了那個身份,曾經的朋友都會遠離。

    唯有蘇護,兩人的性格和見識完全背道而馳,司馬流雲有時在想,蘇護到底是從哪個棺材裏爬出來的,古板的可以和忘紅塵相比。

    在這種出簍子的時候,都已經提醒他,叫他趕緊逃,他竟然自己跳了進來!

    行為很傻,司馬流雲自己絕對不會去做,可是心裏卻很高興。

    “吃東西的時候有我,擔責任的時候,不能只有你一個。”蘇護堅定的說道。

    “你是死缺心眼!”司馬流雲憤憤的說道,不過內心裏為什麼會很感動呢?

    天一宗大殿。

    大廚押著司馬流雲和蘇護走上大殿,把事情的緣由說清。

    司馬靜扶額嘆息,自己這兒子從小沒爹管,也就養成了各種惡習,青翠峰時不時會有一些人來自己面前告他,可司馬靜忙於修煉和青翠峰的各種事情,哪有時間管教兒子。

    在青翠峰發生的事情,也就由他去了,哪知道,他竟然不把天一峰放在眼裏,還把別人家的弟子帶壞。

    “我先宣告,偷盜是我一人的行為,與他無關。”司馬流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已經被抓到現行,逃避是沒用的,只要不責罰蘇護就行了。

    “我負責望風。”蘇護一開口就把司馬流雲氣得三尸暴跳,要不是有眾多峰主和掌門在這裏,他早就跳起來狂揍蘇護一頓。

    傻一點也就罷了,何必在傻的這條道路上走到底呢?

    “事情已經明瞭,既然你們自己承認了,該處怎樣的責罰,就怎麼責罰吧。”穆黎廷隨意的說道,偷盜行為並不嚴重,責罰不會太重。

    “偷盜行為已定,處三十鞭罰,身為掌門弟子,罪加一等。”忘紅塵刻板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話的語調也如刻板一樣,從開始到結尾,沒有任何變化。

    “六十鞭罰!”司馬流雲驚聲叫道,行罰的鞭子可不是普通鞭子,是一種專門懲罰修煉之人的法術,挨六十鞭罰,不會比高鴻志留下的傷差。

    “師兄,可否減輕責罰。”司馬靜心疼兒子,朝著穆黎廷恭敬的說道。

    她知道找忘紅塵說情是沒用的,就如他的臉和說話一樣,忘紅塵的性格也是極為刻板,天一宗上下,除了他的親傳弟子,沒有任何人喜歡他。

    “行罰之事,由忘師弟定論。”穆黎廷說道,他最是討厭那些鬼祟之人,自然不會減輕責罰。

    穆黎廷這麼說了,司馬靜只能坐回自己的位置,找忘紅塵說情,她這輩子都不會去做。

    “唉唉唉!我有句話要說。”眼見行刑的人走來,司馬流雲焦急的說道。

    “說!”穆黎廷不耐的說道。

    “我挨一頓鞭子沒什麼事,反正我已經淘汰了,蘇護今天還有一場比試,帶著一身的傷參加比試,您覺得公平嗎?”司馬流雲看著穆黎廷說道。

    在座眾人都覺得司馬流雲說的有道理,紛紛議論起來。

    穆黎廷眉頭皺了起來,司馬流雲還真給他出了一個難題,若不施行行罰,以後還會有人藉由生事,若施行行罰,於比試又不公平。

    看了看忘紅塵,見他那副刻板毫無變化的表情,穆黎廷便知道,此事問他沒用。

    “宗主!我門下弟子做錯了事情,該當受罰。”水玲瓏站起來躬手說道。

    “我算是知道你這性子從何而來了,師傅那個樣子,你要是不古板一點,還真對不住你師傅的教養。”司馬流雲恍然大悟。

    對於司馬流雲的狂言,所有人只能無視,天一宗上上下下有誰不知司馬流雲的性子?

    蘇護也無言,他是知道師傅的性格的,自己和司馬流雲同時被抓,已是大大丟了她的顏面,若因為什麼事情取消處罰,只會更加讓她難堪。

    雖然理解,可是心裏卻為何那般不舒服。

    水玲瓏的話為這場行罰下了定論,行刑者揚起手中帶有雷光的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兩人身上。

    蘇護咬牙一聲不吭,只是盯著師傅,水玲瓏不敢直視蘇護的眼睛,轉頭看向旁邊,淚水悄然滑落。

    她是很想幫蘇護,可是,這裏是天一宗,不是她正水教。

    司馬流雲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種處罰,慘嚎之聲響徹大殿,連成仙台上的眾弟子也都聽到了,紛紛猜測裡面發生了什麼。

    六十鞭,一鞭不少,一鞭不多。

    司馬流雲已經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司馬靜也顧不得太多,立刻走上來攙扶他。

    蘇護艱難的站起,對於水玲瓏的攙扶,他伸手擋住。

    一步步邁著艱難的步伐往外走去,他還要參加今天的比試。

    水玲瓏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她知道,今天的事情,蘇護已心生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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