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已經注意到了何夕的問題，顧瀟瀟斷然也沒有過多暴露自己的理由。

    知道自己說錯話，何夕在一邊冷著臉，觀察著顧瀟瀟的神色。

    不過，裝蒜，誰不會？

    “話是這樣說，但有些人是無辜的，人鬼殊途，人犯了錯自然也有法律來嚴懲。”

    不知道何夕是不是因為自己暴露而選擇破罐子破摔，對顧瀟瀟的看法直接發表反對意見，“法律不是萬能的，有錢就能爲所欲爲，這個時候就需要鬼魂的力量去懲戒他們，讓他們為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

    “不對。”顧瀟瀟堅持己見，“法律在一步步完善，人類的文明也不是停滯不前，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那那些死去的人就白死了嗎？你是說他們活該？”何夕說道這裏的時候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別打著正義的旗號來干擾我們的事情，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顧瀟瀟直視何夕的眼睛，在何夕的眼裏，看到了不該屬於何夕的憤怒。

    嘆口氣，“你有苦衷，或許可以嘗試著跟我說。”

    “切。”何夕翻個白眼，“你算什麼東西？”

    顧瀟瀟：“......”

    “那米美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何夕又來了一句。

    顧瀟瀟有些想笑，原來他們鬼與鬼之間，相處的也不是那麼和睦。

    話說到這，已經沒有在繼續交談的必要，何夕，不，準確的來說是附身在何夕身上的鬼，擺明了自己的態度，要自己去解決問題，而顧瀟瀟看不見鬼，更不會驅鬼，除了眼睜睜的看著鬼魂控制何夕去做一些壞事，卻無能為力。

    何夕走了，顧瀟瀟沒有攔著。

    司空燁對於何夕似乎也沒有什麼格外的指示，而是告訴顧瀟瀟，今晚繼續去小樹林。

    “我不去！我拒絕！”

    顧瀟瀟一想到昨天舌頭上的觸感就一陣惡寒，自己竟然被鬼給佔了便宜。

    司空燁在白天似乎不方便出來，而是藉助鐲子跟顧瀟瀟溝通，“你可以不去，但顧瀟然......”

    “......我去！”顧瀟瀟咬牙切齒，“有本事別拿我的家人威脅我！堂堂鬼王就這麼點能耐？除了找替死鬼，還要靠威脅一個弱女子來完成自己的事情？”

    司空燁沒有反駁，“我樂意。”

    顧瀟瀟：“......”

    硬著頭皮，不去也得去。

    “那我能問一下，我又抓不住它，你讓我去那裏到底幹嘛？”

    “引鬼出動。”司空燁倒是沒有隱瞞，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顧瀟瀟。

    當她是誘餌......

    顧瀟瀟徹底絕望了。

    “你能耐那麼大，難道就不能把它逼出來嗎？”顧瀟瀟覺得，自己看到的那些道士捉鬼的鬼片都是騙人的。

    一個林子真那麼弱，堂堂鬼王還需要一個弱女子去當誘餌，現在的道士鬼王都這麼好當了嗎？

    司空燁自然不會告訴顧瀟瀟，在陣法裡困住的幾千年，他幾乎法力盡失，甚至只能藏在顧瀟瀟的鐲子裡來保護自己。

    鬼王做成這樣，不用顧瀟瀟貶損，他自己也覺得憋屈。

    但有什麼辦法呢？禍是顧瀟瀟闖出來的，那就讓她自己去填補好了。

    司空燁對顧瀟瀟沒有一點心理負擔，甚至在顧瀟瀟遇難的時候，還有那麼一絲病態的快感。這就是復仇嗎？顧瀟瀟，顧家將他囚禁在陣法了幾千年，現在不過是討要一點蠅頭小利罷了。

    “那我把媚鬼引出來，怎麼捉？”這纔是顧瀟瀟最關心的問題。

    “你真的一點都不會？”司空燁再次質疑。

    顧瀟瀟沒說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無能”。

    “老實做你的誘餌，其他的不用擔心。”司空燁冷冷的放下一句，再一次沒了聲息。

    顧瀟瀟就納悶，司空燁到底在哪？來去無蹤，隨時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