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 我們要結婚了
周言大腦完全懵逼了。
不過透過張大山的隻言片語,他大概梳理出了故事脈絡。
今天,似乎是他跟張薇薇一起上門拜訪張大山,然後他與張大山喝酒,被灌醉了。可是,什麼時候他張薇薇已經發展到了見家長,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這尼瑪,真的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臭小子,咱們兩爺們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是真的喜歡我們家微微,還是貪圖我們家財產。”張大山突然麵露猙獰,一把抓住周言的衣領,一眼不眨的惡狠狠盯著。
“張叔叔,你這是...”周言一磕腦袋極速思索著眼前到底是真實或夢境,眼前突然而來的一下子,不但打斷了他的思維,還把他狠狠下了一跳。下意識的避開張大山兇惡的目光,支支吾吾。
“臭小子,你別跟我裝傻充愣,老子也是男人,老子也曾年輕過,不過女大不中留,她喜歡你老子沒轍,但你今天就給我一句實在話,是對她真心還是假意,等過幾年老子死了,至少也死得瞑目。”
“叔叔,你還年輕的很,怎麼過年會死了,活十幾年絕對綽綽有餘。”周言下意識的想掰開張大山的手指,卻發現對方攥的死緊。對方身為長輩,他總不能用蠻力強行。
“臭小子,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看著老子的眼睛,就一句話,是!還是不是!”
“叔叔,其實我是真的挺喜歡微微的,她性格很好,很活潑......”看到張大山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周言只能妥協,一臉真誠的直視張大山的眼睛。不過避重就輕的機智回答,儘量不牽扯到“談婚論嫁”的切口。
“這麼說來,你們結婚後,你會真心實意的好好對待微微了?恩,不錯,雖然我知道你說的不一定是真話,但至少你敢當著我的麵表達,我這一關,讓你過了!”張大山緩緩鬆開手指,滿臉肥膘的臉上隱隱約約帶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周言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說的假話也滿意,讓你還問我幹嘛?
並且,最主要的是,他到底什麼時候與張薇薇已將到了結婚的地步了!身為當時人的他是真的真的不知情啊。
“好了,小子,好好休息一會吧,等吃完飯的時候,我會讓人來叫你的。晚上我不會再強迫你喝酒的了,儘管放心。”
張大山整理了一番衣服,輕輕拍了拍周言的肩膀,轉身出門。
“等下一,叔叔...”周言猛地跨前一步,叫住張大山。面對後的不解神情,嚥了一口唾沫說道:“叔叔,微微現在在幹嘛?她人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虎父無犬子懂不懂?你以為他是你,就幾倆小酒能夠把她灌倒?”張大山洋洋得意的笑了笑,斜眼再次鄙視了一番羞愧臉紅的周言,淡淡說道:“她跟你小徒弟半個小時前一起開車去超市買晚上的菜去了,怕你喝醉酒了出問題,特意讓我親自來看一看。”
“臭小子,這麼好的姑娘,你可得給我好好珍惜,否則...哼,你懂得。”張大山雙手交叉,故意捏了捏關節,頷首一甩,帶著一副年輕人的痞氣大搖大擺的走了。
“微微和張艾嘉去超市買菜去了?”周言楞在原地,不是忌憚張大山的恐嚇動作,而是一頭的霧水。
“到底現在是真實的,還是腦中殘存的記憶是做夢......”他攤開雙臂,從頭到腳仔細打量自己,陷入深深的迷茫與困惑。
......
......
“不對,一定哪個地方有問題!”
十分鐘後,一直杵在原地周言猛地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眼睛四下掃視房間內的一切。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剛剛之前正與張艾嘉和張薇薇一起在書房找畫中仙,不可能突然的與張薇薇發展迅速,直接成爲了張大山的準女婿。
一切都只是表面的風平浪靜。
現在他的,很有可能被畫中仙拖入畫境。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剛纔張薇薇他爸爸身上毫無半點法力波動,如果只是虛幻之身,我不可能看不出來...我該怎麼辦?”周言眉頭緊縮。
他身為陰陽家唯一傳人,學得一身驚天動地的本領,不誇大其詞,哪怕直麵深淵十八層的妖王、鬼王,都毫無懼色。只是,敵暗我明,令他的一切手段都無施展,太令人難受了。
“等一下,或許有辦法...”周言忽然眼睛一亮,一把拉開門鎖,衝了出去。
他順著走廊走到樓梯口,打量著眼前的環境與佈局,發現與自己前兩次與張薇薇來時完全一模一樣。
樓下正由一名穿著傭人服裝的阿姨打掃衛生,見到周言出現,立馬停下手頭工作,恭敬地說道:“周先生,你起來了,要不要我泡一杯參茶給你醒醒酒?”
“不用了張媽,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去忙吧。”周言脫口而出。下一秒,神情卻是變得無比怪異,甚至,有點恐怖駭人。
“為什麼我會知道對方的名字?我明明記得沒有見過她?”周言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的注視著轉身離去的女傭人。
“如果現在一切真的都是畫中仙所虛構的世界,她到底有多厲害?”周言不敢再想象,只感覺全身不寒而慄,彷彿置身在冰寒的地窖當中。
“...上窮碧落,下至黃泉,神鬼陰陽令,敕!”他快速掃清腦海中的雜念,單手化二指,極速的誦唸咒語,指著往眼前一劃。
明亮的眼眸當中一陣金光猛地綻現,從左到右,從上到下,將偌大的客廳仔仔細細的全部掃視了一片。
“碧落黃泉”術可窺視天地萬物本源,一切妖魔邪祟都無妨掩藏真身,是陰陽一脈最高深的術法之一。
全部掃視結束,周言的臉上沒有見不到半點歡悅,因為,他根本看不出半點任何異常,或者,用一種方式來表示,即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