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遭遇敵襲
陳天當然知道月神是在安慰自己,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正色道“馬兒應該休息夠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只要還沒有到達天王城,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飛戈認同道:“不錯,月神殿下,我們走吧。”
三人飛蹬上馬,策馬狂奔。
樹木草地在視線中飛快倒退,飛戈策馬頂在最前,指著前方視線中一輪璀璨的湖泊說道“前方就是噶納斯湖,越過旁邊的那座山頭,再下去走上二十公里就是天王城了。這裏已經是天王城的巡邏範圍,霜雪城士兵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衝到這裏來,我們可以安心些了”
月神策馬走在中間,視線落在遠方清晰可見的湖泊處,露出留戀迷醉的神情,輕聲細語的說道“此行一路危險重重,無數戰士爲了月神的安危付出了寶貴生命,終於讓月神平安到達天王城了,月神一定會以血還血,以命還命,藉慰死去的忠勇戰魂”
陳天落在隊伍最後,看到月神面色堅毅的發言,心中感觸另一番腥風血雨只怕又要展開了,陳天沉眠之前,在龍組工作十幾年,見慣了生死搏殺,近乎麻木與淡然,後來覺醒就下蘇蘇,在和平部落的短暫日子中,感到到族人樂觀自由的生活態度,本來以為一切可以翻篇,打算找到鄒衍等人,過上嚮往已久的悠然日子,誰料事事不如人意,一場月夜殘殺,又將帶有幻想的陳天的重新拉回殘酷的現實。
陳天對這個世界的人和事都沒有任何感情,唯一蘇蘇除外,等到了天王城,安段好蘇蘇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一定袖手旁觀,最後如果能找到鄒衍等人最好,如果找不到,就去尋找一個和平部落,過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悠然日子。
陳天沉浸在未來的思考中,忽然一陣尖銳的馬叫聲響起,將陳天拉回現實中。
視線內,飛戈騎行的戰馬被草叢一個絆馬索扯到,在飛戈狼狽的摔倒在地時,一群身穿霜雪城甲冑的戰士從四面八方涌出,幾名離飛戈距離最近的戰士快步衝向飛戈,操刀直接砍下。
月神亦大驚失色,拔劍而出,左右環伺,一臉戒備。
陳天立馬騎行到月神前方,虎視眈眈的注視衝來的敵人,馬韁一拉,戰馬人立而起,陡然衝入敵軍中。
眾人以為已經到達天王城附近,霜雪城士兵不敢大膽冒犯,沒想到被甩在身後的敵人不但追了上來還提前在這裏設好了埋伏,一切超出眾人預料。
飛戈直接摔了個狗啃泥,面對密不透風的刀劍罩頭而下,只能持矛硬擋,身單力薄的力量角逐下,飛戈戰鬥經驗豐富,一鼓作氣憑著全身力量震開敵人刀劍,身體螺旋旋轉,雙腳急速蹬出,將所有敵人踢倒在地,化解了這必殺一擊。
另一方,陳天孤身衝入霜雪城敵軍中,瞬間被人海淹沒,不過聽到不時響起的拼殺聲,證明陳天一時還未落在下風,不過照這種情況判斷,敗亡應該只是持久的問題。
月神騎在馬背上,面對行動的目標,無數敵人不顧生死的向前衝,想要先拔頭籌,立下汗馬功勞。
不過月神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一手劍法使得密不透風,軟綿中勁力錚錚,令覬覦的敵人一時無法靠近,加上有陳天與飛戈的拼死反抗,倒是成為戰場上最安全的人。
飛戈長矛急速刺穿兩名敵人的喉嚨,趁敵人不敢圍攻的空檔,抽身飛退到月神身邊,幫助月神再次擋下敵人的一波攻擊,面對四面八方彷彿殺之不盡的敵人,飛戈知道必須儘快殺出包圍圈,否則精疲力盡最後必當難逃一死,擋下高呼道“陳天兄弟,快過來”
陳天經久戰場,對飛戈的提醒一點就通,立馬揮退敵人的圍攻,邊走邊退,向月神位置走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陳天攻勢悍不畏死,勢如破竹,暢通無阻中一道亮麗身影突然沖天而降,威風凌凌的一刀直接看在陳天的矛杆上,令陳天瞬間失去離去的最好機會,陳天怒不可遏的抬頭一看,正是昨晚那名與安然一模一樣的女子。
陳天本想全力擊殺眼前突然冒出的敵人,發現竟是對方,攻勢不由收回了幾分力氣,而就這一猶豫,女戰士得勢不饒人的欺身上前,與陳天就纏得難分難解,一時無法脫生。
飛戈盼不到陳天的到來,只能孤身奮戰,向月神大叫道“殿下,往左邊“說罷,長矛舞的風生水起,大有同歸於盡的陣勢,令霜雪城一時不敢硬拭鋒芒。
月神玲瓏剔透,瞬間明白飛戈的戰術,不做任何保留的揮劍殺出,在飛戈的配合下,不斷向左方人群移動。
陳天得到飛戈的提示,立馬改變攻擊方向,隨飛戈移動,無奈身邊的女戰士如影隨形像臭皮膏藥一樣怎麼甩都甩不去,陳天自己又不忍心痛下殺手,陷入困境中。
霜雪城的戰士看出飛戈的戰術,立馬放棄對陳天的圍剿,人馬集中向飛戈和月神圍攻,飛戈雖然神勇,終究是血肉身軀,身單力薄下,獨木難支,更是爲了保護月神的安全,身上已佈滿血淋淋的傷口。
這次,殺的渾渾噩噩中,被一名霜雪城戰士從後偷襲,直接一刀刺入腰腹,雖然沒有一刀斃命,卻是傷的不輕。
月神陡然驚呼,策馬上前一劍刺刀敵人,化解飛戈的必死危局。
兩人情況越來越危險,看的人提醒吊膽。
陳天聽到月神的怒斥,知道對面情況危急,面對如影隨形的女戰士糾纏,咬牙迎扛下對方一記入肉三分刺刀,憑藉手臂手上的代價反守為攻的欺身上前,趁女戰士沒有防備,一把拽住女戰士衣襟,怒上心頭本準備雷霆一腳踢翻對方,看到女戰士一臉哀怨如同安然的模樣,心中一軟,改用手臂用力推出。
在女戰士的愕然中,急速往月神方向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