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笑著接過，看趙先生的眉眼裏盡是溫柔。

    一杯果汁下肚，方雅忽然覺得有些迷糊，趙先生趕緊扶著她，“老婆，怎麼了？”

    “突然覺得有點困。”

    “那就躺一會兒吧。”趙先生柔和地說著。

    方雅再次醒來時，躺在溫暖的浴缸裡，渾身一絲不掛，手腕處有著微微的不適。

    滿缸的水充斥著紅色，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她的鼻腔，身體像是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法動彈。

    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老公，老公！”

    她奮力呼喊，但是出口確實細弱蚊蠅的呢喃。

    忽然，浴室門被開啟了。

    方雅瞳孔一縮，狠狠瞪著眼前這個長著跟自己一樣的臉、穿著和自己一樣衣服的妹妹。

    “是你！”

    “是我。”方柔笑地殘忍，從進門的那一刻，她就沒有掩飾過自己的快意。

    “我才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麼。”方柔鮮紅的指甲劃過方雅白皙的臉頰，眼裏閃著嫉妒的光芒。

    “你想問為什麼，我卻想問憑什麼？”方柔眼神狠厲，“憑什麼咱們是雙胞胎，你卻長得比我美？憑什麼一樣的家室，你卻能找到這麼好的老公？憑什麼你那麼無能，還能教養出那麼乖巧的兒子？”

    方雅儘可能讓自己冷靜，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流逝，她不想死。

    “小柔，有沒有人說過你比我長得要美，而且追你的人從這裏能派到市中心，各個都很優秀，比我老公還好的一大把，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方柔殘忍地笑了笑，“是啊，所有人都說我比你美，可他偏偏喜歡你這張臉，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嗎，他只是喜歡你這張臉啊！”

    方雅強忍著心中的絕望和悲傷，“是，你現在也擁有了這張臉，我以後可以退出，你可以以方雅的身份陪在他身邊，我會帶著圖圖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呵！”方柔同情地看著她，“我和他在你之前就認識，我在他枕邊陪伴的日子比你還要長，我們兩個纔是真心相愛，互訴衷腸的知心人，而你，不過是一個工具而已。”

    “知道他為什麼會娶你嗎？”方柔輕輕一笑，“因為我不能生育，而你正是最好的人選，我的好姐姐，你的這張臉，他喜歡，那我就把它拿來。”

    “不僅僅是這張臉，你的兒子，你的一切，以後都只屬於我一個人。”方柔笑得放縱，彷彿將天地踩在腳下，操縱一切。

    方雅的恐懼開始無限蔓延，從一開始，她就像致自己於死地！

    “老公，我老公呢？老公~”

    “別叫了，他不會理你的！”方柔不耐煩地喊了一聲。

    然後伸手在血水裏摸索，開啟下水通道，血水迅速往下沉。

    她看了方雅一眼，又開啟水龍頭，冷熱交加的水順著方雅的頭頂流下來，與之前的血水混成一片。

    方柔輕輕從洗漱臺上拿起一把水果刀，緩緩朝方雅走來。

    方雅瞪大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