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瑤無聲地指了指偏門的方向，喬妝會意，跟著她們躡手躡腳地爬過宿管阿姨的窗臺底下，來到偏門。

    李御楊熟門熟路地拿出一把鑰匙，偏門的鎖就被這麼輕而易舉地開啟了。

    喬妝不由豎起大拇指，“兄弟，牛啊，裝備齊全！”

    李御楊得意地揚起下巴，“區區一把鎖而已，怎麼可能難倒我李御楊？”

    張之瑤最後一個出來，重新鎖好門，聽她這麼說，冷冷一笑，“這是我偷配的鑰匙，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李御楊無話可說，趕緊轉移話題，“對了喬妝，你這麼晚出去幹什麼？”

    “有點事，你們呢？”

    李御楊和張之瑤對視一眼，牽強地笑著：“那個……我們也有點事，呵呵呵……”

    彼此都有秘密，大家也不多問。

    不過知道她們身份的喬妝大約也能猜到她們要去做什麼，在靈力枯竭的年代，只有在晚上出沒的靈體身上，才能得到供他們修煉的靈力。

    一出校門，重陽拼命從喬妝的衣服裡鑽了出來，接觸到新鮮空氣的它格外開心。

    喬妝打了一輛車，“師傅，去城西墓園。”

    “墓園？”映著後視鏡，喬妝看到司機的臉色變了變，“現在已經快十二點，墓園早關門了。”

    喬妝知道和他說不通，乾脆撤出一個詭異的笑，“我每天都是這個點回去的。”

    司機瞬間臉色鐵青，閉口不言，全程加足馬力，寒冷的夜晚他卻頻頻冒汗，不斷用衣袖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十一點五十五，司機停車，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微顫，“到到到……到了。”

    “多少錢？”

    “不要錢。”

    “嗯？”

    “20。”司機都快要哭出來了。

    墓園在半山坡，從停車的地方上去還要一段路程，喬妝剛轉身，孟蒙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來了。”

    冰冰冷冷的聲音，像是暗夜裏的遊魂，讓人不自覺打個寒噤。

    說完也不等喬妝迴應，一邊走，一邊說：“這裏是黃泉族的總部，也是傳說中的閻冥殿，我們以維持天地靈力平衡為己任，但是近幾年，這種平衡似乎被某種力量打破。”

    孟蒙說罷看向喬妝肩膀上的小奶貓。

    喬妝下意識地後撤一步，一手護著小奶貓。

    孟蒙收回目光，“黃泉族，已經百餘年沒有見過神獸了。”

    喬妝將重陽從肩膀上拽下來抱在懷裏，小跑兩步跟上去，“是因為一百年前靈力枯竭嗎？”

    孟蒙點頭，“不止，靈力枯竭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有了趨勢，幾百年間人族和神族之間鬥爭不斷，神獸幾乎已經滅絕，沒有足夠的靈力，再想孕育新的神獸難於登天。”

    喬妝點點頭，別說神獸了，神仙都是死一個少一個的，華夏神話體系中幾乎沒有近幾百年修煉成仙的人物，足以證明靈力枯竭的程度。

    說話間，兩人不知不覺進了墓園的大門，孟蒙帶著她朝一個陰暗的小道走去。

    沒多久就遇到一個石門，石門兩邊雕刻著形形色色恐怖的鬼圖案，頂部歪歪扭扭地擰出三個字，“鬼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