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抱芽兒的那個女孩說：“我叫李雪，二十歲，在酒吧上班，被一個老顧客騙來的，他跟我說有個地方很好找錢，我就信了，沒想被騙了。你呢？”

    李雪問那個剛剛說話的女孩。

    “我……我叫周萍，今年剛畢業。”

    “什麼剛畢業？”

    “初中……”周萍顯得有些羞澀，“我到勞務中心找工作，就遇到了那個胖女人，她就把我騙來了。”

    “你們倆呢？”李雪的聲音又掉向另兩個女孩。

    “我叫李露，她叫蘇琪，我們是同學，在上學路上被一個怪叔叔強拉上車。”這個叫李露的女孩聲音挺鎮定，抱著在她懷裏流淚哆嗦的女孩，像個好姐姐。

    “你呢？”李雪的目光又望向靠在她肩邊眼裏含淚的芽兒。

    “我，我叫芽兒。我和我哥哥來這個村子磨鍊生活，回去給小寶寶買東西被人販子迷暈了，嗚嗚。”說著，芽兒的小淚珠涌了下來，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哥哥懷裏和哥哥一起玩小玩具的。

    “哦，沒事，很快你就能再見到你哥哥了，不哭啊。”李雪聲音變的緩和，目光透著幾許溫柔，看芽兒很小的樣子哄孩子一樣哄她，芽兒還是不斷啜泣，天黑了，她在這陌生危險的地方更想哥哥了。

    “唉，跟我女兒一樣愛哭。”李雪輕摟著芽兒想起了她愛哭的小女兒。

    “女兒，姐姐你都有女兒了？”芽兒流著淚珠驚奇問。

    旁邊兩個女孩同樣是一臉驚奇。

    “是。”李雪點了點頭，目光閃著淚花，“我十七歲出去，跟人生了女兒，她兩歲病死。”

    “哇？”三女孩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齊哇了聲。

    過會，李露的目光含著絲悲傷，笑著勸慰了下李雪，“別太難過，我們出去以後會有更愛你的人，也會有更好的女兒。大劫不死，必有後福。”

    “但願，如此吧。”李雪口氣幽幽一嘆。

    哐咚——

    突然，車停了下來，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接著，門被開啟一扇，一片陽光和一個枯廋，肥胖身軀出現在女孩們眼前，像餓狼一樣，是粗獷聲音和細聲音！

    芽兒的目光掃過李雪的臉：美麗的大姐姐！

    她在心裏忍不住讚了一聲，真的好美，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另外的三個女孩全是一張張稚氣未褪的臉，充滿了驚慌。

    “廋子，你幹什麼？”劉巫婆一把把廋子拉住，“兔子不吃窩邊草，忍兩天，再有兩天把她們買到窯子錢就到手了，倒時隨你和胖子怎麼找妞玩！”

    “劉姐，反正這些妞遲早都是被人糟踏的，不如讓我和胖子先玩玩。”廋子理也不理劉巫婆，就要爬上車來，嚇得芽兒和那三個小姑娘往比較大的李雪姐背後鑽。

    “廋子！你敢不聽我的話！”劉巫婆惱羞成怒，上前去扯廋子的腿，卻被廋子一踢，差點把劉巫婆踢到路邊的溝裡去，劉巫婆氣得臉色發青，肌肉直跳，皺紋上的粉底直往下落，回過頭大叫，“胖子！去把廋子拉下來！”

    一旁的胖子沒有動，劉巫婆望著胖子一愣，“胖子！你也敢不聽我劉姐的了？”

    “劉姐。”胖子深吸了兩口氣，似乎膽量壯了一點，“這些妞反正遲早都是賣給別人玩的，你就讓我兄弟倆先玩玩有什麼不可以的。”

    “你……好哇！你們倆都反了，不聽我的了啊！”劉巫婆目露兇光，伸手入包裡掏出一支自制的huoyaoqiang來，指著車內的廋子大叫，“給老孃滾下來！”

    “別！劉姐別！”廋子目光中顯出驚恐，連忙賠著笑臉，“不玩，劉姐說不玩咱就不玩。”

    廋子邊說邊向車下跳去，一個踉蹌，腳在地上一絆，摔倒在劉巫婆跟前，劉巫婆剛想退開一點，廋子枯廋的手忽的抓住劉巫婆的腳裸一扳，劉巫婆驚叫一聲仰面倒在地上，翻身還沒爬起來呢，趕上的胖子一刀狠狠的捅入了劉巫婆的背上，劉巫婆無力的揚了揚手中的槍，卻再也沒力摳響，廋子一把奪過，一耳光把劉巫婆搧倒在地，“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