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夜市。

    依舊繁華，燈火通明，人群如潮，車水馬龍。

    唐錦澤把車停在了一個人少易開的位置，牽芽兒下車。

    天空飄起了鵝毛般大的雪花。

    一陣冷風吹起，兩人均打了一個寒顫。

    唐錦澤趕緊將妹妹抱起，捂懷裏，怕她凍著。

    開逛，給她買了一杯豆腐。

    邊逛邊看著妹妹拿著暖手的豆腐，唐錦澤想起了以前，居然感覺那時候的日子比現在好。

    可能是因為那是年少最純真想的最少最能苦中作樂的日子吧。

    也可能是那時候他保持著最真實，和父親一樣的愛著養著這個芽兒，把她當自己寶寶，無私的對她好，認真照顧她成長的每一點吧。

    可現在，不知怎麼回事，有時看著芽兒的臉，心底就會對她有一種說不出，不知怎樣的情感。

    但可以清楚，不是哥哥對妹妹，也不是父親對女兒的那種。

    難道……

    不，唐錦澤不能再往深想了，也不敢想。

    要真對芽兒動的是那種感情絕對是最齷齪最噁心，最不能原諒，最有違道德倫理的。

    愛上自己養大相同自己娃娃的女孩，這還是人嗎？

    不行，他腦裡想絕不允許自己對芽兒動的是那種感情。

    就算是，也要把它糾正過。

    “咦，哥哥你怎麼了？想吃豆腐嗎？”芽兒看一直盯著自己發呆的哥哥問。

    “哦，不，你吃。”回過神，他有些倉惶，抱緊妹妹的小腦袋，使勁把她往懷裏捂，不看她那純真美好的小臉亂想。

    “唔，哥哥，你要把我捂死了。”芽兒被哥哥緊緊捂到胸前，棉衣悶的她快要喘不過氣。

    “噢，對不起。”唐錦澤笑笑，放開妹妹。

    “嘿嘿，哥哥是怕芽兒冷嗎？放心，芽兒被哥哥抱的這麼緊，不會冷的。”小腦袋又靠到了哥哥懷裏，貪念這種溫柔的感覺。

    “嗯。寶寶我們回去吧。”大掌不自覺再捂住芽兒小臉，不想再逛了，這個夜市帶給他很多回憶，也帶給他痛苦。

    “不行，哥哥答應陪芽兒逛。”

    “逛了啊。”

    “才逛幾步就叫逛啊。你們大人總是說話不算數。”小手指指著哥哥秀挺的鼻尖，不滿道，“再說了，我們還沒去看飯館老闆呢。”

    “飯館老闆……”提到飯館老闆唐錦澤心咯噔，顫了一下。

    飯館老闆是個好人呢。

    可惜，兒子不爭氣。

    早在兩年前，他就因為兒子賭博，被賭場的人活活打死，老婆也跟著自殺了。

    我都沒來的及借錢給他。

    唉，混亂的世道，好人沒好報。

    不行，不能讓妹妹知道，飯館老師雖然是我們的貴人，幫過我好多次，但是這太慘了，讓妹妹知道，對她的小心靈不太好吧。

    這樣想，唐錦澤摸摸妹妹的小肩膀，騙她道：“乖，飯館老闆早就不在這，去更好的地方發展了。”

    “哦。我還想再去那位大叔的飯館買一碗豆腐呢。既然他不在了，那回吧，來這也主要是看他。”芽兒說完歪頭，若有所思的靠在了哥哥肩上，黑寶石瞳孔映著雪景說不出的哀傷。

    雖然夜市還是那個夜市，但以前那些和唐錦澤一起賣東西關係很好的人都已去往別處，那些擺賣的喜歡的曾經買不起的物品現在能買起也沒意義了。

    來這，兄妹本以為能找回當年的感覺，但一點也沒有，一切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