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準備爬屋頂
在其餘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我、陳森、秦青明三人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此情此景若是放在電視劇的俗套劇情中,我的臉上應該掛著驕傲、自豪的微笑,但這會兒別說是笑了,就算讓我保持好一幅正常的樣子,恐怕我都無法做到。
臉上嫌棄的神色愈發嚴重。我厭惡我身後這些傢伙們,如果不是被現實所逼迫,我纔不願意冒險去維護他們的安危。只是即便再討厭,但有的事情也需要人去做。總不能因噎廢食吧?
......
陳森摸著自己那削尖的下巴,一邊走出餐廳,一邊同我們商議著:“餐廳的正上方所對著的,應該是......房頂?”
“對,聲音好像就是從房頂上響起來的。”秦青明指了指我們的頭頂,同時並用凝重的神色看了看我。陳森並沒有發現他神情的不對勁。
我知道他想和我說的是什麼,不過這個時間點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只能說了。
“陳醫生,你覺得我們應該怎麼上房頂?”我問陳森,想試探一下他的思維。
“那還用說嗎?當然是找到可以攀爬的地方,然後爬上去了!不然怎麼上?”他反問我,看我的目光如同在關愛一個智障。
秦青明緊張地看著我們兩個,目光一會兒放在我臉上,一會兒又放在他的臉上,來回交換著,表情也有些陰晴不定。
“或許不用這麼麻煩。”我不自覺地收緊了自己的眼皮,這雙天生下來本該挺大的眼眸一時間眯成了一條縫隙。就透過這條縫隙,我眯著陳森,他那高大的身影與冷峻的面龐替換著,在我的這條眯縫中閃爍著。
“什麼意思?”
“走窗戶,就可以。”我淡定地說。
話音剛落,他像是被我所講述的內容給震懾到了一樣,驚呼了一聲:“啊?走窗戶?”
“小點聲。”我瞪了他一眼,生怕被別人聽到,還刻意轉身回頭找了找,發現走廊的正中心只有我們三個人孤單地遊蕩著,沒有其他什麼異常,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不要命了?走窗戶?不想活了?”陳森詫異地追問,他壓根就沒察覺到我話裡的企圖,看樣子也沒看出我方纔謹慎回身檢視的那一套動作背後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頃刻間又改變了想法。嘴角咧出一絲微笑,笑道:“走吧,不用找攀爬的地方,太麻煩了,和我們走吧!”
我拽著他的胳膊,在秦青明一臉輕鬆的神色護送下,鑽進了秦青明的房間。
“你倆怎麼把我弄到這裏來了?”陳森進了屋,搞不明白我們兩個是什麼意思。“不是去樓頂找那個鈴鈴亂響的手機嗎?”
“彆着急,我這就上去。”
說著話,我走到窗戶前,“嘩啦”一聲將秦青明的窗簾拉開,露出了擦得潔白透亮的玻璃窗,他果然還和之前一樣熱愛乾淨,一刻也閒不住,看見不滿意的地方就必須著手給解決了。我就不行,我的窗戶埋汰的要命,那場雷雨過後更是髒的不行。
拉開這扇玻璃窗,我試探著將自己的脖子伸了出去,這樣做的主要目的是抬頭測試一下從窗臺到樓頂的距離——還不算太高,大約只有半米左右的差距。
如果強上的話,半米的差距在無法大量發力的前提下肯定是不好處理,情況一定會很棘手。可是好就好在每扇窗戶的旁邊,都有一個類似於裝飾目的為主的水泥橫槓,就橫置在窗戶旁,半隻腳差距的地方。
我目測了一下,只要別慌,穩住神,正常身高的男人,都可以藉此爬到樓頂上。同時這也令我更堅信了兇手是走窗戶進行犯案的推論。
爬上樓頂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更何況只是在窗戶外面行走呢?也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難度。
“你要幹嘛?不會是真打算直接走窗戶吧?你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陳森站定在我的身後,聲音裡透露著緊張。
“可能就是突發靈感吧?我是選修建築學的。那天和你一起在外面圍著會館走了一圈下來,我就發現了這個會館的奇怪地方,就是二樓的舉架不高,甚至有些低,如果窗戶外面的落腳點足夠大,可以很輕鬆地爬上房頂。”我信口胡咧咧起來,有的沒的都擰在一起說。
反正除了兇手殺人的撤退路線之外,也就沒啥不能對陳森說的了。
“你的意思是?”
我見他逐漸有些反應過勁,立馬轉移中心思想回答說:“對對對,是這樣的,還是你懂我。我就推測有人用了這一招,爬上二樓的樓頂,放了那令人恐慌的電話鈴聲,並且就趕在我們內部矛盾爆發的節點上,令它響了起來。”
“理論上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嘛,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不然也太乾巴巴的了。真沒如你所說,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做?而且又是怎麼知道我們這夥人什麼時候鬧矛盾,又是怎麼控制好樓頂的電話鈴響起來?”
陳森越說,事情的複雜性就越高,他說的問題的確是我之前沒有認真思考到的。這下子,輪到我沉默了。
“還有,我們所有人的手機都沒有訊號了,又是怎樣將電話打進來的呢?”陳森補充著問了一個我雖然想到了,但卻無法想明白的問題。
之所以這個鈴聲能夠造成這樣大的恐慌,最重要的一點是因為在所有電子產品都沒有了訊號的情況下,居然有人能把電話打進來,而且這個電話還會響,就響在我們的身邊?
這情況真是越來越詭異了。
我一時語塞,看向秦青明,想看看這小子有沒有什麼能給我提供的幫助。哪知道他的臉這會兒比苦瓜也都強不了多少,也看著我發愁呢!
“我就該知道是這樣。”我在心裏面默默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鈴——鈴——鈴”
詭異的鈴聲持續響叫著,不過或許房間與餐廳不再一側的關係,我們能聽見的聲音遠比之前在餐廳中所聽到的小了不少。不過即便這樣,也足令人心煩意亂。
“上去再說吧!要麼光傻站在這裏,也什麼都解決不了不是?”我緊咬著嘴唇,做出了最後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