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徐鏡寒蹲在大爺面前，“我一定會讓罪犯得到應有的制裁。”

    “真......真的嗎？”

    “我保證。”

    “好，好。”

    王念則拿著照片，向婦女問道：“我可以讓她看一眼這張照片嗎？”

    “這是？”

    “是你姐姐上大學時候的合照。”

    婦女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在得到肯定答覆後，點了點頭。

    王念將手中的照片放在了傻笑的王真卿面前。誰知道原本沒有絲毫攻擊性的王真卿突然發起瘋來，“啊啊啊——啊啊——“

    王真卿被綁在床上，顫抖著，掙扎著。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剎那間，表情變得驚悚，大聲尖叫著，似乎想要伸手過去抓破照片。

    這一突然的變化，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王念急忙收回照片。婦女過去按住了她，試圖讓她安靜下來。

    “你們給我女兒看了什麼！”大爺猛然間站了起來，抬起柺杖就朝著王念打去。王武急忙抓住柺棍，扶著大爺讓他坐下。徐鏡寒則幫著婦女按住王真卿，婦女趕忙摟住她，嘴裏說著“沒事沒事，不怕不怕......”

    過了好一陣子，才讓王真卿逐漸安靜下來。

    “你們出去。”婦女很平靜地說道。

    三人理解她，如果換作其他人，可能就已經非常生氣了。三人不敢怠慢，道了一聲謝後，趕忙出了門，離開了這裏。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沒怎麼說話，後來還是王念拿出那張照片開了口：“這張照片裡面恐怕有什麼讓王真卿害怕的東西。”

    “話是這樣說，”徐鏡寒搖頭，“估計不會再讓我們進去了。”

    “沒事。把照片裡剩下人查一下，也許會有什麼發現。”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王武實在是覺得蹊蹺，說道，“為什麼這起案子一查，每一個線索裡的人都有著悲慘的過去？”

    “你說的這個，也是我疑惑的。”王念手撐著下巴，“你們說，王真卿遇到的綁架，會不會是和劉玉有關？”

    “你說的是猜想，還是需要證據纔可以。”徐鏡寒說道。

    王念總覺得只是這樣就放過那群人，那麼這世上就真沒有善報之說了，於是向徐鏡寒問道：“那個時候還有報警記錄嗎？”

    “大概已經找不到了。”徐鏡寒搖了搖頭，“現在都用電腦當記錄，那種沒有了。”

    “總不能這樣就放過他們。”

    “你說的是？”徐鏡寒看了一眼王念。王念眼神裡閃爍著一縷兇光：“所有人，都必須找到。”

    “好，”徐鏡寒點了點頭，“記錄這邊交給我，但首要任務仍然是眼前的案子。”

    “兩個都要辦！”

    王念自認為自己不是一個所謂的熱血青年，但這種事情，既然自己有能力，又為什麼不幫呢？

    正當三人還在商量著如何繼續查下去的時候，劉穩旭來了電話，說是這邊查到了一個老師，是劉玉的輔導員。徐鏡寒一接電話，馬上收到地址，調轉車頭。

    一路上徐鏡寒想著該怎麼登門拜訪，王念直說討厭警察的人不會多。王武則問道：“劉成宇那邊還需要繼續跟進嗎？”

    “跟！”徐鏡寒肯定地說道，“這傢伙跟住他，最好查一下他的消費記錄。”

    “這樣太分散了，”王念提醒道，“你不是說人手不太夠嗎？”

    “這個簡單，我問局長要幾個人還是可以的，”徐鏡寒語氣微微有些壓抑，“我也有女兒，我也是一名父親，我絕不會讓這件事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不管是殺害劉玉的兇手，還是綁架王真卿的人，亦或者是那群玷汙我們警察名聲的垃圾，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哎呀呀，”王念誇張地張開嘴巴，“這下變成熱血青年了，老哥。”

    “別說這些不好笑的笑話了，”徐鏡寒說，“我們先問一問這個老師，說不定還能查到些什麼。”

    “對了，”王念回過頭問王武，“你確定劉玉的室友裡沒有自己的妹妹嗎？”

    “沒有，”王武搖了搖頭，“我很肯定，名字我都看過了，沒有叫劉涵的。”

    “這照片一會給劉玉輔導員看一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王念收起了照片。

    三人來到這位姓周的輔導員。在說明來意後，周輔導員給三人開了門。

    “我都已經退休了，你們警察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

    “是這樣的周女士，”徐鏡寒問道，“請問你還記得劉玉嗎？是95年那一屆的。”

    “記得記得。劉玉、王真卿、廖音韻、王香菱，都是劉玉她們宿舍的。”

    當快六十多，已經退休有些年頭的周輔導員把劉玉她們宿舍人名字說出來大半的時候，連王念也不得不佩服了起來。

    “老師，你的記憶力是真好啊。”王念不得不感慨。年過古稀的老人家，還能記住幾十年前的所有名字，這是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

    誰知道周輔導員搖了搖頭，“哪裏是我記憶力好喲......這幾個小姑娘乾的事情，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她們做什麼了？”徐鏡寒敏銳的嗅到話裏有話，急忙問道。

    周輔導員緩緩摘下眼鏡，慢慢說道：“這幾個小姑娘啊，成天到處跑，有時候甚至晚上不回來。”說著說著，王念拿出照片遞給了輔導員。

    輔導員接過後，這才說道：“她們是不是犯了什麼案子？”

    徐鏡寒感到好奇，連忙問道：“周女士，你為什麼這樣說？”

    周輔導員指著照片裡的一個姑娘說道：“我就是因為她纔對這群孩子記憶猶新。”

    “劉涵？”徐鏡寒說出了名字。

    “對！”周輔導員疑惑地看著三人，“你們不是爲了她來的嗎？”

    “劉涵？她做了什麼？”王念問道。

    “做了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周輔導員感到好奇，連忙說，“不是因為劉涵的死你們纔來的嗎？”

    “你知道？劉涵的死？”

    徐鏡寒覺得好像來找這位老師真是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