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幾個人翻找的更加賣力了，除了一些照片外，兩人一張張的看，不一會就找到了三四張有著劉玉的照片。

    “這樣不行啊，”徐鏡寒看著照片說，“只是這樣根本就找不到什麼線索。”

    “對了，”王念看著王武問，“有找到她們的輔導員嗎？”

    “也找到了，等我們問完王真卿，就去她家。”

    “男的女的？”

    “女的。”王武回答道。

    “行吧，”王念站在門前聽著外面的叫罵，“走吧，也找不出什麼好的線索。”

    “不一定！”

    徐鏡寒堅定地聲音話音讓王念朝這邊看了過來，手中的照片徒然間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

    “這是......”王念湊近看，似乎發現了什麼。

    “王真卿、劉玉，還有劉涵。”

    “組長，調查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劉涵啊。”

    “別急，”徐鏡寒看著王武，“也許是一起出去玩的。”

    “走！”王念說，“問問王真卿。”

    “這不太好吧。”徐鏡寒有些猶豫，“看起來他們一家對我們的職業可能有什麼不滿。”

    “不止他們，我也挺不滿的。”

    “你有什麼不滿的？”徐鏡寒看著王念，“你小子對誰滿意過？”

    “你帶了多少錢？”王念猛地抓住徐鏡寒和王武兩人的胳膊。

    “額......五百。”王武伸出一隻手。

    “三百。”

    “你怎麼那麼少？”王念鄙夷地看著徐鏡寒，“就你這還是幹部？”

    “等你有老婆了再來說！”

    “你要錢幹嘛？”王武感到好奇。

    “花錢買資訊啊。”王念催促道，“王武，你給我兩百。徐組長，你給我三百。”

    “為什麼我給的多？”

    “你是組長，怎麼？還想讓小弟多給錢？”

    王武和王念兩人盯著徐鏡寒，眼裏的意味不言而喻。徐鏡寒從沒見過王武這種輕蔑的眼神，他突然明白了，原來每一個人都是摳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徐鏡寒覺得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好吧。”徐鏡寒掏出自己錢包裡僅有的三百。王武也掏出了兩百。王念拿著這筆錢，滿臉堆笑地走到大爺面前，頗為認真地說道：“大爺，這次來麻煩你們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我不要！拿走拿走！”大爺依然是一副看見仇人的樣子，這讓王念多了幾分好奇。

    “大爺，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為什麼對我們......”

    “爸！”婦女推了一下大爺，連忙接過王念手中的錢，“我妹妹原來不是這樣的。”

    “請問......”徐鏡寒也走了過來，關切問道：“發生了什麼嗎？”

    “和他們有什麼好說的！”大爺手拿著柺杖敲著地，“這群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咳咳咳......”

    “爸！”婦女拍了拍大爺的後背，“你少說兩句吧。”

    接著回過頭，“唉......我妹妹原來有一次對我們說，每天晚上她下班的時候都會有人跟蹤她。剛開始我們還覺得可能是她多疑了，結果後來每天都不敢再去上班，我爸他爲了我姐，於是決定每天陪她回家，結果有一天......“

    婦女說著，突然留下了眼淚。徐鏡寒趕忙拿出紙遞給了婦女，那知道大爺也突然間哭了起來，“我對不起我女兒啊，我對不起啊。啊——啊——”

    “爸，別說了。”婦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摟著父親，扭頭說：“結果有一天，我爸陪她下班路過我們小區樓下的時候，突然衝出來，對著我爸就是一頓毒打，然後帶走了我妹。我爸就是那時候，腿出了問題。”

    “後來呢？”王念覺得之後的事情，纔是大爺對他們這樣的真正原因。

    “後來，”婦女一臉悲傷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後來我們報了警，但是警察只是來了一趟，就再也沒有後續了，我媽去找他們，他們還打發我媽，說是正在調查，其實......”

    “那你姐姐又是怎麼回來的？”徐鏡寒問道。

    “後來，過了一個多星期，我姐姐被仍在了門口，等她醒過來，就已經瘋了。我媽又去找了他們，結果他們說沒有攝像頭，沒辦法調查，就把我媽趕了出去，我媽不依不饒，他們還把我媽拘留了兩天。”

    徐鏡寒和王武兩人說不出話來。的確在二十年前，那時候普遍素質還不是很高，有些蛀蟲在濫竽充數，但不管是什麼樣的濫竽，都是他們錯。

    徐鏡寒考慮了好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所有的話，都化成了一句：“對不起。”

    “不，”婦女擦乾眼淚，“不是你們的錯。”

    “後來發生了什麼？”王念繼續問道。他也知道，這些事情對於一個家庭是多麼大的打擊，如果不是這件事，也許兩人都可以找一個好人家，或者自己努力奮鬥做一個女強人。但不管如何，即使在戳痛他們還未癒合的傷口，也要讓她們把事情說完，因為只有如此，纔可以在二十年後的今天，還她們一個結果。

    “後來......後來我媽看到我姐成了這樣，受不了打擊，不久就去世了，我爸的腿也瘸了，家裏的錢都花完了，最後沒辦法，把我姐帶了回來。”

    “嘿嘿嘿嘿......”

    正當婦女在說著過去的事情，王真卿突然不在發愣，而是不停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裏從眼眶中流出來。這種一邊笑著一邊哭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究竟......眼前的這個女孩，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她變成了這樣？

    徐鏡寒伸出手，對王武說：“借我，回頭換。”

    “不用。”王武掏出所有的錢，拉著婦女的胳膊說道：“這些錢，你先拿著。”

    “不，”婦女趕忙搖頭，“你們給的不少了，我能再要了。”

    “拿著吧！”王念把錢硬塞到她的手裏，自己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四百多塊，也塞給了她，然後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王念，在這裏答應你，會還你一個真相，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會親自把他送到你的面前，讓他接受應有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