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照？”

    王念有些感到驚奇，他還以為藏的那樣隱秘，會是其他她妹妹的照片。沒想到卻是一張合照。

    “不是一張，”徐鏡寒伸手把所有照片都拿了出來，“你看。”

    王念接過照片。這些照片看起來些年頭了，絕大部分是黑白的，少量照片則是彩色的。黑白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兩個女孩的合照，雖然照片已經模糊了，但還能看出來是劉玉的模樣，至於另一個，則和劉玉錢包裡的照片有些相似。

    “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

    王念搖了搖頭，徐鏡寒也把這一摞照片不停觀看，尤其是彩照上的合影，一看就是類似學校的集體照。每個人都挺拔的站在大門外，前面一排蹲下，後面一排站著。王念發現，黑白照的每張照片，或多或少有其他人一同合影，但都有這個像是陳涵的女孩，至少在劉玉錢包裡看到的有些相似，彩照也是如此，只不過更加清晰。

    “你怎麼看？”徐鏡寒規整好照片，抬頭問道。

    “二十年前彩照質量還可以吧。”

    “我說的是照片裡的另一個女孩。”

    王念摸著下巴，疑惑著問道：“你說，陳涵會不會在這個學校上過課？”

    “為什麼？”

    “總覺得劉玉在這所學校有執念，不然看她的教課，理應去更好的學校拿更高的工資。”

    叮——叮——

    “我接個電話。”徐鏡寒掏出手機走出洗手間。王念則把照片放到密封袋裏他洗了一下手，看到鏡子的時候莫名想到了一些電影裡經常有的場景，他斜過身，發現鏡子和牆面之間有兩根手指寬的距離。伸出手，兩根手指輕輕插進去，來回尋找了一下。

    “你在幹什麼？”

    徐鏡寒接完電話後，看著王念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我看看鏡子後面會不會有東西，”王念抽出手指，看到有些髒，便洗了手，“看來我多慮了。”

    徐鏡寒說：“已經查出來了。”

    “查出來了？那麼快啊。”

    徐鏡寒開啟手機，把對方發來的手機照片給他。王念接過去看看到了這份戶籍地單。

    王念一看，圖片上的戶籍照片上，有些一個很像劉玉的女孩，年齡是十九歲，姓名寫的是“劉涵”

    “劉涵？”王念讀出這個名字，“劉玉在騙我們？”

    “你再看。”

    王念繼續向下看去，發現單上寫著高中畢業於六中，之後就沒有任何資訊了。

    “走吧，”王念把手機還給了徐鏡寒，“讓他們查一下，順便問問教導主任。”

    兩人來到辦公區，好一陣才找到教導主任。沒辦法，現在正是開學的時候，學校裡忙來忙去，難免會找不到人。徐鏡寒在找到教導主任後，馬上問起了“劉涵”這個名字。。教導主任想了半天，最後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教這個學生，不過她可以找一下學校的檔案，也許能找到當初誰是她的班主任。

    在檔案室裏，三人決定直接放棄二十一世紀的資料，直接找九零年代的。

    三人又是忙忙碌碌，直到中午時分，纔在一本成績單上找到了陳涵的名字。這個名字對於現在的人來說，可謂是普遍至極，說誇張點，一顆大白菜從教學樓上扔下去，都有可能砸到叫什麼什麼涵的人。但是在九零年代，這種名字在學校還是極為少見的。

    “找到了。”徐鏡寒揮了揮手中的單子。教導主任和王念走了過去，此時三人身上沾滿了各種灰塵，但有的檔案上都落滿了灰層。徐鏡寒看來一眼單子，然後繼續找著檔案，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怎麼了？”

    王念第一個發現徐鏡寒臉色不對的人，此時找到單子，為什麼徐鏡寒卻一言不發。王念想到了最壞的打算，急忙走了過去。

    徐鏡寒把單子給了王念：“這單子不全。”

    “不全？”

    王念接過單子，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這是一張類似自我介紹的單子，上面寫上了陳涵的名字，一寸照片上的她，隱隱能從之前藏起來的照片裡找到幾分相似之處。除了自我介紹和照片外，其他年月日什麼都沒有。

    徐鏡寒指了指檔案的資料夾：“這個資料夾是最乾淨的，裡面被撕掉了兩張紙。”

    王念看了一眼資料夾，非常明顯的兩張被撕的痕跡，不用說就知道有人來過。

    “會不會是劉玉？”王念推測到，這種地方，一般人不會進來，看撕的痕跡，應該是不久前才撕的。

    “不可能，”教導主任搖了搖頭，拿出口袋裏的鑰匙，“整個學校只有我有檔案室的鑰匙，不可能會有人進來的。”

    “這門都老成這樣了，我覺得有人進來也不太難。”王念看了一眼木門，無奈的說道。

    這個木門刷了一層綠漆，現在都脫落的差不多了，而且鎖是外面五塊錢的小鎖，要開啟這種鎖，一根鐵絲就足夠了。

    徐鏡寒帶著照片，兩人在找不到資料後，就告別了教導主任，回到了辦公室。此時已經是中午吃飯時間了，但兩人都沒有選擇去吃飯，徐鏡寒實在是不明白，劉玉的死因和她藏起來的骨灰到底有什麼關係。

    “找到死者小時候住的地方了嗎？”王念看著照片問道。

    “還沒有，目前還在調查中。死者的社會關係太過於簡單，不好找。”

    “劉涵的資料找到了嗎？”

    “也沒有。”

    “戶籍底單裡沒有住址嗎？”

    “有是有，但是十幾年前的泥石流，地方都被掩埋的差不多了。”

    “走吧，去看看，反正乾坐着也沒什麼用。”

    王念站來起來，從照片裡抽出一張，放到了徐鏡寒的桌上：“這張照片的背景，能不能查出來？”

    徐鏡寒看著照片上的劉玉和劉涵，背景裡有半個黑色大理石的牆面，上面還有半個金色字型，可惜看不出來是什麼字。大理石下面鋪滿了紅色的鮮花，旁邊還有半個石獅子。

    “看著，有些眼熟啊。”

    “我知道眼熟，”王念指著照片，“所以讓你查一下。”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