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念便準時出現在了徐鏡寒的辦公室。此時的徐鏡寒喝著咖啡，一臉陰沉地拿著鑰匙開啟門，卻發現門沒有上鎖。徐鏡寒很快鬆開了手，從輕輕推開門朝裡面看去。

    “小偷都偷我身上來了？”徐鏡寒一邊打量著屋內，一邊尋找那個欠打的小偷。

    “嗨，組長。”王念猛地從徐鏡寒的眼皮下站了起來，嚇得他差點一腳送王念去醫院。徐鏡寒穩住心神，臉上毫無懼色，像是早料到是王念一般。“沒想到是你小子！”

    “局長託我給你帶個話，”王念倒在沙發上，“顧問費是你給。”

    “我知道了。”

    徐鏡寒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給壺裏加著水，說道：“你是怎麼說服局長的？”

    “哎呀，這事不能和你說，我答應他保密的。”

    “我就知道！”徐鏡寒把壺放好，“肯定是你小子幹了什麼。”

    “行了，暫時不說這個了，”王念直起腰，看著徐鏡寒說，“一會去一趟劉玉的宿舍，我想再好好查查。”

    “好。”

    “陳涵的資訊找到了嗎？”

    徐鏡寒聽到這裏，嘆了一口氣：“沒有，計算機裡沒有找到她的資料。”

    “計算機？”王念站來起來，“你讓內勤民警去找戶籍底單不就好了。”

    “對啊！”徐鏡寒聽到這一下子想了起來，“電腦上沒有不代表派出所沒有啊。”

    徐鏡寒心中有些慚愧，這麼簡單的事情被自己搞的那麼複雜。也是因為享受了太多科技帶來的便利，而忘記了紙製同樣也儲存了個人的戶籍資訊和變動記錄。

    徐鏡寒趕忙給自己派出所的朋友打電話，讓對方幫忙找一下“陳涵”這個名字。

    “你把昨天的照片拍給他，還有，不一定叫陳涵。”

    “那叫什麼？”

    “不知道，查。”

    徐鏡寒點點頭，跟電話裡的朋友交代了一下。掛上電話後，徐鏡寒問道：“照片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桌上不是有嗎？”

    “你翻我桌子？”

    徐鏡寒不由感到一陣寒意。這傢伙今天敢翻自己的桌子，明天就敢去查自己，後天還不得跟蹤自己的女兒？

    一想到著，徐鏡寒決定口頭警告一下，免得這小子太飄。

    “你小子知不知道未經允許，是不可以亂翻別人的桌子？知道錯了嗎？”

    “嗯嗯，知道了。”

    徐鏡寒看見王念一邊掏耳朵，一邊有氣無力的回答，頓時覺得這小子已經無法無天了。

    “算了，算了，”徐鏡寒搖搖頭，“我說什麼你都不聽。”

    王念站起身來，朝外努努嘴：“走吧，再去一趟劉玉的宿舍。”

    “好。”

    徐鏡寒放下茶杯，穿著外套和王念一起走出了門。

    兩人坐著車，王念手臂靠著車窗，臉朝外看，不由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

    徐鏡寒撇了一眼王念，發現今天這小子不太興奮。按照往日查案的習慣，今天既有錢拿又能彰顯自己的智慧，他應該會很開心纔對。

    “又要回去了啊。”

    “怎麼？難道你是六中的學生？”

    王念沒有回答徐鏡寒的話，因為他已經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六中，這一次接待他們的是校長。

    這個校長早早就站在了學校門口，等待著徐鏡寒的到來。

    等到兩人下車後，校長急忙上去握住徐鏡寒的手，一邊用力甩著，一邊皺著眉頭，悲憤交加的說道：“警察同志，一定！一定要給劉老師一個交代啊！”

    “校長你放心，”徐鏡寒同樣一臉嚴肅的回答道，“我們會全力以赴，給死者一個交代！”

    “那我替全校師生謝謝同志您了。”

    王念在一旁看著，嗯，沒想到校長那麼多年還是老樣子，頭髮依然還是那幾根，如同鋼筋一般從不掉落，僅有的幾根頭髮盤在頭頂，一副厚重的眼鏡訴說著他的用眼經歷。

    校長說了有一會，還和王念握了握手，就讓教導主任帶著他們去劉玉的宿舍。

    自從上次來過後，這件屋子就沒有人再進去過。教導主任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時不時回頭看著王念，最後實在忍不住了，在拐彎處問道：“孩子，你原來是六中的嗎？”

    “是，”王念點了點頭，“您原來還是教我英語的。”

    “你叫......”

    “王念。”

    “王念！”聽到這個名字教導主任不由笑了起來，“好孩子，沒想到都長那麼大了。”

    “託您的福。”王念很有禮貌的迴應著。

    “這孩子......”教導主任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三人已經到了樓下。再拿到鑰匙後，教導主任握著王唸的手說道：“好孩子，就交給你們了。”說完下了樓去。

    “難怪我說劉玉看著眼熟，”王念自嘲似的說，“原來是我高中的女神啊。”

    徐鏡寒用鑰匙開啟了門。王念走了進去，掃了一遍屋子，問道：“上次骨灰是在哪找到的？”

    “馬桶的蓋子了。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局長說的。”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徐鏡寒質問道。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種。”

    “我這快年過半百的人了，你別詆譭我。”

    徐鏡寒說完，就指著床上的熊說：“這裏麵的東西都看了一遍，除了那張照片也沒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你有沒有查過熱水器裡面？”王念指著洗手間的熱水器。徐鏡寒馬上拿著一個凳子，站在上面，在把電拔了一會，真要找螺絲刀卸開，王念一把抓住徐鏡寒說道：“我說的熱水器裡面是那裏麵。”

    王念站在凳子上，把熱水器背面一拉就拉開了，伸手在裡面摸索了一陣，拿出來一個塑膠袋。

    “你怎麼知道這個熱水器背面能開啟的？”徐鏡寒接過塑膠袋，拉開後把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猜的，她好像很喜歡這樣藏東西。”

    王念下來後，徐鏡寒開啟了塑膠袋裏的密封袋，從裡面拿出來一張照片。

    “這是什麼照片？”徐鏡寒翻過照片，看到了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