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局裏的路並不是很遠，只是在交通擁堵時等待的時間較長。徐鏡寒望著窗外，左邊方向的高樓上點綴著密密麻麻的彩燈。一束束燈光散落在車水馬龍的街麵，給這個世界增添了不少色彩。

    一路無話，徐鏡寒直接帶著王念來到審訊室。

    “姓名？”徐鏡寒問道。

    “直接說事吧。”王念最煩的就是這一套。

    徐鏡寒考慮了一下，決定直接問可能更好一些。

    “你為什麼會在那裏？”

    “被綁架去的。”

    “綁架？”

    王念伸出雙手，“類似這樣吧，不過沒有你文明。”

    “誰綁架的你？”

    “張倩和她的手下。”

    徐鏡寒又問道：“你們都說了些什麼？”

    “她問我有沒有把檔案給你，說是用大價錢買回去，”王念聳聳肩，“不過我沒答應。”

    “之後她把你打暈，然後逃跑了？”

    “不知道，”王念雙手舉起來指著脖子，“這裏被打了一針，現在化驗可能還有麻醉殘留。”

    “還有什麼遺漏沒有說的嗎？”

    王念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就是這些。”

    “那她為什麼不殺你？要知道她做了那麼多違法的事情，應該是不害怕殺人的。”徐鏡寒看著王唸的眼睛問道。

    王念搖了搖頭：“這個你得問她，我不知道。”

    徐鏡寒點了點頭，讓人把他送到旁邊的看守所裡。

    徐鏡寒從食堂打了一些豐盛的晚餐，給王念送了過去。還好，很多人都認識王念，這也給他帶來不少好處，起碼一個人住著，沒人打擾，有床躺著。

    王念隔著柵欄吃著剛剛做好的雞腿，徐鏡寒則抽著煙不知道想些什麼，兩人心懷鬼胎，都知道對方想說些什麼，但都不願意開口。這是施壓，兩人都試圖掌握主動權，這不是因為關係不好，而是太過於熟悉，不知道該怎麼。

    “你還記得昨天問我在哪裏學的槍嗎？”王念喝了一口水，率先說道。

    徐鏡寒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王念繼續說道：“我爸爸是一名建築師，是那種小有名氣的。他很愛我，還有我的媽媽。就是他，帶我在夏威夷學的槍。後來他們死了，被人殺死的。”

    “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徐鏡寒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我記得那個仇人，他很厲害，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但我知道，他是非常有名的國際罪犯，最擅長的就是做一個無比巨大的陷阱，然後等著魚兒乖乖上鉤。”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聽我說完，”王念指了指徐鏡寒，“他每一次犯罪之後，都會在特別顯眼的地方畫上一個綠色的閃電。”

    “綠色的閃電？”徐鏡寒不明白。

    “是的，綠色閃電，”王念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去看看張倩辦公室的桌下，是不是也畫了一個。”

    徐鏡寒“騰”的一下站起來：“你是說！”

    王念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火焰，淡淡說道：“老子遇到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