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就幹活。王念走到門口的時候，猛然一愣。

    他這一怔，身旁兩個人就糊塗了，王武就問道：“怎麼了？”

    “目光呆滯......固定時間哀嚎......”

    王念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道：“這個症狀......回頭再說，我現在還不確定。”

    想了想，三人決定先去一趟李明戶頭下的幾間房子。一棟別墅和三件不同小區的房子。

    三人大致看了看，還用了王念那個高科技鑰匙，都檢查了一遍。屋裏並沒有任何使用過的痕跡，這點讓他們沒想到，還以為裡面會有邪教的人在。

    檢查完他戶口下的房子，就已經到了下午。這幾天的搜查說是有搜獲也算是有，但要說沒有也可以。

    王念還好，這種搜查，尤其是不能依靠警方的力量，自然會麻煩很多，要耽誤不少日子。

    不過徐鏡寒和王武就沒有辦法接受了，主要是兩人習慣了人多工作的模式。

    “這樣下去就太慢了，”徐鏡寒搖搖頭，插著腰說道：“進度慢了不少。”

    “別急，”王念說，“再去KTV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三人來到這裏，之前的小小火災並沒有打亂生活的節奏，這裏依然是歌聲嘹亮，美豔的姑娘們摟著男人一起來到這裏唱歌。

    三人也開了一個小包廂，打算先打入內部再問一問有什麼發現。

    領著他們進到小包廂。領路的是一個長頭髮蓋住眼睛的年輕人，可能是葬愛家族的成員。走進屋子裏的時候聊了兩句。王念知道這邊的規矩，一般這種服務員推銷出去東西是有提成的。於是他問道：“服務員，有什麼推建的飲料酒水嗎？”

    年輕人眼睛從頭髮縫裏發出一道光芒，他連忙點頭：“有的，威尼斯、威士忌、皇家禮炮......”

    “......給我來一箱啤酒，”王念汗顏，這小子上來就是那麼貴的酒，真當他們是土地主了。

    年輕人點點頭，很快就帶回來了一箱啤酒。幫忙開啟後，王念這才問道：“你們這裏，怎麼感覺熱乎乎的。”

    “熱？那要不要我把空調開啟？”

    “開啟的話......我聽說上次這裏發生火災......”

    “嗨！”年輕人無所謂地擺擺手，“我當時正好上班，其實根本就不是電路老化。”

    說完，年輕人猛得一楞，低頭不再說話，只打開空調，幫忙關上門在外面呆這了。

    一般這種年輕人都是不願意上學，直接輟學來到這裏打工。這種年輕人，只要稍稍給點甜頭，再加上他們喜歡看小說，愛幻想自己變成都市特種兵或則是有什麼系統之類的，所以只要誇的好，給自己搞一個特別身份，很快年輕人就什麼都願意透露出來。

    唱了兩首歌，王念和王武兩人假裝出門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向外麵坐著玩手機的年輕人說道：“要不要進去喝兩杯？”

    “我們老闆不讓我們......”

    “什麼老闆，怕什麼。”王念拍拍自己胸口，“走，進去和兩杯，你要是害怕吃虧就手機錄影。”

    亂拉帶拽就給帶到屋裏，喝了兩瓶啤酒後，算是徹底開啟話夾子了。

    再加上王念和徐鏡寒兩人一頓猛吹，什麼“少年好酒量”，“少年當自強”，“少年一看就前途不凡，可以說是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又讓年輕人猜猜他們是幹什麼的。少年說了幾句推斷，王念馬上誇裝的說他很會看人，頗為不凡。

    這一來二去的，漸漸年輕人就喜歡上了和他們說話，什麼都敢說出來，基本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到了這個份上，當王念問道關於半個月前火災的時候，年輕人偷偷說：“你們可不要和別人說啊。”

    “小兄弟連這個都知道？”王念露出一副驚訝地表情，“可以啊，看來人緣不錯。”

    “沒什麼，就是朋友和我說的而已，”年輕人快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了，他甩了一下斜劉海，酷酷地說道：“什麼電路老化都是騙人的，我自己親眼看見，有個人在走道上，到處灑汽油，然後點火。”

    “啊！那可不地出事啊！”王念驚訝道。

    年輕人笑了笑：“我們當時馬上就制止住了，不過還是有個包廂起了火，我們進去一看還有個人，就給拖出來了......我現在一想到那個人......額......”

    年輕人乾嘔了兩下，灌了口啤酒繼續說道：“燒的老厲害了......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皮，就這樣還睡的和死豬一樣。”

    “那個人抓了嗎？”

    “不知道啊！”年輕人說，“被抓到經理辦公室之後，就不知道了，不過人我們叫了救護車，護士都說，得虧叫的早，不然人就燒死了。”

    “你剛剛說......”王念捕捉到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他被你們拔出來的時候還睡覺？”

    “睡的像死豬一樣。”年輕人肯定地說道。

    “叫了消防，沒叫警察？”

    “是哦，我們還奇怪呢？不過後來給我們多發了兩個月工資，說是獎勵我們的。”

    “怎麼給你們的工資？”

    “就是一個個去經理室拿。”

    “還說了什麼嗎？”

    “就是讓我們別亂說，爲了公司好，不要發微博之類的說這件事，說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自己好，公司給我們發工資，就應該要維護維護，別到處亂說，到時候公司業績不好了，受罪的也是我們。”

    “你覺得是這個道理嗎？”王念問。

    “當然了，給我工資了，我總不能對不起公司吧。”

    “也對......也對......”王念點點頭。

    接著又問了一下經理辦公室在哪裏，之後發現沒什麼好問的了，就找了一個理由離開了這裏。

    回去的路上，三人都沒說話，不過隱隱約約算是發現了一件事情——李明是被害成這個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