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週記
王念拿出手機搜無線網,無意間發現了附近有幾個字首很有意思的無線網:XQY—508、XQY—B602,這種字首一般都是中介公司用於出租房屋的時候用來打廣告的。
“我們去看看附近租房中介。”
兩人收起東西,走到電梯旁,突然樓道里傳來一聲刺耳的嚎叫,聲控燈都亮了起來。嚇了兩人一跳,仔細聽,是一個男性的聲音,突兀刺耳,再仔細一瞧,是從501室裏發出來的。
這種聲音讓人忍不住想要起雞皮疙瘩。可是周圍房屋裏的人好像對這個聲音並不感冒。王念好奇想要一探究竟,這個時候聲音停止了,電梯也已經上來。
徐鏡寒看了看錶,大概有二十秒的時間。
在小區外,三人果真是找到了兩家中介公司。王念進去後直接問有沒有旁邊這個小區的房源。一個短髮姑娘接待了他們,告訴他們房源很多,有沒有想要去的。
“有沒有十一棟的?”王念問。
“有的,十一棟你對幾單元或者幾樓有什麼要求嗎?”
“要三單元五樓的。”
“三單元有房子,不過是在四樓。”
“可以,”王念點點頭,“帶我們過去吧。”
短髮姑娘拿著鑰匙,走在前面。來到四樓屋裏之後,三人有事沒事拐彎抹角打聽五樓情況,她回答說不太清楚,不過聽說是直接買的房子。
“你們這個單元還有房子嗎?”王念問,
“之前三樓有兩個,不過都已經租出去了。”
“唉——我剛剛過來提前看看房子的時候,發現五樓突然有個男的嚎叫,你的那些租戶沒投訴過嗎?”
說道這個,女子的臉色變得有些僵硬,“沒事的,之前也有房客投訴過,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嚎叫一下,不過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就習慣了。”
觀察了好幾天,也收集著出獄之後的資訊,結果發現李傑的生活永遠是三點一線——家、養殖場、火鍋店。
這幾天幾人都有些不耐煩了,還是一無所獲。
這個時候有很多的疑點,那個嚎叫的男人是誰?李傑送的小孩是自己的孩子嗎?他的妻子在哪裏?
這些疑問始終困擾著三人。有些時候必須要把家庭情況瞭解清楚才能做下一步行動。
可能會有人疑惑,既然是警察為什麼不能直接查?這是不允許的,一般來說沒有涉案的任何個人資訊都無法調查,所以就算是王武,這個沒變成案子,他就不能查詢。
這幾天三人都在車裏,心裏煩躁不堪,徐鏡寒更是扭動著脖頸,咔咔響的讓人感覺害怕。
“我覺得這樣查不是辦法。”徐鏡寒先說出了問題,“我們這是在浪費時間!”
“我也知道啊。”王念開啟車裏空調,“沒有進展我也很急,但我們沒別的太多辦法。”
“要不......把李明的立案?”王念問。
“可能性不大,”王武搖了搖頭,“這個事情他自己都沒有報警,我們立案是不太可能的。”
“再查一天,”王念伸出一根手指,“如果還沒有進展,我們可以換一個方法。”
“可以。”徐鏡寒同意。
王武也點了點頭。
還是一樣的時間段,李傑送完孩子後就會回家呆一會,然後開車前往養殖場,接著到火鍋店裏,然後在六點左右下班回家。
這期間李傑的生活完全就是一個抹子刻出來的。
到了晚上看著他上樓,幾人來到四樓躺在沙發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是他們租的,兩個月,還是看在王武的份上——人家短髮姑娘覺得他有男人味。
王念給自己開了一瓶菠蘿啤,這是他最近才喜歡上的一件事情,喝啤酒。主要是能讓他自己放鬆下來,唐楠勸了好多次晚上不要天天喝,不過最後也是順著他了。
徐鏡寒突然坐起,“我們這樣查不對!”
“怎麼不對了?”
“李明人呢?”
歘的一下,兩人的大腦裡閃過一絲光彩,對啊,這件事本來應該調查的是李明,為什麼那麼多天見不到李明的存在?
“他出院了?”王念問道。
王武點點頭,“出院了,很早之前就出院了。”
“那他住哪裏?”
“和他哥哥住。”王武說,“就是樓上。”
“那為什麼......”
“重度燒傷,”徐鏡寒開始分析起來,“應該還臥床休息吧。”
“那嚎叫......”王念也覺得這個嚎叫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們明天看看能不能問問鄰居。”
“我倒是覺得有個更好的注意,”徐鏡寒說,“我們可以問一問他的孩子。”
“你可別嚇到祖國的花朵。”王念說,“太容易讓人懷疑了。”
“我是說看孩子寫的日記或者是作文。”徐鏡寒翻了個白眼,“我女兒那麼大的時候,都是寫景物和紀實文,虛構什麼的還沒有學會。如果我們能看到他的週記或者是日記本,就可以大概瞭解一下了。”
“那還等什麼。”王念站了起來,“什麼時候去?”
“你要幹什麼?”徐鏡寒滿臉戒備,“又幹這些事情?”
“你想到哪裏去了,”王念走到徐鏡寒旁邊笑了笑,“直接問人家要不就好了。”
原來王唸的計劃很簡單,讓王武來到學校,直接去辦公室,出示證件,就說案子需要不就好了。
“可是......”徐鏡寒還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這確實是在查案。
第二天早上,三人直接來到了學校裡,見到了孩子的班主任,在出示了證件之後,很快就看到了孩子寫的週記。
在週記本里,有一篇是寫“我的媽媽”這個作文的,他就直接寫道他媽媽在他前年的時候去世,他答應了要聽爸爸的話。
而在最近的文章裡,寫到了一個叫“我的可憐叔叔”這篇文章,寫的他的叔叔不知道為什麼被燒傷了,整個人剛被爸爸推回家的時候渾身都是白色紗布,坐在輪椅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