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不語。主要問題是這才明白過來，所有人都被刷的團團轉，尤其是徐鏡寒和王念兩人。

    “少喝點。”王念率先開口，“喝多了水對腎不好。”

    “窩囊啊！窩囊啊！”徐鏡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又不能喝酒，只能和茶了。”

    “現在看來，這個西西，看來是和教授他們一夥的，只不過最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拿著錢逍遙快活去了。”

    “這個女的，我們必須抓到！”

    徐鏡寒狠狠喝完最後一杯茶，將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必須要讓犯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想別急，”見徐鏡寒那麼急躁，王念走到他對面說，“這個案子我們來分析一下，對一對。”

    徐鏡寒點點頭，“也好，對一對，這樣不容易出錯。從什麼地方開始呢？”

    “從一開始的縱火和王正死亡同時開始。”

    “好。我先來。一開始王正的死亡以為是我乾的，原因是因為他寫了舉報信。”

    王念接著說道：“同一時間，魏燦發現王正的死後，整個人開始害怕起來，生怕自己也會受到牽連。而後被人殺死，但在殺死之前，將鑰匙吞入腹中，並沒有被人發現。”

    “這裏有一個疑點。”徐鏡寒說，“那就是到底人被殺了幾次？教授和大媽是否真的是因為西西的事情殺了他？”

    “我覺得說謊了。”王念冷笑著說，“從一開始所有人都被西西和他背後人的給騙了。她根本沒有被魏燦恐嚇過！”

    “怎麼說？”

    “如果我猜的沒錯，實際上教授和大媽兩個人，是販賣兒童的人。”

    “販賣兒童？”徐鏡寒感覺這點和自己推測的不太一樣，於是好奇問道：“你是怎麼確定的？”

    “屍體，我們挖出來的屍體。”王念說，“其實一開始他們根本沒想到會被我們發現杜飛的事情。杜飛和魏燦他們埋了西西是真的，但他們根本不知道後面的事情。一開始教授他們就已經見到了，等到他們埋外，又把西西挖出來，那個時候的西西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嚴重的傷。恰好此時他們也需要埋葬一個孩子，那就是之前我們挖到的那個男孩。”

    “這又是怎麼回事？”

    “還記得我們去年調查的販賣兒童案子嗎？就是在老山廟村的時候發現的，有一個名單和交易記錄，你把交易記錄拿出來看看，我還記得，零幾年的時候有一個兒童器官，名字叫做‘劉程’。”

    “你怎麼確定這個叫劉程的就是？”

    “你問了劉琦明他孩子的名字了嗎？”

    “可是不是他媽媽......”

    徐鏡寒猛然反應了過來。沉默了一會，他默默點上一根菸，也不管王念就在旁邊，狠狠抽了起來。

    “他只是一個孩子。”

    “一個母親把自己孩子賣了，這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後面呢？”徐鏡寒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交流，繼續問道。

    “將西西挖出來之後，他們就把西西給賣掉了......這纔有了後面的事情。”

    徐鏡寒抖了抖菸灰，雙眼眯著，彷彿是不願意看到現實：“那麼殺廖博那幾件事情......”

    “西西乾的。”王念繼續說道，“還看不出來嗎？西西能夠在殺了兩個人之後來去自如，我想，她早就已經是一個殺手了。”

    “殺手......就是爲了來......”

    “殺教授他們只是順帶。這件事還要從當初815案件開始說起。案子完結後，對於你來說事情就已經結束了，但對王正來說，貪心永遠都是他的習慣。他之所以對魏燦好，完全就是爲了能夠得到販毒的其他情報，比如從什麼地方運過來的，在什麼地方賣。要知道，這樣就能直接一網打盡，如果再努力一點，破壞掉一個販毒組織也不是什麼難事。”

    王念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就這樣，他理由魏燦，得到了這把鑰匙。但是他不想那麼直接打掉，前面我說了，他很貪心，他想要的絕不是那麼簡單的幾個人而已，他想破壞掉一個組織。所以他把魏燦培養成了一個警察——一個有著專業警察能力的普通人。透過他來重新把他爸的通道再度打通，然後順藤摸瓜抓住所有的人。”

    “這......”王念說的話讓徐鏡寒再度震驚了。如果說是以前可能他會一笑而過，但是對於王正他太瞭解了，他就是這種貪心的人。

    “我還沒說完，”王念搖了搖頭，“一切都很美好，可惜的是，魏燦的上面，居然是西西......”

    “你確定？”徐鏡寒疑惑不解。

    “那把鑰匙，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並不是什麼特別大的寶藏，而是一個保險箱，裡面擁有的是一個密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密碼很有可能就是能夠開啟一個賬戶用的。”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得到了啊。”王念聳聳肩，好像這種事情像是小事一樣，“所以我纔會把鑰匙給他們，無所謂，反正他們回來找我，你找人保護我就可以了。”

    “你這......”徐鏡寒焦急了起來，“難道我們能保護你一輩子？”

    “不用不用，”王念搖搖手指，“再堅持三天就可以了。”

    “為什麼？”

    “這個賬戶，再有三天就到登出期了，到時候......嘿嘿。”

    “可......”

    “可是不就浪費了王正一番心血是吧？不會的，因為我們還有別的辦法，不過需要等，等一個人來。”

    “誰？”

    “西西。”王念說，“一開始我們太低估這個姑娘了，從一開始她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再次接近大媽和教授他們，就是爲了能夠多一層掩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教授的床下，你能發現不少的錢。那是西西給他們的，用來賣命的錢！”

    “縱火是爲了......”

    “他們確實找不到魏燦，所有的資料早就被王正改了，他們除了這種辦法，根本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