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金錢
“李想......”徐鏡寒一聽到這個名字,馬上想通了王念話中的意思。再一看老管家,只見他像是被人抽掉了靈魂,頓時臉色蒼白,微微抖動的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王念則繼續說道:“我說的沒錯吧。”
老管家沉默了一會說,跟你們說也無妨,我只是......覺得老爺的死有些蹊蹺,之前知道張傑死了,就一直覺得其中沒那麼簡單,所以我想趁著少爺沒回到家的時間裏,再過來看看。“
王念發現,他提到張傑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淡淡的哀傷,看起來他也是知道關於骨髓的事情。
他不知道管家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到底只是好奇隨便查一查,還是說他對他這個老爺的死耿耿於懷,但他決定賭一把,直接拿出底牌,“和你說實話吧,我們覺得李想和張傑的死,於李捷有關。”
管家再次陷入了沉默,而且是更長時間的沉默。這種表現,讓一開始不知道到底祭出王牌的王念漸漸變得肯定了起來,這個人於其說是對李捷忠心耿耿,倒不如說他對長時間認識的李想更為親切。
徐鏡寒和王武也看出來了,但是他們也同樣保持著沉默。這個時候發出聲音可不是什麼好事,如果發生意外反而會讓對方心存反感。
就在這種沉默裡,讓王念越來越覺得事情就是如此。果然,管家抬起頭看向王念,“你們是為什麼老爺的案子來的?”
“不是。”王念說,“我們是爲了查清楚李捷到底殺了多少人才來的。
王念這句話說了謊,但又不算是全部說話,查清楚李捷這件事是真的實話。
看著滿臉真誠的王念,管家顯然已經開始有點相信了,但他又問道:“你們為什麼要調查?這和你們根本就是沒有關係的事情。”
“我們是來調查立夏的。”王念拿出葉楓的偵探證,在他面前晃了晃,“安然曦委託我們,但是我們發現這件事和李想的死也有關係,所以我們必須查清楚。”
王念晃了晃偵探證,雖然管家沒有看太清楚,但是直覺告訴他,這肯定是真的。很明顯,不會有人無關無辜帶著一個假的偵探證,只是爲了騙一個他們不知道會過來的管家。
想通了這些,管家不由嘆了一口氣,“我這個管家當的,不稱職啊!”
管家娓娓道來了自己的知道的事情。
就在張傑DNA得到的當天,家裏的氣氛顯得並不是特別的好,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平淡之色。但是管家這麼多年的經歷告訴他,這種平淡是偽裝出來的,頗有一點風雨欲來的感覺。
當天晚上,管家在一樓檢查門窗的時候,聽到了樓上書房裏傳出來的爭吵聲,雖聽的不夠真切,但也能勉勉強強聽出來是李捷的聲音,顯得撕心裂肺。
管家急忙跑到樓上,發現夫人還門口朝著書房看去,眼淚止不住的流淌。
來到旁邊,管家想說點什麼,就聽到夫人說:“你忙你的,別管他們。”說完回到屋裏,關上了門。
既然夫人發話了,管家也就不再關心書房的事情。事實上除了剛剛的怒吼外,其他時間屋裏也是靜悄悄的,只能時不時聽到老爺咳嗽的聲音。
後來的事情就像是大家所知道的,李捷的父母突然死亡,被診斷為急性心肌梗塞,搶救無效。再之後的事情就是立夏和另一個模特也死於非命。
“你當時發覺到了什麼嗎?”王念問道。
“我只是覺得很可疑,畢竟當時在發現張傑之後,少爺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結果後來有一天,少爺起床後心情非常不錯,在飯桌上也一改之前的冷淡,和老爺夫人有說有笑的,結果第二天就......”
“你還知道些什麼?”徐鏡寒蹲了下來。
“這......之後我就見到他和立小姐在葬禮的當天家裏有說有笑的......唉......”
說到這裏,王念突然打來了一個腦洞,他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又不敢確定。
不過管家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於是他們四人出了門。管家緊緊握著王唸的手,直到他保證一定會找出真相才鬆開了手。
離開後,王念說到飯點了,非要請王武和徐鏡寒兩人吃飯。最後拗不過他,只能隨便找了一個飯店。
徐城的海鮮讓王念久久不能忘記,於是這次他特意來點了一個香辣蟹。
接著又點了一些蒜蓉聖子皇,尖椒皮蛋、紅燒蛙肉、椒鹽九肚魚。
輕輕剝開蟹的肚皮,蟹肉飽滿。鋪蓋在上面的生粉用辣椒、豆瓣、炸出來的蒜蓉煸炒。一口吃進去,香甜可口,又有一股蒜香。
幾人吃的不亦樂乎,不過王念也沒有忘記其他人,又打包了一份算是帶回去給他們嘗一嘗。
吃完飯,幾人坐著。王武這時候衝王念問道:“你看出來什麼了?”
“也沒看出來什麼。”王念回答說,“就是覺得有些蹊蹺,不過還需要仔細尋找一下證據。”
徐鏡寒擦了擦嘴巴,“這個案子,聽管家說起來,這個李捷的嫌疑很大。”
“這不是大不大的問題了。”王念說,“我們現在就缺少證據,不然就能夠直接說明李想是他殺死的了。”
“可是現在不管是李想還是張傑,全部都已經死了,就算真的有什麼證據,都過去那麼久了,可能也......”王武不敢繼續說下去,但是意思大家都非常明白。
王念想了想,“我覺得這個管家也許可以幫一幫我們。對了,剛剛有沒有問他要號碼?”
“他給了我們一個號碼,說是有事聯絡他就可以了,是他的私人號碼,李捷不知道。”
“唉——連自己人都不再信任他了,這個人活的啊。”王念搖了搖頭,覺得他很失敗。
“在一些人眼裏,他們可以爲了金錢犧牲很多東西。”徐鏡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