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念一路嘮嘮自己在山洞裏是如何的強大，是如何的機智，徐鏡寒想要派兩個人去山洞裏看看，被王念阻止了，用他的話來說，現在去什麼都看不到，除了浪費油錢以外。

    “對了，”徐鏡寒點了幾個，“你怎麼知道這家殯儀館有盜屍的？”

    “哎呀，這多虧了我豐富的人生閱歷以及......”

    “你還想吃飯嗎？”

    “我上學的時候見過。”王念及時轉變了話語。

    “所以，停屍間最下面兩排都是沒人認領的屍體，所以被他們兩個人拉出去賣了是嗎？”徐鏡寒自己推理了起來。

    “不一定吧，”王念接過菜繼續說，“說不定他們也是背鍋，有領導什麼的牽線，不過具體還要你自己查。”

    “都說了，”徐鏡寒無奈道，“這事不歸我管，還是屬於領屍案子裡的，我只屬於幫忙，差點被別人以為我越權。”

    “是那個王正的？”

    “對啊。”

    “行吧，”王念點點頭，“昨晚抓了幾個？”

    “順藤摸瓜抓了有十五個。”

    “找到屍體了嗎？”王念問道。

    徐鏡寒搖了搖頭：“找到一部分，其他的要麼賣了要麼都提煉出其他東西......”

    “好了我知道了，”王念阻止徐鏡寒繼續說下去，“我學醫的，這些不難想，我在吃飯。”

    “你們還怕這個？”徐鏡寒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不是說你們可以當著屍體的麵吃飯嗎？”

    “你又不是沒去過法醫那裏，電視劇裡的能一樣嗎？”王念翻了一個白眼。

    “現線上索基本上斷了，你打算怎麼繼續查下去？”徐鏡寒問道。

    “這個，能不能把劉穩旭借給我用兩天，不然我出門還是有點慫。”王念看著徐鏡寒要求道。

    “不行！”徐鏡寒拒絕了王唸的請求，“這是規矩。”

    “行吧。”王念聳聳肩，“一會那我走了。”

    “王念。”徐鏡寒糾結了一下真要說些什麼，王念點點頭：“我懂。”

    “謝謝。”

    “下午能不能讓劉穩旭和王武陪我去一趟山坡？”

    徐鏡寒搖了搖頭：“你知道的，這個案子我也很想插手，但是現在不歸我管。”

    “那就給劉穩旭放個假，一個人就夠了，起碼支援我點，不然我怎麼可能破得了這個局？”

    徐鏡寒舉著碗想了很久都沒有出聲，王念趁熱打鐵繼續說道：“放個假，他又不歸你管，他去哪裏和你沒關係。”

    “可以。下午你們自己聯絡，對了，你有他號碼嗎？”

    “有，昨天說過了。”

    “說過了？”徐鏡寒不解道。

    “就是約好了的意思。”王念覺得自己回答了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正如王念想的一樣，徐鏡寒再次問道為什麼會約好這個問題的時候，王念用一句直覺敷衍了過去。徐鏡寒頓時覺得這小子確實不得了。哪知道的是，這確實是王念蒙的，其實他倆約的是去看球賽。

    王唸對著徐鏡寒微笑了起來。

    吃過飯，兩人在食堂門口分道揚鑣，王念給張倩打了一個電話，直接去了她公司的總部。

    張倩讓秘書把他帶了過來，這一路上王念簡單打量了一下這個公司，看起來規模蠻大的，聽說是張倩一個人年輕的時候自己打拼下來的，以至於年輕的時候沒機會談戀愛，有機會的時候又怕對方不是真心下相待，最後在今年年初的時候，認識了羅傑，兩人成爲了男女朋友。

    “我有問題要問你。”王念被秘書領到辦公室後，直接開門見山問道。

    張倩放下手中的檔案，把眼鏡摘了下來。秘書非常自覺地關上了門，離開了辦公室。

    張倩在桌上叩著手指，思考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事情可大可小，”王念自覺坐在了張倩對面，“你說實話，問題很好解決，你不說，我命都不一定能保住，就是這樣。”

    “你想要聽實話？”

    “誠實點，不然在你讓保安帶我走之前，我一定會砸了你的桌子。”王念指著張倩的桌子說道。

    這張桌子在王念進來時候就看了出來，是由巴花原木做的桌子，他想買來著，就是有點貴了。

    “你知道這個桌子不是最貴的東西。”

    “廢話，其他東西我賠不起！”

    “你還真是......”張倩忽然笑了起來，如同夜幕降臨中的螢火蟲一般微微閃光，成為最明亮的存在。

    “說吧，為顧客分擔解憂是我應該做的。”

    張倩考慮了很久，最後嘆了一口氣：“好吧，我告訴你，但是希望除了一以外沒有別的人知道。”

    “保密也是我的分內。”王念嚴肅的回答道。

    “其實，案發當時，是在早晨，那時候我剛剛起床。”張倩拿出手機放在王念面前，“我接到了他的電話，他氣喘吁吁德說了一句救命，就被結束通話了。”

    “還有嗎？”

    “他的手機被人用槍托砸的粉碎，可惜的是，他們不知道手機裡還有儲存卡，被我發現了，我看到了裡面的照片，並且把它交給了警察。”

    “照片裡有什麼？”王念身體微微前傾，問道。

    “有六個孩子，我分不清男孩還是女孩，他們被綁住手腳，看起來很無助的樣子，我意識到這可能是拐賣兒童，所以上交了上去。”

    “你留下照片了嗎？”

    “沒有。”張倩從包裡掏出一根細煙點了起來，吞吐一會後說道：“他們說防止網上流出，所以我把照片都刪了。”

    “行，”王念站了起來，“我知道了，今天我發現了一些線索，再過幾天可能就知道下落了。”

    “你是說能找到我男朋友？”張倩問道。

    “不是你讓我找的嗎？”王念反問了一句。

    “我是說，”張倩放下煙，一臉急迫問，“會不會他的屍體和之前的照片有關係？”

    “不知道，”王念搖搖頭，“我只找你男朋友的屍體，其他的不歸我管。”

    “好，那就麻煩你了。”張倩站起來伸出一隻手。

    “不用了，我不習慣握手。”說完轉身自己朝外開啟門，走了出去。張倩看著他的背影，再次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