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葉楓
行走在人群中,劉涵感覺自己的臉頰似乎熱乎乎的,好像要燃燒。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會微微關注一下她,有些膽大的就直直瞪大眼睛吹著口哨盯著她。
劉涵甚至聽到走過的一對女孩子還在竊竊私語,對她這身打扮來到這裏嗤笑不已。
“都是爲了任務!”她這樣安慰自己,旋即直視著前方,既然不能讓那些人閉上眼睛和嘴巴,那就自己不要去在意他們。
走過人群,順便躲過幾個想要擠到她身旁的臭流氓,拒絕了四五個詢問要號碼的男士,總算是來到了安然曦描述的地方。
“從這邊進去,靠著左側走,來到一處旁邊有向上樓梯的地方。樓梯上開著一家賓館。但是注意,要去的並不是這家賓館,而是樓梯旁邊一處朝下去小門,是開啟的,你只需要下去,然後直走,向右拐直走,再向著左拐直走,中途躲開一家開著酒店鋪的小店,然後就能看到一個破舊的木板,上面寫著‘一本萬利偵探社’這幾個字,旁邊有一扇門,不用敲門,直接進去後就可以了。”
回想起安然曦的話,劉涵站在賓館下面,兩邊看了看,發現樓梯的左側有一個朝下去的小樓梯。這個樓梯不是很寬,僅僅只夠兩個人並肩走,而且坡度很大,每個樓梯間踩著的地方都非常小,一個不注意就可能會腳滑摔下去。
劉涵目測了一下,至少有七八米的深度,和進去地鐵的深度差不多。她小心的提起禮服兩邊的裙襬,微微側身,將腳面傾斜,腳步一前一後的下去。
沒辦法,自己穿著六釐米的黑色高跟鞋,本來經驗就不多的她平常的行動都是沒跟或著是低跟的。光是剛剛從下車走到賓館這段路就讓她差點扭到腳踝。
一步步小心走下去,路過牆頂的時候微微彎下腰。進去後,這才猛然發現,原來別有一番天地。
兩側霓紅燈閃亮著,來來往往很多人都在賣著各種各樣的東西,熱鬧非常。不少店家都看到了從上面走下來的劉涵,但也僅僅是看一眼。這裏的人長時間的生意,讓他們都有一雙火眼金睛,從上面下來的人要幹什麼,一看便知。
劉涵遵循著安然曦指明的路,向前直走到頭,接著右拐後,兩邊的店家都少了很多,人流量也不及剛剛下來的地方大。接著左拐後,連店家都沒有了,只有兩邊牆上掛著幾個六十瓦的黃色燈泡,勉強照著腳下的路。
各種昆蟲生物,都圍繞著燈泡轉來轉去。劉涵不敢看兩邊的小蟲子,這讓她感到害怕。注意著腳下的路,同時小心聽著前後路上有沒有對自己意圖不軌的人,終於來到了一處開著大門,裡面白光亮人的店鋪,是賣酒的。
這時候劉涵才知道為什麼說是躲過。門口坐著一個長髮披肩的中年大叔,頭髮一綹一綹的,時不時還有蒼蠅環繞著。手上拿著一瓶土製的酒壺,低著頭靠在牆邊。
劉涵剛想走過去,旁邊的這位大叔猛地站起來,不等她反應過來,大喊道:“再來一杯!”
這一嗓子差點嚇到劉涵,不過好在多年的職業生涯讓她很快就壓下緊張,儘量不看他,引起注意。
走了二十多步的距離,終於看到一個破舊的木板,斜著掛在牆上,上面寫著“一本萬利偵探社”正好是她所以尋找的的地方。
走到門前,這個鋁合金製作的門有上下兩塊毛玻璃,雖然看不清裡面的情況,但亮光還是直射出來。
推開門,裡面是一處類似酒店前臺的設計。站著一男一女,身穿著西裝筆直站著。看到劉涵後,前臺的女士走了出來,一邊請她坐下,一邊問道:“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嗎?”
“我想找葉楓。”
“好的。”女士走到前臺接過男的手中茶再次走過來,放在桌上繼續說,“請稍等,您前面還有兩位顧客。”
劉涵輕瞥了一眼旁邊不遠處坐著的兩位中年女士,一位在抹眼淚,一位在抽著香菸。她點了點頭,也擰巴著臉,露出難過的表情,“沒事的,謝謝你了。”
現在是醞釀情緒的時候了,劉涵還是腦補著自己遇見或者想象中的難過事情,不覺眼睛慢慢泛紅了。
過了有二十分鐘的時間,前臺的女士接到電話後,再一次禮貌走到劉涵旁邊,“您好,現在您可以進去了。”
劉涵站了起來,輕輕用手指沾了一下眼淚,“怎麼進去?”
“請跟我來。”
由她帶著劉涵走過旁邊的一扇門,來到裡面的一扇頗具有舊感的古樸木門前敲了敲,裡面說了聲“進來”,她將門輕輕推開,讓劉涵進去。
進去後,門被再次關上。眼前的辦公室可以說的上是清新淡雅。一張漆成紅黑色的辦公桌,上面擱著,一盞看起來像是銅質的鶴嘴油燈和竹簡,隨意擺放的兩本書,眼尖的劉涵一眼就看出是介紹相機的書籍。
眼前這個帶著眼鏡,一臉斯文,看起來和那種油膩的中年男子不同的人,站了起來,滿臉笑容,“不用拘謹,請坐。”
劉涵嫣然一笑,泛紅的雙眼配上被眼淚流過的紅色臉頰,一副悽美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裏細細呵護。
劉涵長的本就漂亮,再加上之前王念出的注意,讓她在這個偵探表現出自己很慘,但很堅強的樣子,以此來擊破對方的戒心。
不知道是不是這種計劃成功了,葉楓從桌上拿起一包紙走到劉涵面前,請她坐下後放在她的前面,坐在對面問道:“請問姑娘叫什麼?”
“我姓劉。”
“劉小姐,”葉楓微微一笑,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在面前,“請問你知道我的規矩嗎?”
“知道。”劉涵抽出一張紙擦了擦眼淚,“我是在之前的晚會上聽到別人說的。”
“晚會啊。”葉楓點了點頭,“不知道劉小姐想調查誰?”
“我想讓你調查安鄭義。”
“安鄭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