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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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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愛上醜陋

    開完會,徐鏡寒讓人繼續加大力度搜查,並且去找那個影片中欺負人和被欺負的孩子們。下達完這些命令,他掏出手機給許久未見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

    “好久不見了,蔣叔。”

    “小徐啊。”手機裡傳來豪爽的笑聲,“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有些事情......想要拜託你。”

    “是不是和王念那小子有關係?”

    “是啊蔣叔。”徐鏡寒麵露難色,“你得幫我勸勸他啊。”

    “勸什麼?”蔣叔一聽就不開心了,揮舞著手臂好像王念就在他的眼前一樣,“這小子往腦袋上使勁拍兩下就老實了!”

    “這......蔣叔,這不太合適。”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看那小子就是皮癢了。”蔣叔朗聲道,“就一會吧,我好久沒吃街頭那家蛋糕店的蛋糕了,一會見個麵再說吧。”

    “......全聽蔣叔您的。”

    結束通話電話,徐鏡寒開啟手機看了看卡里的餘額,心道:工資又不夠用了......

    徐鏡寒很快便驅車前往了建野區的一條名為“鬼哭狼嚎一條街”的地方。這裏之所以會有這個外號,就是因為這條街上的KTV是最多的,而且都有著不俗的規模。

    從街的這頭直接開到十字路口,然後找一個地方停好車,徐鏡寒就來到這條十字街的路口一家蛋糕店裏。

    這是一家非常小的店面,但因為蛋糕的滋味遠近聞名,所以每天都會有長龍一樣的隊伍來到這裏購買自己想吃的蛋糕。這家店面的老闆也是個倔脾氣,從和麪到烘烤,全部是他自己一個人做的。每天就那麼多,賣完為止,給再多錢都不可能有。

    但恰恰是這個倔脾氣的老頭,卻是蔣叔的摯友,也是孤兒院的股東。

    說是股東,就是三個小老頭每年用自己的一部分前來幫助這家孤兒院,至於有沒有分紅的利潤,可能在他們看來,自家孩子在學校拿到的獎狀就是最好的禮物。

    推來門,正在打掃衛生的一位姑娘對徐鏡寒笑了笑,看起來頗為熟悉,她指了指裡面的小門,吐了吐舌頭:“徐叔,我爺爺他們在裡面吃蛋糕呢。”

    徐鏡寒急忙說道:“人都到了?”

    “都來了。”小姑娘靠近他低聲說,“我爺爺做了好多蛋糕哪。”

    “我知道了。”徐鏡寒笑了笑,心裏卻暗罵道:小王念,這次非扣你的工資不可!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徐鏡寒做了一個深呼吸,大步推門走了進去。

    “哈哈哈,蔣叔、王叔、黃叔,好久不見啊哈哈哈。”

    三人本來聊的開懷大笑,一見徐鏡寒進來,每個人的神色都頗為嫌棄,尤其是徐鏡寒笑的樣子,更是讓三人覺得這傢伙是不是腦子不太好。

    “你笑什麼?”頭上沒有一點毛髮,但留了一個山羊鬍的老頭說,“多大了?一條到晚傻笑什麼?”

    “王叔......”

    “我當年在警校是怎麼教你的?一定要嚴肅嚴肅!”王叔痛心疾首,“都快四十多了,還這樣......”

    “行了行了,”旁邊白眉毛很長很長的老頭說,“人家小徐也就是禮貌一下,人家早就不是你學生了,還罵什麼罵。”

    “我說老黃,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年這小徐也是我一手帶大的吧。從一個暈血的小實習生到現在,我怎麼帶的你問問,還不能罵兩句了?”

    “好了好了。”坐在最上座喝著茶,一頭黑髮精神抖擻的蔣叔勸道,“先讓小徐坐下來再說吧。”

    “坐吧坐吧。”王叔一臉嫌棄地說,“我聽你蔣叔說,王念孫子又犯病了?”

    “沒有沒有。”徐鏡寒急忙擺了擺手,坐在旁邊的小凳子上說,“這不是最近查的一個案子,可能想到過去了,又任性不想幹了。”

    “啪——”

    王叔拍了一下桌子,“我就知道,這小子就是欠拍了。”

    “我也這樣覺得。”蔣叔說,“我剛剛給這小子打過電話了,一會就過來,我來看看他是不是腿癢癢了。”

    徐鏡寒在旁邊悄悄低著頭翻了一個白眼。別看這兩個人說話暴躁,那都是嘴上說說。不過王念有現在的破案能力,也是多虧了王叔從小的培養啊。

    三人也不把徐鏡寒當一回事,繼續侃大山,吹牛也不害臊,哪怕被人戳破,也絕不鬆口。

    沒過一會,王念一臉賠笑著走進屋內,但在看徐鏡寒的一瞬間狠狠瞪了他一眼,好像在說:有什麼事情不能商量,非要來這裏解決?

    徐鏡寒無視他的目光,嘴角微微一撇,心裏想著:你死定了!

    果不其然,三個老頭鬧哄哄的逮著王念罵,王叔沒說兩句就要掀桌子打他,被另外兩個老頭拉住,又罵了一會,叫蔣叔又要抬起板凳叫他做人,又被另外兩個老頭拉住。

    就這樣罵了一會,三個老頑童安靜了下來。蔣叔說:“你們查什麼案子不願意了?”

    “最近發現了兩具屍體,和狂犬病以及人為報復有關係。其中一名死者是一名學生,曾經校園暴力過其他的同學。”

    “嗯......”王叔閉著眼捋著鬍子,原本閉著的眼睛睜開對王念說,“想到你小學的時候了?”

    “嗯。”

    “案子呢?真不打算查了?”

    “我不知道。”

    “為案子的真相全力而戰,這纔是你應該做的!明白嗎?”

    “......”

    “王念。”在一旁唯一沒有罵他的黃叔,撅了撅嘴,抬頭對他說道:“如果你真的想去幫助這個城市的人,只有一個方法,愛上醜陋。”

    “但是如果連這種孩子也要......”

    “你還不懂嗎?”蔣叔則說,“這不是殺死一個人的理由,審判這些人的,只有法律,你只是一個人而已。”

    徐鏡寒低著頭不言語,他也聽蔣叔說過,小學剛剛失去父母的王念,被孩子們欺負,綁在樹上,一起打他,就連他的老師,也曾經當著他的麵說他是個野孩子。所以他偷偷離開了學校,流浪到了這裏的孤兒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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